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娜塔請進屋,孟飛含蓄道:“看來你的手藝絲毫沒有退休,反而還進步了。”
面對孟飛的調侃,娜塔莎眼神迷離,噗嗤一笑,“是嗎?看來應該是了。”
“你都不問問我爲什麼來找你嗎?”娜塔莎眼裡帶着苦澀,唸叨道。
“聽說你被特查拉通緝了。好像是什麼你出賣了復仇者聯盟。”孟非走進廚房,端了兩杯咖啡出來。
苦澀一笑,娜塔莎沒有反對,也沒有認同。
她的確是走投無路,所以纔來投奔孟飛。
也可以說只有在這裡,現在她比較安全吧?
畢竟復仇者聯盟裡面並沒有人知道他和孟非的關係,沒人知道她和孟非認識。
現在全城都有她的通緝令,她退無可退,所以纔來到這裡。
“怎麼?害怕了!怕了,我現在就可以走。”
娜塔莎含情脈脈的看着孟飛,眼裡盡是挑逗。
“我會怕?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擡起高傲的頭顱,孟飛目中無人,絲毫沒有把這些正在抓捕的警官放在眼裡。
娜塔莎知道孟飛不會害怕,所以他纔會選擇來找他。
四處打量着孟非的房間,客廳,廚房。
娜塔莎疑惑開口道:“上次來你家好像也沒有這麼窮啊…怎麼只有一間房間?”
“上個週末你才帶你的小女友去了情人島旅遊,還放了那麼多煙花,怎麼這麼快就破產了?”
看着僅有的一間房間,娜塔莎迷人的黃蜂腰,翹臀,孟飛色眯眯的開口道:“怎麼?你現在比我還害羞啦。”
嘴角一側上揚,娜塔莎拽着孟飛的脖子就走進了臥室。
“看來我們今晚只能同牀共枕了。”櫻紅的嘴脣,映射着琉璃盞的燈光,娜塔莎戲謔道。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把那娜塔莎的手從脖子上使勁拽下,孟飛嚇得連連後退,“我可是君子,豈能做出小人般的舉動?”
從房間裡面走出,孟飛順帶用力拉上了臥室的門。
嘭!
一聲悶響。
看着緊緊閉合上的門,娜塔莎不明所以,內心暗自誹謗,這年輕人多少有點不上道啊!
轉過腦袋打量着孟飛的房間,看着擺在牀上的皮卡丘,娜塔莎慢慢走到窗邊,欣賞起了紐約的夜景。
從臥室裡衝出來來後,孟飛直接去衝進盥洗室,用冷水使勁的澆在頭上。
還好,我剛纔跑得快,不然差點就招了,那要你的道。
全身溼漉漉的從盥洗室裡走出來,剛好,這時客廳的門鈴被人按響了。
這個時間段是會來找我,抱着忐忑的心情,孟飛挪動腳步,緩緩走到客廳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一道身影赫然站在那裡,他戴着警帽,穿着警服,眼神堅毅,直直的勾着貓眼。
看着門外的身影,孟飛嚇得心臟砰砰亂跳。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格溫老爸,喬治史黛西。
這大叔半夜來找我幹嘛?恰好還是這個時間點,他不會是聞着味道來的吧?
孟飛趕緊轉身,來到臥室門前,伸出手臂,扭動把手,衝了進去。
只見眼前的畫面不忍直視,娜塔莎香肩下一絲不掛,與孟飛直視。
這香豔欲滴的畫面,看的人直流口氣,吞了口唾沫,孟飛被娜塔莎一腳踹出了房間。
好多黑色的毛!
從地上爬起,孟飛趕忙解釋道:“外面有警察,千萬不要出來多好了。”
再次來到客廳門前,孟飛整理好心情,慢慢打開了客廳門。
喬治在門口站了半天,看着門終於打開了,立馬衝了進去,“你這小鬼,磨磨唧唧,在幹嘛?”
面對喬治的提問,孟飛吞了口唾沫,顫抖的嗓音說道:“上廁所不行嗎?什麼時候不來,偏偏要在我方便的時候你纔來。”
沒有聽孟飛的解釋,喬治當了幾十年刑警,一眼就看出這小子眼神有問題。
於是四處打量着整個房間,用審問的眼光看着孟飛,絮絮叨叨說道:“你這小鬼。不會是在家裡藏了通緝犯吧?”
