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了草莓的一些事情,正如預料一樣,純姐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喂着飯盒早告訴她的一瞬間就落到了地上,啪啪作響。
看着純姐搖搖欲晃的樣子,我和胖子趕緊的扶住了她,頌兒似乎也看到純姐的不正常,也想起來,但卻毫無辦法,因爲她身體還不是怎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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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純姐沒有上來質問我是不是假的消息,因爲她知道對我來說,能說出來一定是經過調查。
“恩,已經找人查到了草莓的所有東西,包括那個對我和周叔叔的神秘公司就是……就是草莓的公司,而草莓是背後的操控者。”我抿着嘴巴,艱難的把這個消息也說了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從未見過純姐如此的脆弱,就像是一張薄紙一樣,一擊必破。
純姐在我們男生的心中永遠都是一副大姐姐的樣子,只言笑,卻不曾有過傷心之處流露,而這般情景看來,我纔看到了一個普通了不能在普通的純姐。
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的事實吧。
胖子抱緊了純姐,這時候的純姐的確需要一個懷抱,一個能安慰她的懷抱。
胖子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到現在才明白自己和沈辰的公司一直是自己的小舅子算計着,這種既是十幾年的兄弟情,又是親戚關係的情感真心很讓人難以消化。
沒有人說話,我們紛紛抱着自己的女人,就這麼靜靜的分別坐在牀上,連進來換藥瓶的護士都被我們的異樣嚇住了。
的確,剛被我勉強消化下來的事情,卻又成了純姐胖子心中過不去的坎兒,應該是永遠過不去的坎吧,因爲純姐已經不敢在頌兒了,因爲看那一張受傷的臉,似乎就能想到自己的親弟弟草莓的參與,她多不希望是草莓乾的,可是事實就是沒有如果。
我們的現狀就這樣維持了很久,直到了頌兒輕輕的推了我一下,把寫好的紙條給我,意思讓我告訴純姐,這上面的話。
我看着還在小聲哭泣的純姐,於心不忍,連忙把小紙張遞給了她。
既然是頌兒想對純姐說的,我就沒看,想想猜猜就是那個意思。
哪知純姐看完之後,哭聲卻變大了,這把頌兒給急了,想要起身,我連忙按住了她,“我來,你好好躺着休息。”
頌兒點了點頭。
啊,這丫頭,太善良了。
可是,我呢?何嘗不是?
對於草莓的行徑,我只是一開始的怒火,之後,想到這十幾年的交情,我也於心不忍去揭露他。我想,就算純姐沒有求情,我也會放過他的,畢竟我真的下不了手。
“純姐,其實你們沒來之前,我就和頌兒說過這件事情了,你不要覺得對不起頌兒,頌兒不怪草莓,草莓只是一時想不開了,人都會犯錯,我們也是,沒有人是完美的,姐,你不要太在意了,我們還是願意和……願意和草莓做一輩子的好朋友。”說這話的時候,我早就淚雨如下,橫豎感覺還是我自己的錯,才醞釀現在這麼多人的痛,心裡真的好難過。
純姐看着哭泣的我,捂緊了嘴巴,我知道她其實很想放聲大哭,只是她不想把內心更深處的悲傷表達出來,她就像收拾殘局的倖存者,對於結果,只能無奈。
“姐,咱不哭了,好嗎?就當這件事過去好嗎?大家不應該好好地一致對外向前看嗎?”
“是啊,小純,咱不哭了啊,草莓會改的,我們都相信的。”胖子也忙是勸了一句。
可是,純姐的眼淚還是不住的流,看着悽楚的樣子,我們有多好受?但是,除了這樣安慰也沒有辦法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了……
最終,純姐累了,也不再哭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通了,不過,看她起身,勉強的笑容對着我們,一句謝謝,飽含了無限的情意。
我想我應該懂了。
這不僅是純姐的道謝,也是她替自己有種親情的弟弟真誠的道謝。
說完,閉眼,倒在胖子懷裡。
“應該是累了睡着了,唉,”胖子長嘆了一口氣,抱緊了懷裡的美人兒,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蛋。
我點了點頭,“對不起啊,讓你們過來聽這麼個消息。”
“不,這對不起應該我們說,”胖子看了一眼頌兒,流露出抱歉的神情,然後看看我,“草莓是小純的弟弟,是我的小舅子,我們理應道歉,對不起了,沈辰,要不是我跨年把他拉出來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回去我會好好安慰小純的,真的對不起了。”
聽着胖子代草莓,代小純說着對不起,我很驚訝,也很感慨,胖子果然承擔起了一個大人的角色,儘管不省心的小舅子曾經也害過他們周家,但是胖子還是原諒了他,這份胸襟的確讓人不得不敬佩。
“謝謝,兄弟。”我咬着嘴脣,忍着眼淚不落下,可惜,眼淚沒能如我所願,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胖子和純姐走了,我站在窗前,看着陽光把他們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一直到再也看不見。
“走了。”我抽泣了下鼻子,“但願這次草莓別再讓他們失望了,我只會給他一次機會。”
頌兒看着我,沒有回答我的話,看向馨兒,馨兒乖乖拿來了紙筆,頌兒輕輕的笑了起來,邊寫邊笑,頌兒寫字真心很漂亮,就和她人一樣漂亮。
“不會的,老公很善良的。”
我愣了,頌兒說的對,一下子就戳中了我心靈。
“我看看,恩,哥是很善良的,我也知道。”馨兒蹭過來隨口說了一句。
這丫頭再次觸動了下我的心,呵呵,真是弱小,一擊就破,我的真實想法就被戳穿了。
但願草莓能改吧,我不願意任何人在受傷了,快快樂樂的結局不好麼?
對吧,草莓。
晚上10點,我就提前站在了外面,我知道他會來,我不想讓頌兒和馨兒看到他心裡在有任何波瀾,所以我要單獨和他談。
時間慢慢的過,終於在1點左右的時候,他來了。
只是看到我下一眼,腿腳動不了,明顯的一愣。
“草莓……”
兩個星期後。
醫生說頌兒的外傷已經完全好了,腦部也恢復的不錯,語言性訓練也恢復的不錯,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不過,還是有點疼痛。
“以後那個地方不能在受傷了,再受傷我們就真的無能爲力,小夥子,以後別在做對不起女生的事情了。”王醫生在走之前還送了送我們。
我笑了笑,回頭走到頌兒的跟前,拉緊她的手,向着醫生,也是一羣人的面,真誠的說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的愛她。”
頌兒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幸福。
那一天,陽光特別的溫柔。
“最近一月發生的最沸沸揚揚的事件在今天也有進一步的報道,n市楚氏集團總裁沈辰在旗下九家分公司股票跌宕期間,力挽狂瀾,實現了曾經許下的三個星期股票回升的諾言,楚氏集團再一次重新以一個新的姿態面對n市市場,下面就讓我們聯繫到前線記者的第一報道。”
這位大約30左右記者,放下了手下的工具,着急的示意旁邊的攝像師跟上,畢竟這是機不可失的大新聞,一大早上n市只要能排上名號的報社媒體全來楚氏集團大廳着急着等待着沈辰的這次記者會。
“快點,快點,小王,你磨蹭什麼呢?把東西抱緊了,唉,說你木頭呢你還真木頭呢,擠進來,快,這兒我佔了個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