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啓殿,安靜的令人可怕。
明明在這殿宇之中,有着諸多天啓之臣,可硬生生是沒有一人有着話語傳出,都是眼眸之中有着血紋流轉,呆呆的木訥在原地。
而在首位帝座之上,天啓之主臉上帶着極爲猙獰得意的笑容。
然而…
這天啓之主的身軀,卻是如同煙塵一般,逐漸的消散。
身體,更是虛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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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架勢,就是魂飛魄散的前奏。
讓人於幻境之中而不自知,最後魂飛魄散。
真可謂,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主人,在你達到無量境之前,切莫與此人爲敵,他在老奴見過的人中,危險係數足以排入前十之列,哪怕是一些不可言的大能,危險程度也是遠不如這叫做‘冷’的傢伙。”
“這傢伙對千幻魂瞳的使用,已經到了鬼神莫測,登峰造極的地步,就是不知道雲宗的那個傢伙,現在被訓練成什麼樣子了,若是不出意外,雲宗那老傢伙收留的小子,應該是這世上僅剩的第二雙千幻魂瞳了。”
玄墨的聲音,在太一的耳邊響起。
從這玄墨的話語之中,太一能夠知道。
千幻魂瞳,並不僅僅只有一雙,還有着一雙。
不過這些並不是太一思考的問題,擡步而起,身影直接挪移出了這天啓殿,出現在了冷的身側之地,與冷並肩而行。
“天啓之地的任務已經完結,你有三個月的空閒期,在這期間你可以去任意之地,三個月之後,我會去找你,執行下一次任務。”
冷,話語淡漠出口。
當他話語說出之後,冷的身形,直接於原地消散,完全成空、絲毫不見。
太一則是微微愣在原地。
臥槽?!
這是什麼鬼?!
就這樣放自己走了?!
太一有點反應不太過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天啓皇城,突然有着鐘鼎之聲響了起來,這鐘聲聽起來,更像是喪鐘,讓人不禁心神震顫。
這皇城之中的所有修士,在這喪鐘響起的時候,都是猛的衝了出來。
無數的修士,紛紛是朝着天啓殿的方向洶涌而來。
“主人,快撤!”
玄墨的聲音,在太一的耳畔響起。
其實還不等玄墨提醒,太一已經是遁逃了。
媽的!
心裡,只想罵人。
很明顯,這天啓之主顯然是歸西了,隨着天啓之主歸西,顯然是觸動了這天啓皇城的某種禁制,所有的天啓修士,都是感知到了。
呼嘯的風,帶着凜冽之意而起!
整個天啓皇城,徹底的震動了。
任誰都沒有想到,自家的老大,就這樣死在了自家的皇城之中,死在了和諸多大臣的議事朝會之上,而讓他們更加發懵的是。
那些天啓之臣,都是全部呆滯在原地,一個個都是如同傻了一樣,怎麼叫都是叫不醒。
而一旦叫醒,便是雙眼有着血流而出,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萎靡大半,如同是要死了一般,詭異!太過於詭異!
更令人驚奇,這些天啓臣子,沒有一個人能夠完整的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在更多人的口述看來,他們完全不記得剛纔發生了什麼,更別說自家老大是怎麼掛的,完全沒有印象。
一切,都是如同夢幻一般。
對於這皇城之內的修士而言,老大等於是突然暴斃。
對於這天啓殿中的諸多大臣而言,也是一臉懵逼,一閉眼一睜眼,僅僅一瞬間的功夫,自家老大就掛了,自己更是重傷。
而對於已經魂飛魄散的天啓之主而言,他…相反可以說是最舒服的。
至少這天啓之主在幻境中做了一回勝利者,雖然他在這勝利者的喜悅之中,化作了飛灰,消散在天地之間,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是至少,他舒服了。
——————
天啓國度,算是徹底亂了。
而此刻,距離這天啓國度億萬裡之外,有着一道長虹,疾馳在這天際之上,穿風冽雲而過,洶涌的雲霧劃過。
長虹之內,正是太一。
離開了冷之後,太一的目標沒有絲毫的猶豫。
直奔凌家而去!
識海之中的那副地圖,對於太一來說,可謂是有利有弊。
利,是這地圖的詳細,恐怕是超過了這混沌大世之中的所有地圖,其上標註了每一個勢力,甚至將其放大,都能夠將這勢力的具體信息調出,比如…戰力。
而弊端,也是極爲明顯。
只要這幅地圖在太一的識海之中,從某種程度上,太一便是處於罰的監控之中,或許沒有人會在乎他的存在。
但是隻要太一也脫不了‘罰’這個字。
不過…
太一也是想通了。
這‘罰’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可是同樣,這‘罰’的存在,自己身上披着的這件衣服,也將成爲自己的保護衣。
太一相信,只要自己披着這間紅花黑袍,行走在這大世之中,敢出手惹自己的人,不多。
但凡是有點眼力勁的,都不會把主意打到‘罰’的身上。
畢竟,命只有一條。
曾經有人專門獵殺過罰組織的成員,爲自己的師傅報仇。
並且成功,最後更是躲入了不可言大能的勢力範圍之內,被這不可言的大能親自出手護佑。
可最終的結局…
罰主親自出手,將此人斃殺不可言大能的仙府之地,連那不可言大能,也是從那之後,宣佈閉關,至今…未曾出關。
世人早有猜測,那不可言大能乃是受了重傷,是以大代價交換,從罰主的手中換取了一條性命,得以苟活。
自那件事情之後,這混沌大世之中,誰人敢主動招惹‘罰’?!
“我勝率幾分。”
太一眼中有着激動之色,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若是情報沒有出錯,應當在九成之上。”
玄墨的聲音傳來。
太一所說的勝率,乃是此番前去凌家,將敖冰靈從凌家救出的概率。
當然…
這個概率,也只是初步的猜測。
這大世之中,誰人都會有些許隱藏。
就連太一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倉綾所在的凌家,心中有着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這凌家,絕非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