眼瞅着被喬治識破,孟飛怎麼可能會承認?咬着牙齒硬是否決道:“我說你這老傢伙,你看我像通緝犯嗎?你覺得我會藏通緝犯嗎?”
喬治用上下的眼光細細打量了一下孟飛,肯定道:“你不是像通緝犯,你壓根就是個通緝犯。”
百口莫辯,孟非咆哮道:“我能告你歧視嗎?”
瞥見孟飛的餘光總是打量臥室的門,喬治嘴角上揚,直接走了過去,“這房間裡面不會就藏着通緝犯吧?”
瞧着喬治一步一步往臥室門走去,孟飛立馬跑過去擋在他身前,“老傢伙,我警告你啊,這可是我的私人住宅,你這叫做什麼?我可以去告你的。”
喬治沒有去管孟飛,一把將他推開,“我現在有權告訴你,我嚴重懷疑你家窩藏通緝犯。我完全可以先搜查,再提交報告。如果你不服,隨時可以去告我。”
喬治是紐約市執法隊隊長,想要告倒他談何容易。
孟非只能看着喬治一步一步逼近臥室門口,然後推開門從外面走進去。現在他只能祈禱,娜塔莎藏好了。
推開門走進臥室,喬治看着空蕩蕩的臥室,還有牀上放着的巨大一人高的皮卡丘,眉頭皺起。
難道是自己冤枉了小屁孩兒?
這時喬治把目光放在了牆角,那個兩米高,半人寬的衣櫃。
這衣櫃裡面不會藏人吧?
孟飛站在臥室門口,看着還未關緊的衣櫃,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內心大喊:“完了,完了。”
喬治走到衣櫃旁,用手輕輕將其拉開。
嗯!
看着還是空蕩蕩的衣櫃,喬治兩簇眉毛擠在一起,內心十分複雜。
真的冤枉小屁孩了?
他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牀底以及窗邊。
將頭埋下,看着空無一物的牀底,喬治又趕忙站起來,走到窗邊東張西望。
沒人,沒人還是沒人。
那剛纔爲什麼小屁孩兒那麼緊張,一直打量着臥室。
這時喬治把目光集中放在了那個一人的皮卡丘身上。
站在臥室門口看着喬治接二連三無功而返,孟飛剛鬆一口氣,就看着對方朝他的皮卡丘走去,趕忙衝上去阻止道:“這個東西你不能碰!”
“嘿嘿!”嘴角上揚,喬治露出邪惡的微笑,“怎麼樣?還是被我發現了吧。”
一把奪過一人高大的皮卡丘,喬治直接將其撕開。瞬間滿天的鈔票飛舞,全是美金。
望着數不清的鈔票雨,喬治目瞪口呆的看着孟飛。
“這就是你的秘密?爲了我接近我女兒,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呀。”
在這一刻喬治認可了孟非,而且還是非常認可,他對錢不感興趣,他只是認可孟非這個人。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嗎?我說了我沒有窩藏通緝犯,你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孟飛白了一眼喬治,直接走出了臥室門,氣急敗壞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喬治一臉陪笑,也緊跟其後走出了臥室,來到沙發前,他趕忙道歉道:“哈哈!剛纔是叔叔照顧不周。小孟啊,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孟飛直接拒絕,“對不起,我已經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坐在孟飛旁邊,喬治滿眼星光,從兜裡掏出自己的警徽,“小孟呀!叔叔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叔叔這次,我是真的不敢了。”
望着喬治手裡握着的警徽,孟飛最終還是選擇原諒了對方,打趣道:“沒關係,人人都會犯錯,這個很正常的,知錯能改嘛,這纔是好叔叔嘛。”
喬治肯定的點點頭,嗯!這年輕人能處。
“那今天就打擾了,我就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喬治握着孟飛的小手,那叫一個熱情,告別道。
自從喬治見證了那場錢雨過後,他對孟飛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化。
“喬治叔叔你就好哈!我就不送了。”
望着喬治離去的背影,孟飛無奈嘆了一口氣。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口子一個德行。
同時孟飛也非常的疑惑,娜塔莎去哪裡了?她不是在房間裡嗎?要知道他住的地方可是19樓啊!
對方要是從窗外掉下去,那肯定得粉身碎骨!
