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小黑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那種辨識度極高的感覺,絕對錯不了的!
“莊楓,你到底想……”
我根本沒有理會南宮十三在那絮絮叨叨些什麼,而是順着我感覺中小黑氣息傳來的方向看去,然後我赫然看見在南宮家家眷黑壓壓的人堆中站着一個女人,那是正是南宮恨的女人——寧音,寧音見到我的目光後,心驚地低下頭去。
“門主大人!”
唰!我推開簇擁着我的那些人,他們紛紛阻攔,但卻攔不住氣勢洶洶的我,南宮家族的人見我竟然敢脫離保護圈,沒有放過這個翻盤的機會!
“莊楓,你若老實呆着,我倒真拿你沒辦法,但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螻蟻永遠是螻蟻,我不會像上次那樣放過你,折磨你之後我要徹底弄死你!”
大情敵南宮亂是第一個動的,他臉上帶着輕視的笑容向我衝來,但是林若溪已經唰得一聲擋在他的前面。
“莊楓,你只能靠着女人保護嗎?上次是,這次也是,如果我早就發現上次護你的人是紫蘭軒主人紫女,這次就沒有你什麼事了,但這次你死定了!”
南宮恨是第二個,他報着和南宮亂一樣的想法,我雖然有心弄死他,但此刻卻顧不得那麼多,我使了個眼色,天魁直接擋在他的面前。
“後生,你好生大膽!毀我家門聲譽,殺我家丁,今天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南宮十三衣袖鼓起,布衾如鐵,猛地一掌拍向我。
“你這個小畜生,敢壞我好事!”
林正南亦大喝一聲,向我衝來,一拳轟來。
若論功夫,顯然南宮十三更勝一籌,光是這一掌的聲勢,起碼就是神行大周天,而林正南就差了一些,約莫氣行大周天,但終究是出身武學世家,這一拳的威力恐怕不遜色於南宮十三多少。
但是,老大的含義,就是凡事根本不用我親自出手……
唰!唰!兩道身影飛速遊移到我跟前,一爪一拳就與南宮十三和林正南硬撼在一起!正是龍吟虎嘯二人組!
轟!!四人較勁的勁風讓我衣衫獵動,頭髮飄揚,雙眼都是一眯,但目光卻沒有絲毫轉移,依舊死死地盯着那個心虛低頭的女人——寧音。
我雲淡風輕地從南宮十三和林正南旁邊走過,託卡列夫手槍已經在手,我表情冷漠機械地上膛下保險,那些南宮家族的族人一見殺氣瀰漫牛斗膽寒的我,當即向着一旁躲閃而去。
寧音那個臭*瑟瑟發抖的身子就暴露在我眼下,她左右張望,神色張慌,看到我手上的槍之後,臉色煞白,但她好歹是南宮家的兒媳婦,有些膽色,竟然邊後退着邊掏出一把小刀。
“別過來……別過來……”
寧音神色戒備地說道,並沒有留意到身後的障礙物。
撲通一聲!她被障礙物絆倒摔得人仰馬翻,一個玻璃瓶子咕嚕嚕從她衣服中滾落地上。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不,是看着被她塞進那個小觀賞玻璃杯子裡,變成一個黑色長方體的小黑,它那兩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此刻已經黯淡如同死灰,只是堪堪保留着最後一絲生機。
“喵…嗚。”
那瓶子滾落的震動讓它呢喃一聲,這聲音充滿着絕望和死意,小黑,已經油盡燈枯,之所以我一進屋沒有感受到,恐怕是它的生機已經衰弱到就連靈衣玉佩都感知不到的程度,而在剛纔,靈衣玉佩捕捉到的,恐怕是小黑迴光返照的一絲氣息……
我撿起了那個杯子,冷漠肅殺的臉上浮現出憐憫和慈悲。
余光中,那個該死的寧音想偷偷用刀子偷襲我的跟腱,我看也不看,一腳踩了上去……
“啊!!”
寧音的慘叫聲悽入肝脾,哀感頑豔……
“小黑。”
我沒有理會這個該死的女人,輕聲對着小黑說道。
小黑那如同死灰一樣的眼神緩緩睜開,看到我的一瞬間,雙眼化成兩壇映月般的井水。
“喵……嘰!”
小黑用無比干涸的聲音喵嘰道。
咔嚓!我手指一攥,那個玻璃杯咔嚓一聲裂開,但卻沒有碎裂,我有意不捏碎,因爲我不想再弄傷小黑,我用自己的手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地剝離那些碎玻璃,成功取出了小黑遍體鱗傷的身體,我將其捧在手心裡,貼近我胸口的靈衣玉佩……
除了一條命,什麼都沒了,活力,四肢,就連那充滿生命力的尾巴也是,因爲太過虛弱,它的尾巴已經不能生長,也許是一時,也許是一世,但無論能不能長出,都沒有關係,小黑,它是我最寶貴的家人。
靈衣玉佩的靈氣迅速涌入小黑的身體,我拿出一根銀針,認真幫它作着鍼灸,忽略了其他一切……
“莊楓,這貓還你了,我老婆,你是不是該放了?”
突然,身後傳來了南宮恨的聲音,我低頭看了看寧音這賤女人。
“求……求你,放過我。”
死到臨頭,她也不硬氣了,哀求道。
我咧嘴溫和地一笑。
“放心,我不殺女人,去你丈夫那裡吧!”
我對着寧音,人畜無害地說道,然後擡起踩她手腕的腳。
“啊!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寧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生怕我反悔,手腳並用往回爬去,南宮恨看我的眼神似乎也在說:算你識相。
砰!砰!砰!砰!砰!砰!砰!
