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我記得這道題你也是選這個的吧。”我拿着試卷問着林溢。
林溢看了看我的卷子,又看了看她的試卷,眉頭緊鎖,選擇題除了這道題不同以外,其他的都一樣。
“你是不是這些選擇題抄我的。”林溢說話有點深沉,目光卻是凌厲的看着我。
我沒有說話,沒有搖頭,這就意味着我默認了。
林溢不喜歡我抄襲作業,抄襲答案,如果發現一定不理我。這是她曾經和我說過的話,好吧,它靈驗了。
“晚上你自己回家吧。”說完,林溢不再理我。
擦,這情況有點糟,關係好起來第一次出現裂痕,竟然是因爲一場作業風波。你說,狗血不?
我逗她,她不睬我,我繼續逗,好話說盡,可惜林溢油鹽不盡,嫌我煩了,就乾脆掐我。
這回可是裸伸進去按在肉上,尼瑪的揪心的疼痛。
算了,不理就不理了。我也不再說好話了,直接把左邊的書推到右邊,這樣又恢復曾經的樣子。
“你……”林溢看着我舉動,氣的說不出話,索性不再掐我了。冷戰正式開始了。好無聊啊,最後一節自習課,提前做完語文卷子的我準備和胖子聊會天。轉過頭去,卻發現胖子還在做古文,仔細一看,寫的密密麻麻。算了,和你說話也是對牛彈琴。
在隔着書偷偷地喵了一眼林溢,做的也是十分的認真,卷子上密密麻麻,字寫得也很漂亮,就和人一樣,讓你看着舒服,我撐着頭,看的入迷了。
林溢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覺得左邊的幾乎沒有動靜,其實她也想看看沈辰被自己冷落了有沒有好好做作業,如果改了,還是可以原諒的。一轉眼,卻發現沈辰癡癡地看着自己,從準確的角度來說,是看着卷子。”哼,死不悔改。”林溢錯把沈辰看成了剽竊賊。說完把卷子折成一小疊得。
我也是很驚奇,先是很鬱悶林溢,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然後又是看着林溢把試卷捲成一小疊的,疊得蠻痛苦的,幾乎自己寫的部分全遮了,什麼透明膠,水筆,橡皮啊,然後趴着做卷子了,無所不至其極啊,一點視線都看不見了。我覺得好好笑,不想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
林溢還是回頭確認了我還是否再看她的卷子,一看我笑着拿着膠帶,在一些題目上粘貼着,更是特別氣憤,丫的一定以爲我又瞟到了。
結果,在我試圖重新認真寫下第一個答案時,又被掐了。
有點疼。枯燥的一天總算結束了,迎來了最可愛的放學時刻,鈴聲響畢時,收拾書包的聲音稀稀落落。我還是選擇在做會等林溢。
林溢收拾我也收拾,我是快樂的小跟屁蟲,林溢看着我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路上,誰都不和誰講話。
“別不說話嘛?多大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抄了。”快到小巷子裡了,我實在忍不住了,你這是要憋死我啊。
“你知道錯了?”林溢看都不看我一眼。
“是的,我錯了。”我的樣子特別的誠懇。
“錯了你還繼續抄我語文卷子。”
“沒有啊,冤枉那,那是我做完了在看你寫的字。”我說的是真話,可林溢呶呶嘴。
“我都看見你在用透明膠撕,還一臉得意。”我去,你這是誤解我了。
“那是我番然悔悟,想重新認真做一次,還有我那是看見你這用個橡皮遮着,那用個筆遮着,看着幼稚才笑的……”我想想就想笑。
“你說什麼?”林溢兇狠的看着我,我突然感覺到腰部有股力量。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看我錯的更狗一樣的真心誠意的懺悔自己釀下的罪孽,只爲求您大發慈悲的原諒我。”哥就剩在擠點貓淚了。
美女本來就是說不過流氓的,林溢就是這樣。
“不行,老孃我看你不爽,要泄憤。”說完,手道上加重了力量,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原諒我了。
至此,我倆之間的小風波平息了。”不疼了吧。”林溢坐在牀邊幫我揉着,聲音挺溫柔的。
“嗯。”我沉浸在小手的溫暖之中。
“那還不滾回去寫作業?”林溢厲聲道,和剛纔的溫柔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你還沒親親呢?”我腦殘了一句。
林溢一聽,看了看屋子,然後做起掐掐的手勢,“抄作業還有臉親?”
“沒臉,嘿嘿,我走了。”我還是早點走吧,能被原諒知足吧。騎上車,準備離開,看見林溢還是跑了出來。
“怎麼了?”我問了一句。
“啵”的一下,林溢還是親了過來,“看在你這麼認錯的份上就原諒你了,下次不要在抄作業了,我不喜歡自己喜歡的男生抄作業,你很優秀的,不要讓我失望,好嗎?”哎呀,我說你還是想親我的嘛,這理由找的。
“恩。”我點了點頭。回家和馨寧簡單的吃了吃,馨寧也要期中了,最近不怎麼和我打鬧了,沒事的時候,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複習。我則是破天荒的沒有問胖子要答案之類的,不過有些卷子做的實在是頭疼,除了數學以外,想必大家都有體會,卡題的感覺的特別不爽,因爲耗時間那,就像他媽的你在擼的時候卡了的那種感覺,罵出來也沒個屁用。當你聽完老師一講解後,你會大罵一聲,臥槽,我怎麼沒想出來?躺在牀上已經11點多了,從來沒有過這麼晚上牀,想着和林溢分開時說的話,好多感動,認爲自己吊兒郎當的習性該改改了,可是當我真正付諸於實踐的時候,卻發現很難,慢慢來吧,既讓答應了,就好好做吧。
從此,幾年抄作業的生涯一去不復返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