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看到肖培睜開眼睛後,壞笑着說道:“你醒了?”
肖培猛地推開了陳鬆的胳膊,“你對我做什麼了?”
“你瞧瞧你,未免也太敏感了,咖啡廳這麼多人,我能對你做什麼啊。”陳鬆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後解釋道:“我看你趴在沙發上睡着了,沙發沿又那麼硬,我怕你落枕,就把自己的胳膊奉獻給你了。”
“你!”肖培想說什麼,可是看到陳鬆那臉上的怪笑,氣得什麼也不想說了。
“對了,培培,你渴不渴?我去給你買一杯喝的,你是喝咖啡呢,喝飲料還是喝茶?”
肖培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半多了,於是搖了搖頭,“不喝了,晚上的演唱會幾點開始?”
“八點。”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到那也得七點多了,還得進場,既然你那麼喜歡陳奕迅,總不能耽誤了吧。”
陳鬆見肖培這麼主動,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馬上喝完咖啡,站了起來衝肖培伸出胳膊,想拉肖培的手。
肖培見狀,只是衝陳鬆甜美一笑,起身快步走出了咖啡廳。
看完演唱會,已經十一點半多了。
剛走出工體,肖培就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她覺得很晚了,於是便提議道:“陳鬆,我答應你的都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該做到吧。”
陳鬆愕然地看着肖培,“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忘了?在來工體的路上,我說看完演唱會後去找小玉,你把我送到她所在的小區門口,我找她有事。”
對陳鬆而言,看演唱會只不過是今晚安排的一個插曲,只是計劃中的第一步,接下來要進行的纔是重頭戲,而且非常關鍵,又豈能這麼快放肖培回去呢。“你說的這事啊,放心吧,我不會忘的,一定把你送回去,只不過都這麼晚了,你還找她有什麼事啊。”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反正與你也沒什麼關係,只要把我送到她小區門口就行了。”
“行,不過看演唱會的時候,我都喊得口乾舌燥了,我們先去喝點東西可以吧?你瞧我這嗓子,都沙啞了,而且渴得不行。”
“你還是先把我送回去吧,也沒多長時間,小玉在等我呢。”
陳鬆猶豫了下,沒說什麼便發動了車子。還沒有離開工體,他的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後,他就快速地瞄了肖培一眼,說道:“培培,我幾個朋友今晚聚會,非讓我們過去熱鬧下,訂的包間,就在這附近,我們是不是應該過去玩一會?”
肖培自然知道陳鬆想要打什麼主意,於是堅決地搖了搖頭,“要去你去吧,我要去找小玉,我就不陪你了。”
“你不去怎麼行,他們都知道我們在一起呢,要是隻讓我自己去,他們肯定都會說我。你找小玉有事,直接把小玉叫過來不就行了,正好一起玩玩,到時候我把你們一起送回去。”
“不用了,你如果不想送我的話,那我自己打車回去。”
“培培,你就不能給我個面子?”
“這不是給不給面子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你要是不送我回去的話,我就自己回去,停車!”肖培用篤定的語氣說道,都這麼晚了還搞聚會,還指不定幹什麼呢。自從上次在酒吧喝酒,遇到那個印度老外後,她就很少去酒吧了。
陳鬆見肖培怎麼都不同意,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按照他的想法,接下來去酒吧喝酒,把肖培灌醉,然後直接找個酒店開房,所以接下來的一步非常關鍵,要是這一步無法進行下去,就別提第三步了。“培培,你這樣也太不夠意思了,人家好心好意打電話給我,邀請我們過去,你總不能掃了人家的興吧。哪怕我們過去喝杯酒意思一下呢,也總比拒絕強啊,我的那些朋友很介意的。”
“你過去應付下得了,我就不去了,我還有其他事,再說了,那些都是你的朋友,我過去也不認識,我和小玉說完事後就直接回家了。謝謝你今天晚上請我看演唱會,沒想到你那麼喜歡陳奕迅。”
陳鬆沒再吱聲,駛到主路上後,他就加快了速度。
肖培本以爲陳鬆答應把她送到小玉那,可過了一會,她發現陳鬆壓根就沒按照指定的路線走,而是很快拐了彎。“陳鬆,你這是要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坐好了。”陳鬆詭異一笑,沒做多餘的解釋。
肖培已經料到了,如果猜得沒錯,陳鬆是要去聚會的地方。“你快停車,要不然我可生氣了。”
陳鬆不予理會,反而加大了油門。到了指定的地點後,他才停了下來,然後用乞求的語氣說道:“培培,我們就進去跟他們說一聲,然後我就把你送回去總可以吧?你不能讓我得罪他們吧?頂多喝一杯酒的事,又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完事後我立馬送你去找小玉。”
儘管陳鬆說得信誓旦旦,但肖培對陳鬆的行爲還是充滿了懷疑。說真的,要不是陳鬆一味地脅迫,她寧願死了,也不和紈絝的傢伙在一起,這種感覺不是她喜歡的,她也不向往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告訴你,陳鬆,你不要強迫我,要是再強迫我,只會讓我對你反感。”
陳鬆熄了火,偷偷地瞟了肖培一眼,心想,看來玩軟的不行了,既然來軟的不行,那隻好來硬的了。“我們就進去應付下,喝杯酒就走,你爲什麼就死活不同意呢?存心讓我下不來臺是不是?是不是我被他們那幫人笑話,你覺得很有意思?不就是一杯酒的事嘛,把所有的事給擋過去了,那樣既不得罪朋友,也不耽誤你的事。”
“我不喝酒。”肖培直截了當地說道,當即回絕了陳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後,她一直謹遵王文的建議,晚上不再去酒吧喝酒,再加上她壓根就沒興趣陪陳鬆他們喝酒,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護自己。
“你不喝酒?培培,你開玩笑吧,你什麼時候變得不喝酒了?”
