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儒生目光一掃,看到下方的粉紅愛心,不由得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神來。
“該死的,這...這怎麼可能?月姬怎麼會對那小子施展這種手段?”
要知道,以往的胡月姬,可是從未對任何男子施展過這種手段的。
別人或許不清楚此舉的意義,但血儒生作爲胡月姬的暗中傾慕者,卻是心知肚明,此招一出,若無意外發生的話,胡月姬定在今日失去堅守了數千年的貞潔之身。
在那些不瞭解胡月姬的人眼中,胡月姬一向以嫵媚示人,外表十分放蕩,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甚至有許多人都認爲,胡月姬淫蕩無比,人盡可夫,可對於瞭解胡月姬的血儒生來說,他卻是清清楚楚,胡月姬非但不壞,反倒守身如玉。
胡月姬之所以在外人面前,一直以那種放蕩的形象示人,主要是因爲其修煉的功法的緣故。
實際上,外人看到的,不過是胡月姬利用功法幻化出的皮囊罷了。
在熟悉的圈子裡,除了上面與血儒生等區區數人外,極少有人看到過胡月姬的真面目,其實,胡月姬的真面目,比之她利用功法幻化在外的皮相,還要貌美數倍,乃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絕世美人。
世間之事,本就如此,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也未必是真。
有的人,終日帶着一個面具,完全以假面目示人,而有的人,外表看似放蕩不羈,但骨子裡其實十分潔身自好,所做出的一切,不過是迷惑世人的假象罷了。
但凡是男人,第一眼見到裝束十分惹火的胡月姬,聽到她那不太正經的言語,都會不由得先入爲主,認爲此女十分的下賤,甚至是人盡可夫。
只不過,真正瞭解胡月姬的人,卻不會如此認爲,反倒會認爲胡月姬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奇女子。
因爲胡月姬雖然修煉的是邪惡的魅惑功法,可她這一輩子,卻從未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過真正的肌膚之親。
並且被胡月姬當成修煉鼎爐的人,都是些罪大惡極之輩,那些男人,平日裡一個個在外人面前,表現得人五人六,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但實際上,內心卻是骯髒無比,姦淫擄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真正無辜的男子,很少,甚至可能沒有。
胡月姬所修的功法,雖然邪惡,但是除了她現在使用的手段,根本無須與對方有肌膚之親。
以往那些淪爲胡月姬修煉鼎爐的男子,一個個全都只是在和她功法幻化的皮相接觸,沒有任何男人,能夠真正接觸到胡月姬的身子。
除了施展現在的手段,胡月姬才需要和男子真正的肌膚相親。
也正因如此,血儒生纔對胡月姬愛慕有加,內心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夠一親芳澤。
但胡月姬心性卻是極爲高傲,一般的男子,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甚至就連上面的人,也曾遭受過胡月姬的拒絕,當然了,此事也只是傳聞,至於具體如何,恐怕除了上面的人和胡月姬這個當事人外,再無第三人知曉。
有了前車之鑑,血儒生也只能一直將這種愛慕,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不但不敢說出口,而且也不敢表露分毫,免得引起胡月姬的不快。
可讓血儒生萬萬沒料到的是,今時今日,胡月姬居然不惜對一個螻蟻般的小子,施展這種手段,願意將寶貴的身子獻給他。
“該死的,那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論相貌,他不及我的十分之一,論修爲,他更是不及我百分之一,爲什麼?爲什麼你胡月姬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平日裡卻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今日卻要把身子交給這小子?”喃喃自語聲中,血儒生那張俊朗的臉龐,立刻因爲嫉妒,瞬間變得扭曲無比,額上青筋根根暴起,牙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血儒生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一般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他喜歡的,是那種既美貌又擁有絕世修爲,還有就是潔身自好的奇女子,在這一點上,他倒是與胡月姬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因爲高傲,因爲害怕被拒絕,血儒生一直便只能將這種愛慕,深藏於心,平日裡無論執行什麼任務,但凡是胡月姬參與的,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向上面請求,希望能夠一起參加。
