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該殺,但是他的母親與弟弟……禍不及家人,這是道上混的規矩。還有劉老四,他本來已經準備來談判,來退讓。但是葉寒依然毫不留情,劉老四的妹妹被輪,再遭割喉,這件殘忍的事情,難道與葉寒沒有關係嗎?”陳少軍說到這兒,激憤中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道:“婉清,我說這些,不是我有什麼想法。我會一心一意的爲他辦事。我只是覺得,你在要與他訂婚時,應該多瞭解,多考慮一下。我希望你能永遠幸福!”
“軍哥,謝謝你。”林婉清的話突然變的冷淡,沒有感情。她喝了一口咖啡,隨後道:“雖然你是爲我好,但是你這種心態,我還是不得不說,你跟葉寒相比,你差遠了。”
陳少軍一怔,臉上出現一絲的尷尬,隨即訥訥道:“我自然比不上他。”
林婉清道:“在其位,謀其事。站在一個東盛掌門人的位置上,他就不在是他自己一個人。他要爲東盛所有人負責,趙俊的家人如果依你的放了?是,你顯示了你的仁慈。但是你能確保,滿懷仇恨的趙俊家人,不會伺機報復麼?他們弱兒弱母,報復不了你,那你的家人呢?你能永遠守着你的家人。”說到後來,她的語音越發凌厲。陳少軍心中一個咯噔,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林婉清繼續道:“說到劉老四,我倒要跟你說說。歷史上,大英雄是項羽,但最後江山是劉邦的。項羽是自刎在烏江前的,劉老四若心狠一點,早點殺了我爸,今天也許東盛就是他的。這樣的前車之鑑,難道還不應該汲取教訓嗎?”
“你……婉清……”陳少軍萬萬沒想到,林婉清會有這樣的見識,眼神顯現出一絲的慌亂。
辦公室裡,黑暗靜謐。葉寒坐在老闆椅上,正對着電腦,握着鼠標飛速操作。他着白色襯衫,雪白的西服搭在後面椅子上,即使是玩遊戲,他的神情也是專注異常。林婉清手中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酒杯,悄然進了辦公室。她依然是那身紅色晚禮服,捲髮披在後面,美麗而高貴。
葉寒沒有擡頭,通過腳步聲,他也知道是林婉清來了。
林婉清將水晶高腳杯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啓開紅酒,給兩個酒杯分別倒了個六分滿。隨後,林婉清看向葉寒的電腦屏幕。他玩的是,在遊戲中,蓬的一下,血色中,林婉清看見葉寒被爆了頭。
林婉清撲哧一笑,道:“你在現實裡槍法厲害,但在遊戲裡還真是……菜啊!來,我教你。”
“你會?”葉寒吸了口她身上的香味兒,只覺已沁入心脾。不過對於她一個女孩子會玩還是持懷疑態度。“廢話!”林婉清口氣篤定。葉寒便站了起來,讓林婉清坐下。
林婉清接手後,葉寒只見她切換,裝彈,移動,速度快得眼花繚亂。出去之後,至少秒五人才會被殺。
葉寒張了張嘴,覺得她還真是厲害啊。
玩完一局後,林婉清便關了電腦。葉寒已經拿了一杯紅酒搖曳,酒香四溢。林婉清拿起另一杯,輕輕搖
曳,忽然道:“我一直挺好奇的,你怎麼就知道趙俊是內鬼?”
葉寒品了一口紅酒,坐在辦公桌上,他淡淡一笑,道:“猜的。我接手東盛後,就先把自己放在了劉老四的位置上,如果我是劉老四,當初在搶了東盛的地盤後,會做什麼樣的部署?”
林婉清眼睛一亮,道:“東盛的戰鬥力,劉老四肯定看不上。唯一能入他眼的就是我們的情報科,掌握了情報科,便等於洞悉了東盛的一切。”頓了頓,道:“但是就這樣認定趙俊,你不覺得有些草率嗎?”
