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自己的事,忽然聽到阿香叫我:“阿月,你過來一下。”
我絲毫不懷疑阿香說去房間整理檢查東西只是一個藉口,不過是用於掩飾當時我們倆共處一室的尷尬和預防有些火苗被過快點燃的一種處理方式,那麼——她現在突然讓我過去她房間,難道……我一直不認爲我自己是個思想骯髒齷齪的人,但在當時的情況下,我還是不由自主地那麼想了!那時的我,只是一個不到三十歲、一切生理特徵都很正常的男人。
我“哦”了一聲,然後就彈跳着站立起來走向阿香的臥室——我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我發出的那一聲“哦”,聲音拉的有點長,而且還帶有輕微的顫抖……
阿香的臥室門也沒關,就那麼開着,但我放眼卻沒有看到阿香!我略微有些疑惑和緊張地往裡走,這時阿香又說話了:“阿月,我在這裡!”
我根據聲音的方向,意識到了阿香是在她這個臥室的沖涼房裡——我腦海裡訊速地做出了一些分析和判斷:她在沖涼?不是!這個時間不太可能,也沒有聽到水的聲音。這種可能可以排除!她在上廁所忘記了拿紙巾?不是!我上次給她安裝熱水器的時候注意到她這裡的洗手間安裝的是雙紙筒裝置,而且,這麼低級可笑的事情,在我這種屎頂肛門纔想到找廁所的人身上可能發生,在阿香這樣一個妙齡少女身上發生的概率,大概也就跟中彩票的機率差不多吧?那麼叫我是什麼事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也已經進到了阿香臥室裡的沖涼房門口,我看到了阿香:她站在沖涼房裡,仰着頭巴巴地望着那個熱水器.
聽到我走來,然後扭過頭看着我微微笑了笑,說:“這個熱水器,我沒有問過管理處,是我自己擅自做主更換的,不知道管理處到時候會不會……”
好吧,我想多了!沒別的什麼特別,阿香就是擔心管理處會爲了熱水器找茬兒——不過我的回答讓阿香也放下心來,“管理處的人也不傻——我們現在這個熱水器,一個可以買到他原先的那種四五個!他要是非要讓你換回原來的,我來處理!”後面我補充了一句纔是定心丸“阿香,放心吧!不管什麼事兒,有我呢!”
我確定阿香聽到這話後看我的眼神有一定的變化,但我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阿香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這個熱水器,也還是有紀念意義的——我昨天看了出租房那裡的熱水器,也是老式的,我挺想把這個換過去的!”
我說這個要換回以前的太麻煩,算了!出租房那裡的,我到時候換個新的過去就行了——阿香點點頭。
我覺得兩個人在沖涼房裡更加尷尬,於是跟阿香說:“其實我並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豪華住所,我現在可以到處參觀參觀嗎?”
阿香說當然可以,反正這裡從來也沒有真正屬於過她……
在獲得阿香的許可後,我開始在綠柳山莊的這間豪宅,BXR這個大人物曾經的“行宮”裡沒有拘束地遊覽參觀。儘管沒有阿香的陪同介紹,但我還是根據房屋內的格局擺設,以及自己的臆測還原了這裡的一些場景和秘密。
還是先說一下這套住宅的建築格局吧——這套住宅裡有設立了5個臥室,一個廚房,一個儲物間,大廳用木架玄關分隔出飯廳和客廳,一個公共衛生間和沖涼房,兩個全封閉陽臺,一個可以觀看海景的露天陽臺。其中有三個臥室內部自帶洗手間和沖涼房,另外兩個臥室沒有沒有相應設施。
大廳的情況我在上一次過來時已經見識過了,所以這一次我是從臥室開始參觀的。再沒有參觀之前,我原以爲阿香她住的那裡就是主臥,但當我從阿香房間出來,進到另一個與阿香隔壁房間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阿香住的那裡不是主臥,我當時所在的那個房間纔是——走過臥室走廊,我首先就看到了一張大得讓我下巴驚得差點都掉到地上的巨型的大牀!
因爲我當時勉強也算是在建築裝修行業,我個人根據習慣目測了一下:這張牀的寬度大約4米,長度大約2.5左右!根據我對建材市場的瞭解,這牀只能是木工在現場定製!我特地走到近前看了下席夢思牀墊,居然也是一體的!!不用說,還是隻可能專屬定製!
那天,我注意到除了阿香的房間以外,其他所有的房間的牀上都沒有鋪蓋牀單和被服,衛生間裡的紙筒裡沒有放紙,沖涼房裡也是任何的洗浴用品都沒有……
主臥,阿香所在的那個房間還有另外一個臥室都是有單獨洗手間和沖涼房的,但只有主臥和阿香的房間有封閉式陽臺,包括這兩個房間一共有三個房間都有梳妝檯,小沙發,茶几,班臺,所有的房間都有衣櫃,牀頭櫃——而那兩個沒有衛生間和浴室的房間反而很大,裡面的設施相對來說也比較簡單,但讓我費解的是,那兩個房間,每個房間居然是安放的兩張單人牀!
——其實那天我有好多事情也沒想明白道理原因,只不過當天也沒問阿香。我還算清醒:不管有多大的好奇心,該有的理智我還是做了適當保留的!我知道我當時的任何一個不經意的問題和行爲,都可能觸動阿香敏感的神經,讓她產生不悅甚至遠離我的念頭!
在對這間豪宅作了一遍系統的“瞻仰”之後,我又坐回到了沙發,思考。阿香還是在房間,基本沒怎麼出來。
關於思考,我有個好習慣——我喜歡思考!
關於思考,我還有個壞習慣——對於思考不過來的時候,我能強迫自己不去思考!
對於阿香這樣一個見識過大海的人,她會和我這樣一個連溝渠都稱不上的人真正開始嗎?我在思考……如果開始了,我要怎麼做,纔會讓阿香和我的故事延綿下去……會不會有一天我們的故事也會終結?終結的原因會是什麼……想到這裡,我就強迫自己不去思考了!
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話讓我爲自己的行爲找到了原始的動力: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不管未來結果如何,我對現在的自己負責,我不後悔!
所以更多的時候,我還是在思考跟小豹的攤牌——我必須承認,雖然我已經下了決心,但心虛和罪惡感,也一直籠罩着那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