在孟飛疑惑的時候,娜塔莎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還裹着一條浴巾。
望着這道迷人的身影,奇怪了,她怎麼會在?
腦袋裡再次回憶起剛纔的那一幕。孟非吞吐沫直接把腦袋轉了過去。
“剛纔那完全是失誤,我向你道歉。”
孟飛承認自己不是個正經人,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那樣的,在現實生活中看見那樣的,而且還是寡姐的那個。
對於一個曾經單身過40年的老光棍兒來說,那一幕太有衝擊力了。
娜塔莎似乎看出了孟非的羞澀。嘴角上揚,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喲!怎麼?看了就不想負責了嗎?”
如此曖昧的氛圍,讓孟飛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他與寡姐不過才見過兩面,雖然他非常清楚對方的爲人,也瞭解對方的性格,可不知爲何,孟飛並不想與對方有多少聯繫。
在西方國家,說實話,男人和女人只要看對了眼這些事情都很正常的。但是要是到了東方的話,這種事情就是責任。
最終理智戰勝了邪念,孟飛搖着腦袋一個人衝了出去。
難道是我不夠魅力嗎?
寡姐望着衝出去的孟飛,內心首先想到的不是孟飛有錯,而是她自身存在什麼問題。
她從小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下長大,目睹過太多人性黑暗面。
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缺乏關愛的她,總是認爲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她欠這個世界的。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衝出去的孟非又走了回來,一把將娜塔莎抱進了臥室。
娜塔莎沒有抵抗,面對像孟飛這樣的年輕人,她也想試試老牛吃嫩草。
第二天清晨。
隨着朝露,伴隨着朝陽。
娜塔莎從昏睡中醒來。
身邊沒有孟飛的身影。
有的只有一個被縫合起來的人形皮卡丘。
穿好衣服,走出臥室,此時的客廳餐桌上正放着牛奶與麪包,還有兩顆雞蛋。
微微一笑,娜塔莎露出久違的笑容,享受起了這一頓簡單卻又果脯的早餐。
另一邊。
曼哈頓,格林威治區,布里克街177A號。
孟飛一大早就來到了這裡,今天他的任務就是用車撞殘史蒂芬斯特蘭奇,最好是將他的雙臂撞殘。
清晨,聽着樹杈上想起的鳥鳴聲。
孟飛等到了他想等到的人,只見奇異博士兩手插兜,步伐矯健,悠閒的從自己的房子裡走了出來。
望着這個倒黴的傢伙,孟飛騎着自己的小破三輪車緊緊跟了上去。
史蒂芬斯特蘭奇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即將迎來人生一大轉折點。
看着紅綠燈變綠,史蒂芬斯特蘭奇一個人步入了人行道。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在他身後正有一輛朝他急速駛來的破三輪車。
“讓開,剎車失靈了。”孟非大聲咆哮着,急忙招手,這時史蒂芬斯特蘭奇剛好轉個腦袋與他四目相對。
望着朝自己急速駛來的三輪車,史蒂芬斯特蘭奇瞪大雙眼,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去阻攔,可是下一秒整個人卻被撞飛。
爲了避免對方落在地上,遭受第二次傷害。孟飛從山輪車上起跳,在空中接下了對方。
此時的史蒂夫斯特蘭奇整個人早已完全喪失意識,陷入到了昏迷當中。
因爲不懂醫術,所以孟飛腳底打轉,使用急速將對方送去了他所上班的醫院。
當衆多醫生看見是史蒂芬斯特蘭奇被送進了醫院,全部大驚失色,手忙腳亂,開始制定起了手術方案。
作爲紐約市中心醫院最出色的神經外科醫生,史蒂芬斯特蘭奇出事,造成的轟動自然不容小覷。
今後還有那麼多患者需要這位出色的醫生來進行醫治。
很快史蒂芬斯特蘭奇就被推進了手術室,站在手術室外,孟飛滿臉輕鬆,就好像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並不是他冷血,而是對方有更值得意義的事情需要去做。
經過漫長的手術,斯蒂芬斯特蘭奇最終被推出了手術室。只是此時他的雙手包裹住了一層白色帶血紗布。
從手術室裡走出的醫生,全都低沉這腦袋,唉聲嘆氣,雖然他們做了最大的努力。
但是不他們不得不承認史蒂芬斯特蘭奇,今後可能再也做不了神經外科手術了,醫學界今天隕落了一顆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