但是,下一瞬間,我冷漠地舉起手槍,對着這個女人的後背一連開了七槍,每一槍她的身子就是一顫,但也許我的槍法實在是差到家了,七槍都沒打死她,她就如同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鮮血流淌了一地……
恐怖的氣氛在大廳中升起,南宮十三和林正南都雙目圓瞪地看向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會肆無忌憚到這個程度,因爲殺他們南宮家的家丁,和殺家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一個是面子,一個是情分……
至於南宮恨,若不是天魁像一座大山一樣擋在他的身前,他恐怕都要衝上來和我拼命了。
“莊楓,爲什麼,你這個王八蛋!!”
南宮恨對着我嘶吼道。
咔嚓!我一腳踩在那女人背上,將手槍抵在她的後腦勺之上。
“哦?我說過不殺女人,但她在我眼裡不是女人,給了她希望再讓打碎,不是最好的懲罰嗎?”
我天經地義地話語讓寧音身子一顫,恐懼地掙扎起來。
“喂喂,別亂動,我槍法很爛,你亂動,我都打不準腦袋了……”
我輕描淡寫地話語下,那女人只能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
砰!
我沒有廢話,這次一槍打在她的後腦,她*迸裂,當場斃命,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我慢條斯理地吹了*口的煙氣,拿出一個新的*裝上。
擡起眼睛的一瞬……
南宮恨,南宮錯,南宮亂,三個狗兒子如同驚弓之鳥一樣退避三舍,只有南宮十三和林正南面色陰沉地看着我,他們都是見過大風浪的人,氣魄自然不是小輩可以比。
“莊楓,說吧,今日的事情,怎麼樣纔算完?”
南宮十三重重地嘆息一口氣,服軟道。
吧嗒!
我嘴角一挑,打了個響指,一名無情門的姐妹走過來,將一個文件袋給了我,另外兩個兄弟搬來一張紅木桌和一張太師椅。
我將貓小黑小心翼翼地交給那名姐妹,然後坐在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一名兄弟遞上一根雪茄,然後拿出一個ZIPPO煤油打火機用手擋着畢恭畢敬地幫我點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繚繞的煙霧升起……
“很簡單,把這個簽了!”
我一拍文件袋,幽幽地說道。
南宮十三走上前來,打開文件袋,雙眼看向那白紙黑字的紙質合同……
越看,南宮十三那張老臉黑得越厲害,鬚髮都無風自動了起來,自己的大兒媳被我當衆殺死,他臉黑的都沒有現在厲害……
轟!!他猛地將文件摔在了桌子上,有的散落在地上。
“荒唐!荒唐!莊楓,你好大胃口!你這張合同上羅列的,是我南宮家在四海省近乎全部產業!你不怕撐死嗎!!”
南宮十三憤怒地咆哮道。
我微微一笑,又打了個響指,又一個文件袋拿了過來,打開後,還是同樣的合同,只是多了一盒印泥。
“你……!”
南宮十三一看更氣不打一處來。
“南宮老爺子,別發這麼大火氣啊,我不是還給你留了這個南宮家的老宅嗎?這麼氣派的地方,有總比沒有強吧!另外你們家族的資產都洗到海外去了吧,我索取的只是明面上的,並沒有斷你們家的根基吧!如果連這點犧牲都捨不得,那莊楓就有點懷疑南宮老爺子想和解的誠意了,要不這樣,我知道南宮老爺子的犬子南宮錯最不爭氣,一直以來都沒少惹你生氣,不如我幫你把他處理了吧……”
我打了個手勢,南宮錯就被兩個人拖着到我的面前,我一腳踩在南宮錯的身上,用手拽住他的頭髮,將黝黑的槍管塞入南宮錯的口中。
“唔……唔……”
南宮錯雙目登時嚇得淚眼婆娑,醜態百出地扭動着身子,屎尿流淌了一地。
“粑粑……舅窩……(爸爸,救我)”
南宮錯含糊不清道。
“南宮十三,我只給你三秒鐘!3,2,……”
我沒有給南宮十三任何思考時間,當即開始倒計時。
“等等!我……籤!”
終究是自己的親骨肉,南宮十三最後還是妥協了,然後他重重地在合同上按了手印。
只是他如同一下蒼老了十歲……
整理好資料,我站起身,掰開南宮錯的嘴,將一枚黑色的藥丸塞了進去,然後一手刀砍暈了他!
“莊楓!!你還想怎麼樣!!你給錯兒吃的什麼!!”
南宮十三見狀怒火中燒道。
“南宮十三,不必擔心,我給你犬子吃的,是我師傅,也就是無情門前門主冷血鐵腕林無情親自配置的獨門毒藥,吃下後不會有任何副作用,任何手段都查不出,但會有半年的潛伏期,半年之後若沒有解藥,會暴斃而亡,無藥可解,若是這半年內,我莊楓或者莊楓身邊的人出了什麼事,也就只有讓犬子陪葬了,畢竟我莊楓根基還不穩,膽子也比較小,小心駛得萬年船,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多多海涵,莊楓還有事,其他事情,相信南宮老爺子會處理好的,走了……”
我最後還引用了南宮十三的訂婚儀式開場白,然後拿着合同,轉身向門口走去,雖然我是想將南宮家族今天就徹底送去見閻王,但以我目前的能力,還擺平不好這麼作做之後的風波……
“你!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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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十三氣得身子一顫,倒退兩步,捂着胸口,竟是哇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若非下人攙扶,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