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二皇子
“鎮南王爲主將?”
歲無憂雙目之中精光閃爍,一縷驚訝與不可思議閃過。
他之前就覺得着鎮南王的行爲極爲怪異,有很多地方他根本無法理解。
爲何。
鎮南王在黔南郡有那麼高的聲望,卻在後面肆意讓他手下的將士不要命的上戰場。
也不明白,爲什麼最後他可以控制那些死屍身上流出的血氣?
現在想來,他的所作所爲,最終解釋都在這裡。
只是,鎮南王爲仙樂國中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他是什麼時候與那幽冥海有瓜葛的?
那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時間,他陷入了沉思,幽冥海的存在,他早就知道,那是仙樂國開國之前已經存在的一處禁地。
只是,近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處禁地,但並不知道那幽冥海中還有勢力存在。
“報!”
“報!”
這時有人來報,道:“啓稟無憂君,皇庭中有數萬兵馬出城,似乎是朝我軍趕來。”
皇庭中有數萬兵馬出城!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數萬兵馬出城,朝他們這趕來,目的又是什麼!
一時間,整個戰局撲朔迷離。
“密切關注!”
片刻後,歲無憂終於不再沉默思索,他知道,現在的不是他思索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之際,而是需要自己決策的時候。
已經損失近四十萬大軍的他,心中滿是悲憤與孤寂。
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這四十萬人中,有與他一起來自東部的將士,也有他曾經親手指導的,更有他親手救治過的人。
如鐵學義。
如靠顙。
如劉上將軍。
這些人都曾在他出現過,在他心中留下了極爲濃厚的一筆。
只是,這些人此刻都長眠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他們的身軀被妖獸啃食乾淨,他的靈魂被幽冥海中的神秘存在操縱着。
“密切關注,做好應對!”
“小師妹,那幽冥海或者說那亡靈峽谷就拜託小師妹了!”
說完,歲無憂竟躬身朝安卉行了一禮,驚得安卉急忙退開,閃避不斷。
開玩笑,師兄給她行禮,別說他還沒有幫上什麼忙,即使幫上了,這一禮她也不敢受啊!
隨即,二人分頭行動,歲無憂坐鎮大帳,他要看看,自己的那幾個哥哥究竟在搞什麼幺蛾子。
同時,安卉的身影也朝着幽冥海的方向潛行。
她一身黑霧朦朧,一閃而過,穿梭在林間,宛如鬼魅。
歲無憂則是在大營之內,看着小魚漠歡天喜地的活蹦亂跳。
雖臉上笑意不斷,但心中卻是一直都在推演小魚漠之後的走向。
只可惜,今日,他已經不能推演出任何關於小魚漠的訊息了。
對此,他有些不解,明明前幾日還能推演出小魚漠今後的道路一片坦蕩,前途光明。
爲何,僅僅過了幾天之後,他便再也推演不出來了?
這種感覺,他似曾相識。
只有在推演他的師兄弟時,纔會有這種感覺出現,那種看不清楚的朦朧感,讓他彷彿置身於迷霧之中。
“這是爲何?”
一時間,他有些惆脹,只是他並不清楚,這完全就是因爲小魚漠的名字出現在陳遠航的最強異獸宗門系統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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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名字被添加入最強異獸宗門系統。
名字的主人便會被系統遮掩天機。
這也是爲何,蘇星舟無法推演他師兄弟們的前路,一個道理。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是自己修爲還不夠,所以無法推演,卻不知道,是他根本就沒有可能推演出御獸宗弟子前路的訊息。
當然,以他的能力推演出御獸宗弟子的所在還是可以的。
是要不涉及到未來的道路,其他的他都可以。
“這是怎麼了?”
忽然,他感到自己靈魂一陣顫動,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當即,他下意識地喊道:“師尊。”
“這是師尊在找我?”
他喃喃自語,當即不由感到一絲慌張,直覺告訴他,他的師尊知道了小魚漠的事情,不然不會如此關注他。
因爲,他知道,師尊平時很懶,根本不會過多關注他們。
一旦他們感受到了被專注,必然是什麼事情引起了師尊的注意。
而他最近做的事情,便是收徒了!
“希望不會捱罵!”
......
“三哥,你是說二哥帶着他的人馬跑出去了?”
銀髮青年五皇子歲無玄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上方的三皇子道:“三哥,消息可靠?”
“老五!還要怎麼個可靠?你隨便找個人一查不就知道了嗎?”
不待三皇子說話,上方另一個青年開口說道:“我早就感覺老二有些不對勁了!沒想到他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的話引得下方几人點頭不止。
其中有一人說道:“老二一直很是神秘,嗯!也不能說神秘,只能說是老二一直比較多想法!”
這是大皇子,此刻的他臉色憔悴,聲音有些低沉,眼中血絲密佈,整個人宛如一隻低吼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慄。
對此,其他人並未出言說什麼,並不是他們不想出言安慰。
而是老五給出的線索太過於震撼了。
這幾天整個皇庭之中,八成的皇子,九成的勳貴都被捲入了這場風波。
一時間,血流成河。
此時,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沒有被捲入了這場風波。
甚至連給出線索的五皇子也在後續的追查中將風波引到了自己身上。
而在這場風波之中,大皇子的府邸最爲慘烈。
同牀共枕之人,被他親自操刀斬殺,連帶着的還有他兩個已經快成年的皇子!
對此,大皇子自始至終都是一言未發的沉默。
但那種心疼的感覺,他們感同身受。
“大哥言之有理。”
良久,五皇子低頭,也不再說話,重重嘆息一聲。
心中的不甘與悲憤化作一柄柄尖刀,宛如在不斷地割裂着他的靈魂。
片刻後,他擡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幾人。
特別是爲首的那個青年,他爲了這個國家,爲了他們這般兄弟有活下去的機會,揹負了太多太多。
良久,他擡頭,雙目無神地盯着大殿的上方,嘟囔道:“老七,當你知道一切時候,會怎麼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