“我已經很長時間不喝酒了,要喝的話,你去應付一下,我在車裡等你。”肖培此時已經打算好了,等陳鬆進去後,她就下車,自己打個車去找小玉。
“既然都已經來了,一起進去吧,不讓你喝酒總行了吧。”陳鬆說完,便率先下了車,見肖培遲遲不肯下車,他就繞過去,拉開車門,強行把肖培從車裡拉了出來。
“陳鬆,你這樣太過分了。”肖培沒想到陳鬆會如此粗魯,以至於把她的手都抓疼了。
“我哪裡過分了,我覺得自己提的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人家好心好意邀請我們,我們起碼也得給個面子是吧?這樣,你只陪我進去行了吧,我不讓你喝酒,我陪他們喝一杯總可以吧?”陳鬆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肖培,儘管肖培不情願進去,但他還是強人所難地把肖培拉了進去。
這家酒吧不像芒果酒吧那樣,面積比芒果酒吧大很多,而且只有一層,舞臺在中間,三面環繞的都是卡座。相比芒果酒吧,這裡明顯要高檔得多。除了中間的大舞臺,東西南北四個角上分別有一個小的舞臺,而每一個舞臺上面都分別站了一位妖嬈的美女,她們穿着火辣而裸露的衣衫,看上去綽約而性感,穿着高跟鞋,毅然在類似玻璃地面的舞臺上跳着勁爆的舞蹈,並且不時引起陣陣尖叫。
外面的世界都安靜了,然而,這裡卻非常嘈雜,絕大多數人此時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而對這裡的人來說,他們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肖培想掙脫開陳鬆的手,可發現陳鬆攥得死死的,怎麼都掙脫不開。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就如同一隻瘦弱的羊羔,面對強大的壓力,她顯得孤獨而無助。
進了包間,陳鬆笑着打了個招呼,隨即便被幾個朋友拉了過去。他剛坐下,就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洋酒,往杯子裡一倒,然後又倒了很多軟飲,加了幾塊冰,簡單地搖晃了下,便端起酒杯說道:“各位,我來晚了,先自罰一杯!”
“不光你來晚了,你們兩個都來晚了,兩個一起自罰吧。”紋身男大聲提議道,看樣子已經喝多了。
陳鬆笑了笑,隨即給肖培也來了一杯。
肖培衝陳鬆擠兌了下眼色,見陳鬆沒反應過來,便把酒杯推到了一邊,“我不喝酒,陳鬆,你剛纔說過的,不讓我喝的。”
“我不讓你喝,可我這些朋友非讓你喝啊,我管不了啊。”
“我說過我不喝的,要喝你自己喝吧。”
“嫂子,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怎麼能讓鬆哥一個人喝呢,你們是一起的,而且到現在纔來,怎麼着也得自罰一杯呀,來,嫂子,我親自給你端起來……”
“誰是你嫂子!”肖培沒有接紋身男手中的酒杯,將臉扭向一邊。
“培培,要不你喝點吧,這是洋酒,沒事的,就算不喝一杯,意思一下總可以吧。”陳鬆狡詐地說道,他直勾勾地看着肖培,心想,今晚不但要讓你喝酒,而且還要灌你酒,爲了驗證你是不是個處,不把你灌醉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