“如果李順他們不來,就代表趙俊是清白的。可惜……”葉寒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紅酒。隨後,他看向林婉清,道:“陳少軍應該跟你說了我的所作所爲,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永遠不會後悔。”林婉清看向葉寒,眼神堅定,忽然紅脣輕啓,一字字道:“如果你將來要下地獄,我陪你一起。”
凝視着林婉清,葉寒心中生出無限的感動來。他將自己的內心練得堅如磐石,一個人享受這種不被理解的孤寂。所有人都懼他,畏他,當他是手段殘暴的殺人狂魔。可就在這個夜裡,有個叫林婉清的女子,她恬靜如幽蓮,卻說願意陪他下地獄。他忍不住伸手握住林婉清的柔夷,林婉清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葉寒輕柔的摟住她的腰肢,那兒真是柔弱無骨,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林婉清放下紅酒,手搭在葉寒的雙肩之上。她的眼睛閉上,臉蛋上染了一層紅暈。
這樣的她,臉蛋猶如熟透的紅蘋果,那酒窩都是那樣的可愛,讓葉寒迷醉。這一刻,葉寒想要小心的呵護,永遠的來守候她。
緩緩的俯上前,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的轉戰,吻上林婉清紅潤的脣。葉寒能感受到她的身體繃的很緊,微微一笑,鬆開了她,捏了捏她的臉蛋,道:“我會耐心的等着你長大。”
林婉清臉蛋紅透,但卻難掩眼眸中的一絲幸福色彩。她道:“我去找葉欣,不跟你說了。”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葉寒殺人,手段殘忍,他願意被所有人誤解爲惡魔。讓所有人害怕,不再起變動的心思,這樣的殺伐,相反的會減少將來很多不必要的殺戮。
第二天,葉寒與林婉清去拍婚紗照。葉欣自然也跟了去,林婉清一襲白色婚紗,葉寒雪白的西服,兩人就如現代版的王子與公主。尤其是在攝影師頂級手法下,那照片拍攝出來,有種震撼人心的美麗。影樓特意求得葉寒的首肯,要掛一張他們的大照片掛在外面做宣傳。葉寒不太願意,但林婉清卻很樂意,最後葉寒也只得依了林婉清。
林東在白道上,是東盛運輸公司的董事長,他發出葉寒與林婉清的喜帖。六月六日,就是舉行訂婚儀式的日子。屆時,能有幸來參加這個儀式的,都是東江的名流,商人,和一些很有地位的大佬。政府中,也有一些官員會前來道賀。
葉欣與林婉清外出還是很受限制,不是說有人會對她們不利,
純粹是葉寒不放心。兩個小丫頭每天只能困在君悅俱樂部裡,除了葉寒陪她們出去,她們纔有片刻的自由空間。
拍攝婚紗照後的第二天,陳少軍向葉寒彙報,葉寒他要找的人,已經在平海省找到了。
當下,葉寒坐上林東的賓利車,由彪子開着,迅速的前往平海省。
平海省,一間破落的院子裡,到處堆滿了垃圾,空氣中泛着股腐臭味兒。院子中間,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穿着古董般的丫鬟服,臉色冷漠,正在煎熬着一副中藥。
她叫做春雨,是洪太君養的四大殺手,春蘭秋菊中的春雨。洪太君一家倒臺後,她們四人便失去了歸宿,她們除了殺人,別的求生技能都沒有,也不通人情世故。最後無奈下,拿着僅有的一點點錢,租了這院子。
春蘭秋菊四人從小就受着非人的訓練,雖是殺人利器,但殺戾之氣淤積心中,身體也因爲訓練超額而被摧殘。如今,她們四姐妹的身體都出現反彈,一個個衰老得比常人還快。尤其是身子最弱的菊香,已經躺在牀上,天天咳血,眼看是沒幾天好活了。
白衣如雪的葉寒,清清秀秀的出現在院子的大門前時。春雨眼中厲光一閃,殺機畢露,瞪了過去,道:“什麼人?”
彪子跟在葉寒後面,被春雨眼光一掃,竟然覺得全身一寒,雞皮疙瘩陡起,就像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會。
“葉寒!”葉寒走了進來,淡淡答道。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春雨。
葉寒,這個名字,春雨時刻不敢忘記。她倒不是對洪太君感情深厚,只是簡單的覺得,葉寒是敵人。當下眼中殺機一閃,手中梅花針一揚,悄無聲息的疾射向葉寒的咽喉。與此同時,人暴起,如一道閃電般的竄向葉寒,她手中滑出匕首,寒光一閃,斬。
葉寒頭一偏,便即躲過了梅花針。這玩意的厲害,在於猝不及防,葉寒早有防備,如何會讓她射中。春雨匕首斬來時,葉寒倏然出手,只一閃,便精準的扣住了春雨的手腕,只一用力,春雨手中的匕首掉落。春雨只覺手上如被燒得滾燙的鐵鉗握住,痛入骨髓。她忍痛能力變態,一聲不吭,膝頂,狠狠的頂向葉寒的下陰處。只是還未頂出,葉寒後發先制,伸腿,一勾一拉,春雨便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對付暗勁都不是的春雨,葉寒如果想要殺她,只需要一拳。屋子裡,聞聽到動靜的蘭心,秋華兩位少女立刻竄了出來,殺機畢露的圍住了葉寒。
一邊的彪子看的心驚膽戰,覺得跟着新老闆葉寒,天天都是驚險無比,天天都有動作大戲可看。
蘭心和秋華互視一眼,梅花針揚手射出,兩人同時攻擊,配合默契,雷霆閃電。
葉寒腳尖在地上一點,竄出三米遠,梅花針全數落空。蘭心和秋華微微變色,立即閃電攻上,手中的匕首泛着藍色的光芒,顯然是淬了毒。
“吒!”便在這時,葉寒陡然張嘴,胸腔運氣開聲,運足全身氣血,依照真言術吼出一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