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一輛輛警車呼嘯而過,我駕駛着紅色馬自達FX-7跑車穿行在夜幕的街道上,左楠湘坐在後座上照顧着因爲驚嚇過度暈過去的陳曦。
十分鐘之前,左楠湘失足從樓梯滾落,摔得哇哇大叫,而陳曦更可憐,竟直接被嚇……嚇尿了褲子。
其實這也不能怪陳曦膽小,她只是一個單純善良的普通女孩,只是會唱歌罷了,我進入房間的時候她正在輪椅之上瑟瑟發抖,腳邊都是*迸裂的死人,她當着我的面尿了褲子,我揹着她下樓,她在我背上睡着了。
左楠湘這個小姑奶奶的身子骨也摔得不輕,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地方,淤青也少不了。
所以開車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畢竟身爲男人,不能讓負傷的女同志開車,否則……她把車開到溝裡,我找誰說理去。
警車和我們交錯而過之後,我說道:“楠湘,這樣合適嗎?”
左楠湘說道:“那還能怎麼樣,你傷了那麼多人,這個小辮子如果被耿小宇揪住,你不進去纔怪,而且我現在也還在停職期間,就算是爲了救人,用槍打死人也說不過去。”
我說道:“沒想到關鍵時候,你還挺懂得變通的嘛!”
左楠湘白了我一眼,看着窗外不說話。
爲了不讓警花難做,一樓那些警衛我並沒有下死手,最後以目擊羣衆的身份報了警。
嗡!嗡!嗡!
這還是我第一次駕駛跑車,這平滑的引擎聲讓我很是享受,車頂棚打開之後,耳畔傳來呼嘯的風聲,清涼的雨絲打在身上,車子出庫時覆蓋的那層厚厚的灰也被洗滌,露出錚亮的紅色金屬車身。
想到出庫時車身的狼藉,我說道:“楠湘,這輛車你有多久沒開了。”
左楠湘說道:“這輛車是家裡爲了讓我應付這類突發狀況準備的,還有這身衣服也是,我本來不打算用的,沒想到竟然爲了你破戒了……”
我從後視鏡中看了看左楠湘身上英氣逼人的漆皮衣,以及被這修身皮衣勾勒出來的完美輪廓,賞心悅目。
我好奇地問道:“你說這是你媽媽年輕時穿的,她也是警察嗎?”
她沉吟片刻後,說道:“算是吧。”
她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我知道她不願意說,所以也就沒有問。
今夜的並肩作戰,我和左楠湘的關係在無形中又上升了一層,彼此之間也多了一份共有的默契,她沒有問我爲什麼能以一己之力戰勝那麼多警衛,我也沒有問她家裡到底是什麼神秘背景,仔細想想,以她的推理能力,一些事情不可能沒有發覺,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想戳破,所以才刻意裝傻的。
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她的神經大條和逗逼屬性,絕對是與生俱來的,在我的印象中,以前好像也和這種人接觸過,但具體是誰呢?好像想不大起來了……
重新送左楠湘回到家,我打電話聯繫了杜莎,陳曦在這時醒了過來。
她說道:“這……這是哪,我……我死了嗎?”
我說:“別怕,你已經安全了……”
陳曦看到我之後微微一怔,努力回想着,臉越漲越紅,突然低頭一看,‘啊’得大叫了一聲。
“啊!!我!我!我!我的衣服怎麼換了!!”
我無奈地說道:“原來的溼了,你今天例假吧,那樣是不衛生的!”
她的頭低下了,臉快滴血了,脣快咬破了,細若蠅蚊地說道:“莊……莊楓社長,給你……添麻煩了。”
我忙說:“其實,不是……”
她正了正輪椅,猛地把腰一低,恭敬道:“莊楓社長,竟然勞煩你幫我處理那麼丟人的事情,真的是……萬分抱歉!水木年華的人威脅我離開楓林晚,去他們那裡駐唱,我……我並沒有答應!”
陳曦說完後,擡起頭,坦然地看着我。
我內心動容,揉了揉她的腦袋,聞聲細語地說道:“陳曦,其實,我更希望你妥協,因爲沒有什麼,是比你安全更重要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陳曦的眼眶已經紅了,低下頭不讓我看到她流淚的樣子。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沒有再說話,亦沒有告訴她其實幫她換衣服的是左楠湘,而不是我……
十分鐘之後,一輛現代轎車停下,杜莎和張雨衝了下來,張雨緊緊抱着陳曦好生安撫着,杜莎嚴峻的臉色也放鬆下來,來到我的身邊。
她說道:“莊,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看了看一樓那扇窗戶,說道:“借力!”
她表情有些難堪地說道:“莊,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
我打斷了她:“不,是我沒有調查清楚,水木年華,我早該想到的!不過這件事也警醒了我們,是時候弄一批槍了!我們楓林晚剛剛和社會接軌,縱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遇到真正的用槍高手,多少人都不夠送死的!”
杜莎也贊同道:“是的,要說校園勢力和社會勢力的區別,除了有沒有產業,就是看有沒有熱武器,這一點,軍刀已經走在我們前面,是時候打他們一個回馬槍了!但是,據說青木縣槍械走私的渠道,都掌握在八面佛那裡,恐怕花錢都買不到!”
八面佛,大沙幫,是青木縣黑暗世界的王者,他們靠着販毒積累了大量資金,又掌握了槍械走私的渠道,其他所有幫派的槍,都要經過大沙幫,這是黑白兩道公認的,爲了控制槍支氾濫而設立的規矩,也是八面佛在白麪上保護傘給他的特權。
我思考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花錢?誰說要花錢,我們自己搶啊……”
杜莎一驚道:“搶,難道說!?”
我笑道:“是的,誘餌我們早就已經拋出去了,一中二中我們都已經拿下了,只有被**生罩着的三中,久攻不下,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把**生拉下馬,以流沙之名!”
回到了家中,領妹已經睡下,我在浴室中洗澡。
門開了,若溪一絲不掛地走了進來,和我一起洗。
她說道:“算計你的人是誰,查到了嗎?”
我說:“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軍刀,而且雙方的衝突,已經上升到動槍的地步了。”
若溪道:“其實,這青木縣所有的地下勢力,你只需出動無情門一個堂口的力量,足以全部掃平,無情門不缺高手,也不缺槍,只要走得穩,哪怕起點高一點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微微一笑說道:“大炮打蚊子,未必太大材小用,無情門是我向省道進階的資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現在我正好還有時間,和一個合適的對手,玩一場男人的遊戲,也是很不錯的!”
說話時,我腦海中浮現出劉譽川那雲淡風輕的臉,軍刀,展現在我面前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你還會給我多少驚喜呢?‘宿敵’呦!
若溪感慨道:“果然是你,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呢?”
我想了想,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軍刀已經在我背後捅了兩刀,可惜都沒有捅死我,接下來,該讓他們嚐嚐肉疼的滋味了,不過今晚,我只想和你做個夠……”
話音落下,我將若溪的身軀攬過,舌頭攻入香口,恨不得將她含化在嘴裡……
“唔,壞小子……”
若溪迷離着雙眼說道,整個身軀已經如同爛泥。
她雙手按在浴室牆上,我站在她的身後……
淅淅瀝瀝,浴室中的畫面,充滿了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