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信仰任何神靈，卻能竊取神靈的神力來釋放神術……。”
他停了下來，因爲他忽然想起，似乎除了自己信奉的知識之神外，所有的神靈都極爲厭惡這個職業。
而他面前，就有一位殿下。
“你繼續說。”姜浩猜到他停頓下來是爲什麼，於是用不在意的口吻說道。
艾弗拉姆克雷爾斟酌了一下語言，避開一些可能過於褻瀆的語言說道，“這個職業的名字叫褻瀆祭司，他是通過僞裝成神靈麾下神職人員來欺騙神靈，盜取神力，可以說這是一個騙子職業。”
“我有一張卷軸，它是古代一個階位爲傳奇的褻瀆祭司製作出來的，能固化褻瀆祭司的一部分能力，其中就有褻瀆祭司用來欺騙神靈的能力‘詭詐謊言’。”
居然還有這種專門盜取神靈神力的職業，異界的職業，還真是千奇百怪……姜浩心裡微微有點驚訝。
褻瀆祭司啊，又聽到了一個新的職業了，斐奧娜羅素心裡想着，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猛然一驚。
亨利王子提醒過我，不要接觸未知的知識，以防止，變得瘋狂……我現在好像就是在接受新的知識。
不過應該沒事，畢竟我現在是在神靈的注視下，就算出現異常這位殿下也會提醒我的吧。
這樣想着，斐奧娜羅素無聲的鬆了口氣。
“藉助褻瀆祭司的能力的確可以瞞過工匠之神。”伊耶塔卡文迪爾點了點頭，“我同意你的交易。”
作爲受到所有神靈厭惡和敵視的職業，褻瀆祭司擁有相當輝煌的過去，他們能隨意竊取神靈的神力並以這部分神力爲基礎釋放對應神靈的神術。
他們甚至有句口號叫做‘除了神降術，神靈的其他神術我們都精通’。
這個職業的出現對於那個紀元神力並不充足的神靈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毒瘤，在諸神的合力圍剿下，褻瀆祭司很快就成爲一個隱秘職業，除了偶爾會有褻瀆祭司的消息傳出之外，現在基本上看不到他們活動的蹤跡了。
在伊耶塔卡文迪爾和艾弗拉姆克雷爾交流完畢之後，斐奧娜羅素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我想問，我心裡默唸出了一個神靈名字的第一個字，會不會被這位神靈注意到？”
說完她補充道：“我會對這個問題付出報酬的，但可能不會付出太高的報酬。”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艾弗拉姆克雷爾溫和的笑了笑，“神靈的‘凡有言，必被知’是別人念出自己名字後，自動感應到念出者前後五分鐘場景。”
“如果你只是在心裡默唸，或者在沒有念出完整的名字，神靈是不能感知到。”
“而且在絕大多數時候，神靈並不會因爲有人念出自己的名字就將目光投過來，除非你有引起祂注視的行爲。”
“引起祂的注視的行爲？”斐奧娜羅素好奇的當了復讀機。
艾弗拉姆克雷爾溫和的笑了笑，“比如說你在提到祂名字的前後五分鐘裡有陰謀對付祂的謀劃，比如說你提到祂名字的時候還提到了邪神、惡魔之類的被他認爲是需要注視的詞語。”
“據我所知，如果有人在提到黎明之主的名字時，還同時提到了太陽、僞神、邪神、惡魔、魔鬼、邪惡、墮落之類的詞語時，黎明之主會迅速的將目光投過來，但如果你只是單獨提起祂的名字，祂一般是不會注視你的。”
“當然，命運是捉摸不透，說不定你提及到祂的時候，祂突然把目光投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不想被神靈注視的話，最好是不要提及到神靈的名字。”
“感謝你的解答，你可以提出你要的報酬了。”斐奧娜羅素語調放鬆了起來。
艾弗拉姆克雷爾搖頭，“其實是我應該感謝你帶給我的消息纔對，如果不是你帶給我的消息，我還找不到讓我產生變化的源頭。”
“剛剛這個問題我不需要報酬，同時你還可以對我提一個要求，當做是你帶給我消息的酬勞。”
紙人先生很公正啊，學者職業者都是這麼公正的嗎？聽說絕大多數老師都是學者職業，大概這也是他們的職業特性吧……不過我該提什麼要求呢？
斐奧娜羅素想了想，說道：“我可以把這個要求放在下一次‘聚會’上提嗎？”
“可以。”艾弗拉姆克雷爾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着他們各自完成了各自的交易，姜浩低沉的開口，“好了，這次的聚會就到這裡吧。”
……
灰堡。
艾弗拉姆克雷爾用手指夾着紙人，心裡一陣驚悚，“吾主竟然墮落了……。”
旋即心裡莫名的悲涼了起來。
一位神靈墮落，祂的神職人員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着墮落，要麼改信。
而他一旦改信，現有的學者職業等級會立即消失，等同於從頭來過，甚至比從頭來過更艱難。
其他神靈能接受改信者成爲自己的信徒，但很少會接受改信者成爲自己的神職人員。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逃離灰堡。”
接下來要到來的大規模神恩，只怕是邪神的神恩，一旦接受，馬上就會墮落。
還好那位殿下答應幫助我離開……不過那位殿下會怎麼幫我？直接降下分身？應該不太可能，灰堡是知識之神在主位面的地上神國，其他的神靈一旦踏足灰堡，知識之神會立即反應過來降下分身。
除非那位殿下和知識之神在同一階位或者超過知識之神，不然祂不可能帶我離開。
艾弗拉姆克雷爾沉思着。
他想了幾種可能性，最後都覺得沒辦法順利的帶着自己逃出去。
“但我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那位殿下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