其目的很簡單,那便是希望在暗中保護胡月姬,不讓她受傷害。
可他萬萬沒料到的是,胡月姬居然在今日,當着他的面,就要將寶貴的身子獻給一個螻蟻一樣的小子。
此事,對任何男子來說,都不可容忍,血儒生自然也不例外。
這一刻,血儒生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中,恨不得立刻劈開這個粉紅愛心,將其內的秦時關揪出,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但一想到胡月姬的脾氣,血儒生又不敢貿然下手了,一旦自己破壞其好事的話,恐怕胡月姬日後對他會更加的痛恨,再也沒有了半點追求她的機會。
“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眼看我心愛的女子即將失去貞潔,我到底該怎麼辦?”血儒生面目猙獰,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就連指甲深陷肉中,鮮血直流也不自知。
只不過,這種肉身的痛苦,與其內心猶如萬蟲噬咬般的痛苦相比,卻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他羨慕,秦時關的豔福不淺。
他嫉妒,秦時關居然能夠與胡月姬擁有肌膚之親。
他痛恨,上天爲何那麼不公,明明自己修爲通天,而且外表俊朗,胡月姬卻是連正眼都未瞧他一下,非要和那個螻蟻般的小子好。
血儒生心中五味雜陳,羨慕嫉妒恨,酸鹹苦辣愁瞬間將其淹沒。
他咬牙切齒,額上青筋根根暴起,數次揮舞拳頭,想要一拳砸開粉紅愛心,揪出秦時關,但懼於胡月姬,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他的心,在流血,他的雙目,已經因爲嫉妒,變得一片赤紅。
“爲什麼?爲什麼?”血儒生不由仰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哀嚎,迅速騰空而起,狀若瘋癲般,雙手連連揮舞。
一股股強大的攻擊,砸在了山谷四周的巨峰上。
瞬間山峰崩塌,大地震動,整個山谷周圍成爲了血儒生的發泄場所。
就這樣過去近兩個小時。
這時,山谷中間位置的粉紅愛心上一陣扭曲,一個妙曼無比的身影,緩緩踏步而出。
她年方二八歲,烏黑亮麗的長髮,隨意披下,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臉色晶瑩,膚白如雪,整個面龐細緻清麗,超凡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純純的,嫩嫩的,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若是秦時關見到,定然覺得比起陸千瀾也絲毫不差。
這纔是胡月姬的本來面貌,比之顯露在世人面前的皮囊,更加的年輕,更加的迷人。
這也正是血儒生對胡月姬愛慕有加的主要原因。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血儒身雖然自認並非君子,但此刻的胡月姬,絕對是絕世淑女的典範。
高貴典雅,清新脫俗,潔身自好。
“血儒生,你幹什麼?”剛一現身,胡月姬立即就發現了他,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不悅的一聲嬌喝。
“月……月姬,我只是想轟開那個空間的入口,你......你別誤會!”見到胡月姬的真面目,血儒生頓感呼吸急促,好似整個人都變得暈暈乎乎,甚至就連正常的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難以成句了。
“入口不在此地,速速離開,莫要妨礙我的正事。”胡月姬聞言,立刻俏臉含霜,一聲冷哼,她並非傻子,自是看出了血儒身的心中所想。
“月姬,爲什麼?”血儒身聞言,終於難忍內心的折磨,鼓起勇氣,嘶聲問了出來。
“因爲,他擁有無垢神體和極強的雷霆血脈。”
“無垢神體?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這種體質早已絕跡多年,多少年了也沒人能夠具備這種體質,他不過是一個螻蟻一般的人,怎麼可能擁有此等逆天體質?”血儒生聞言,差點不由一個跌撞,猛地從半空摔落。
與此同時,其眼更是被震驚得滾圓,萬萬沒想到,秦時關居然具備如此逆天的體質,而且,此體質還只是在傳說中存在過的。
“你沒有發現他的體質,那是因爲你內心對他存在着極度的不屑與輕視,自是不會仔細去觀察他。”胡月姬聞言,立刻淡淡一笑。
血儒生聞言,頓時啞然。
胡月姬所說不假,自打見到秦時關的第一眼,發現他不過一個大乘境界的螻蟻后,血儒生便迅速收回了目光,再也懶得看他第二眼了,如此一來,豈能看出秦時關是什麼體質?
但胡月姬卻是不同,原本,胡月姬只是因爲秦時關抵抗住了他的魅惑之力而感到好奇。
可在仔細觀察一番後,卻是發現了秦時關的不同之處。
血儒生也終於明白過來,對付此等逆天體質之修,若是還像往常一樣,只讓秦時關作爲修煉的鼎爐,那就太過浪費了。
胡月姬要的,並非秦時關的修爲,而是其逆天的體質,所以她纔會施展那種手段才行,哪怕施展那種手段,要獻出她寶貴的身子也在所不惜。
畢竟,無垢神體可是數十萬年難得一遇,傳聞中修煉不會出現任何瓶頸的頂級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