“兄弟,要不咱換換地方?”王浩轉臉拉麪王文峰。
“不用了,大廳就挺好的,人多熱鬧,咱就坐大廳吧。”王文峰記得上大學的時候在這樣的館子裡消費一頓就挺不錯的了。
“也行,既然兄弟不嫌棄咱就在這裡坐。”王浩笑着說道,接着有轉首對胖哥說道;“最好的菜上來,啤酒兩框。”
“好嘞----。”胖哥唱着答應,小跑着先把兩框啤酒上來。
“單間有嗎?”一個山炮一樣的聲音響起,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站在門口,怎麼看都有些怪,不像是領導,也不像是大款,應該是包工頭什麼的,肚臍眼之下,繫着一根紅色的腰帶,一看品味不咋滴。
而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羞答答的少女,學生模樣,面色雖然蒼白,但是不乏風韻,應該算是美女。怎麼看,這都不是一對父女。
“對不起啊,單間沒有了,要不您坐大廳吧。”胖哥對待每一位客人都一樣,笑着說道。
“草!什麼破飯店,竟然連單間都沒有。”那包工頭模樣的人罵了一聲,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靠近王文峰等不遠的一個角落坐下來。他身後的女孩什麼也沒說,而是默默地跟了過來。
王文峰看一眼兩個人,總覺得有些彆扭。
“老闆,您要什麼菜?”胖哥拿着菜單,笑臉迎了上來。
大腹便便的胖子抓過菜單看了正反面,大聲問道;“有沒有水餃?”
“嘿嘿,晚上客人多,沒時間包水餃,對不起呀。要不您炒菜吃饅頭行不?”
“草!什麼破飯店……來一盤紅燒肉,一盤辣椒肉,一盤白菜燉肉,一盤迴鍋肉。一瓶二鍋頭,兩個饅頭。”這胖子兀自點菜,根本就沒有照顧一下這女孩子的感受。
王浩和王文峰的幾個小弟似乎也看出了蹊蹺,眼睛不停地掃着這兩個人。
“別看人家,吃自己的飯,喝自己的酒。”王浩說着話,啪啪啪的開了一圈啤酒,恰好胖哥上來兩個菜,大家便招呼着喝了起來。
年輕人在一起,不管你
是不是能喝,總是很快就能找到感覺。兩瓶啤酒下肚,王文峰似乎是又回到從前在大學的時光,幸福無比。
“文峰兄弟,別說我沒警告你啊,聽說你揍了三隻虎中的一個,他們可不是好惹的。”王浩端着酒杯,跟蘇晨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呵呵,果然通神,這你都知道?”王文峰也一飲而盡。
“當然,學校的事情我沒有不知道的,而且我還知道你喜歡陸小曼,對吧?”王浩端着酒杯,笑眼看着王文峰。
“別,兄弟可別胡說,這女孩有你三隻虎看着,殺了我也不敢。”王文峰也笑着說道,在他的心裡,說不出是不是喜歡這女孩子,只是覺得好奇,同時又覺得刺激,甚至是一種征服的慾望。
“哎呀兄弟,你還是不瞭解我的性格,其實我從來沒有左右陸小曼的選擇,但是三隻虎是休想覬覦陸小曼的美貌,因爲陸小曼不喜歡他,還有就是學校裡的那些三流貨色們也別想靠近她,他們都配不上她。”音樂瘋子再次喝一杯啤酒,看的出,他酒量確實不錯。
“呵呵,我是誤會王兄了。”王文峰搖頭苦笑。
“兄弟,跟你說啊,你要是想追陸小曼你就盡情的去追吧,我絕對不去阻攔你,因爲你能夠配得上她。”音樂瘋子哈哈一笑說道。
“算了,我沒有那個心思,就快要畢業了。”王文峰搖頭苦笑,的確,他沒有追這女孩的意思。
“別客氣,一個人有真正喜歡的人選是一件幸福的事,比如我,我喜歡陸小曼,她卻不喜歡我,其實我覺得她不選擇我誰對的,像我一個人,窮困潦倒的,竟然癡迷唱歌,有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感覺,人家不是說了嗎?所謂的搞藝術,其實就是被藝術搞,沒有錢搞什麼藝術,可我就是癡迷唱歌,我想好了,等我畢業了,我就去京都,在地鐵裡唱,在天壇跟前唱,在長城上唱,總不能讓陸小曼跟着四處亂跑吧,所以,她不選擇我是對的。”音樂瘋子苦笑着說道。
王文峰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的有些悲哀,現在的音樂瘋子,就是三年前的他,
迷茫,無助,身如浮萍,這是貧窮學生的一種悲。在他的心裡,有一個幫助他的計劃正在悄悄的醞釀着。
“大哥,看那邊。”趙小虎朝蘇晨使一個眼色道。
王文峰和音樂瘋子不約而同的扭頭看過去,那邊胖子正在喝二鍋頭,而那女孩卻在低頭哭泣。
“吃吧,吃完飯就去醫院把孩子流了。”那胖子喝了酒,臉變的通紅,聲音很大,估計全飯館的人都能夠聽的道。
倒是那女孩子說話挺小的,王文峰的等人根本聽不見,但是能夠感覺的道,這女孩子挺委屈的。
大家都明白,這兩個人關係不正常,女孩嗎,肯定是失足的學生,男人嗎?不良老闆或是包工頭,或是地方領導。肯定不是大老闆,也不是大領導。這些人是不會在這種地方吃飯的。
“別看了,跟咱沒關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喝酒吧。”這個時候的王浩已經面紅耳赤雙眼發紅了,但是整個人還算是清醒,他知道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這個社會只要不消除貧窮,就會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發生。
“是的,別看了,人家的事跟咱沒關係。”王文峰招呼幾個小兄弟說道。
幾個人又開始喝酒,王文峰今天也是超水平發揮,竟然喝了六七瓶啤酒,整個人坐在那裡都開始發飄了。
“啪!”
一個酒瓶摔在地上的聲音傳了過來。衆人一驚,順聲望去,看見那胖子站在那裡,雙手掐着腰,那就瓶子就是他摔在地上的。
“這件事沒得商量,今天你是流產也得流,不流也得流,別想拿這件事情要挾我。”胖子怒目而視,手指着女孩說道。
女孩嚶嚶的哭着,無助的說道;“我,我沒說不流產啊,只是,只是害怕啊。”
“少來,你分明就是想訛我錢的,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啊,進來就黑着個臉,這裡有1000塊,自己去做個無痛人流吧。”胖子從胳肢窩的包裡掏出1000塊,摔給那個女孩,轉身就走,那女孩並沒有接她的錢,而是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