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這般言辭,倒是讓秦朗以及葉慕白等人有些措不及防。
在他們的印象中,古河一直都是以儒雅隨和而著稱的,而且基本上外人很少見到古河有動怒過,眼下古河如此憤怒,不光是秦朗以及葉慕白,就算是六星會的一干元陣師,都是很意外。
“就是!你們也配說公正二字?這你們的會長之前明明都說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擔保,說此卷陣圖除了你們以外,其餘現場年輕子弟絕無一人看過,眼下不過看到我們六星會的元陣師佈置出了這道元陣,而且速度領先你們太多,所以就認了?當真是虛僞至極!好歹也是兩大元陣師公會的會長,怎麼的如此虛僞?”
“切~今兒個我們到是長見識了,原來人還可以這般不要臉?”
一時間,不光是六星會的年輕元陣師,便是那些老輩元陣師也都是紛紛站出來指責道。
而另外一邊,滄瀾會以及聖淵會的年輕元陣師聽到六星會的人的議論,自然是不甘弱後,也都是紛紛反擊起來。
“說什麼呢你們!就剛纔周小天佈置這道元陣的手法,如此嫺熟,是個元陣師都看的出來,他定然不是第一次佈置這道元陣,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僅僅只是在三息的時間內,就將這道元陣給佈置出來!要知道,我們即便是佈置一道自己嫺熟的元陣,其時間也都是超過了三息基於這一點,我們的會長正當的懷疑一下,又怎麼了?難道這事還不應該值得懷疑?”
“正是!我們的會長只不過是正當的質疑一下而已,這不過分吧?怎麼就虛僞了?怎麼就不要臉了?我看啊,分明是你們心裡心虛,方纔故意轉移視線,你們捫心自問一下,這纔看了一柱香的陣圖,僅僅三息時間,就能夠將之佈置出來,這可能嗎?”
滄瀾會以及聖淵會的弟子都是紛紛加入了這場“罵戰”!
“這有何不可能?你們沒見過,這就不可能了?剛纔周小天不是給你們演示過一遍了嗎?不要以你們這沒見過世面的目光來忖度別人,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沒見過的,不一定代表別人做不到?知道了嗎?一羣井底之蛙!”
“我靠!你罵誰井底之蛙啊!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遍怎麼了?井底之蛙!不服?來單挑啊?我若是虛你絲毫,老子就是你孫子!”
“來就來!真當我滄瀾會的人都是軟柿子嗎!?”
一時間,這“罵戰”越罵越瘋狂,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而此時人羣中,周小天則是面色怪異。
他這個正主都還沒說話呢,這幫六星會的弟子就一個個羣情激奮,替他聲討起來,一個個那等姿態,像極了他前世在網絡世界上所見識到的“噴子”,那等力量,簡直可以把別人噴到體無完膚!
眼看着這“罵戰”已經是解決不了問題,一幫人都準備直接開幹了,古河在這時,卻是面色鐵青的大罵了一句,“都給我住嘴!”
他這一聲大罵,直接是讓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現場百餘道目光都是齊刷刷的落在古河的身上。
古河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看向了秦朗以及葉慕白,“兩位,我古河素來都是以和爲貴,這也是我的爲人準則,但……這並不代表我古河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先前在第一輪切磋環節的時刻,你們兩大公會的弟子一同圍攻我六星會的人,考慮到你們遠來是客,再加上事先我也並未說清楚規則,所以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也是忍了下來,但是眼下你們如此做派,是在讓人感到不恥!”
說到這裡的時候,古河眼中得到寒意更甚了,“之前我可以忍你,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脾氣?既然二位存心想攪亂這一次的元陣大會,我看,這次的元陣大會也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你們不遵守規則,那也別怪我不遵守規則!來人,送客!”
說罷,古河狠狠的一甩衣袖,直接是轉過身去,背對着秦朗以及葉慕白等一衆人。
“這……”
看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葉慕白明顯也是始料未及的,他沒想到素來以儒雅著稱的古河眼下竟是如此有魄力,這次元陣大會說不辦了就不辦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不禁的看向那連志新一眼,眼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始作俑者就是這連志新!
他孃的,連輸都輸不起,還有臉來參加這次的元陣交流大會?
方纔的他,其實根本就不想站出來說話的,只是沒辦法,被那秦朗拖上了“賊船”,爲了那心神靈塔十年的執掌權,他也只能違心的說出了方纔那一方話。
“怎麼?古會長是擔心等下我們奪走心神靈塔接下來十年的執掌權,所以眼下就故意以這個爲理由,就取消掉接下來的切磋環節了?”既然眼下已經徹底的撕破了臉皮,秦朗那也索性也就不要臉了,強行選擇顛倒黑白!
在他看來,臉面這種東西,在絕對的利益面前,着實就是跟一張廢紙那般無用。
既然方纔他接下連志新扔過來的“球”,那就索性一黑到底了!
秦朗這番話,當即是讓古河氣的身體都發抖了。
他指着秦朗,怒聲道:“我古河縱橫世間四十餘年,還從未見到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我今天就把這話給撂這了,以後我這六星會,不歡迎你們這些滄瀾會的人!而且,這心神靈塔眼下就放在我六星毀內,你滄瀾會若是想要,可以直接來搶啊!”
“呵呵,看來古會長是存心想耍無賴了?想把這心神靈塔十年的執掌權給賴過去了?也是,你們六星會這年輕一輩,也就一個雲夕瑤能看,所以,你這是擔心在最後一輪的切磋環節中,最後五名勝者,你們拿不到兩個勝者,所以你這才故意藉着這次機會,想把接下來的切磋環節給取消了?”
秦朗冷笑一聲,隨即一臉輕蔑道:“也罷,既然古會長您存心想耍無賴,那麼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眼下是在你們大晟的地盤,什麼也都是你們大晟說了算,說不好我們惹得你們不高興了,你們大晟就會將我們全部留在六星會了!畢竟,你們的王上可都還坐在這裡呢!有你們王上幫你們撐腰,想來這也是你敢耍無賴的底氣吧?只不過,你們這六星會以後的名聲,恐怕就毀在你古河一個人的手中了吧?”
遠處看臺上,長孫千儒眉頭微微皺了皺,方纔的一切他自然是看在眼中,他到是沒想到,一個這麼大的元陣師公會的會長,竟是這般的厚顏無恥,硬是將黑的說成了白的,連一向好脾氣的古河,都是被他逼得快當場動手了。
只是,這畢竟是這元陣師一界的事情,他作爲一國之王上,眼下也確實不好插手這件事情。
這也是讓長孫千儒感到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因爲他看的出來,對於周小天這麼快就佈置出那道元陣一事,這秦朗已經很明顯是想存心來耍無賴給賴過去了!
“你……你……你……”
此時的古河已經是被氣的面色通紅,伸出手,直直的指着秦朗,面部的表情顯得前所未有的憤怒!
人羣中,周小天不禁是搖了搖頭。
跟無賴講道理,那就真的是在浪費口水。
因爲你若是能跟無賴講清道理,那無賴也就不能稱之爲無賴了。
在周小天的認知裡,對付無賴這種東西,能動手就儘量別動嘴,當然,眼下秦朗的元陣造詣高出他太多,他自然是不可能動手的,打不過啊!
所以,能夠讓秦朗閉嘴的,就只有赤裸裸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