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外，後山上，李暮與凌霄雲兩人對面而立，凌霄雲依舊是那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完全沒有大戰來臨的緊張，而李暮則是滿臉凝重的認真對待。
這就是實力的體現，沒有辦法，兩個人的實力真的不是一個級別的。
“拓兒，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看看天階高階的人是怎麼出手，對你以後有好處。”宇文霸天站在高處，望着空地處的兩人，對身邊的宇文拓叮囑道。
“好的父親。”宇文拓點了點頭，但卻滿臉的不在乎，天階高階有什麼用？他的目標可是進入破虛之境，所謂的地階天階都只不過是過度。
“師傅……”柳眉青目光中閃過一絲擔憂，望向旁邊的柳意輕聲道。
“青兒，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次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柳意輕輕的搖了搖：“生死有命，他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承擔起這個後果。”
不要看柳意之前在會客廳中可以抗衡宇文霸天的氣勢壓制，但說到底，也只是氣勢方面而已，如果真正出手的話，柳意可以肯定，不出百招，自己必定落敗。
這就是天階高階跟巔峰之間的差距，最爲恐怖的是……宇文霸天已經在衝擊破虛之境。
“二叔……”皇甫婉兒雙手緊握抱在胸前，滿臉擔憂的望着空地上的兩人，目光就沒有在李暮的身上離開過。
李暮原本可以不用接受這次的挑戰，確切來說，這事情是皇甫家族的事情，李暮有理由拒絕，就算李暮是毒老的唯一弟子，也有一大堆的理由跟藉口可以推脫，可是他沒有，他就是這麼直接的站了出來。
皇甫婉兒很清楚，李暮這麼幹脆的承擔下了這一次的挑戰爲的是誰，不是爲了皇甫家，是爲了她皇甫婉兒。
挑戰成功那是最好，如果失敗的話，皇甫家族也有藉口可以向外界表達出另外一種意思，到時候皇甫家就算退出四大家族之列，短時間內也沒有人敢直接上皇甫家找麻煩，畢竟皇甫家的真正實力並沒有暴露在衆人面前。
“我
明白，如果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拼了這條命也會保證李先生的安全。”皇甫北龍沉聲承諾道。
他很清楚李暮對皇甫家族的意義，到時候就算違反規則，他也會這麼做。
空地上，凌霄雲笑眯眯的望着李暮：“小夥子，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這一生殺了很多人，有宵小之輩，也有成名高手，但我卻從不殺無名之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着面直接說要殺人，而且還要對付自己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是完全看不起對付的態度，但凌霄雲有這個實力去看不起李暮。
除了四大家族中的那幾個老怪物外，古武界中，凌霄雲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但四大家族的老怪物死的死，殘的殘，有哪一個還會出來拋頭露面的？又不然這一次皇甫家族也不用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來迎戰吧。
帶着這樣的心思，凌霄雲顯得更爲漫不經心了。
李暮的天階中階的實力，在他的眼中，真的太過不堪一擊了。
李暮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已經不再去呼喚毒老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只有一個字，戰。
打不打的過是一回事，打不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暮。”微微眯了眯眼睛，李暮沉聲道。
“很好，我也不欺負你，你先出手吧。”凌霄雲依然笑眯眯道。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原本李暮就不打算廢話，他戰鬥從來都不多說話，既然現在凌霄雲這麼說，他還客氣什麼？
下一刻，鏗鏘聲拉響，劍光如電，切開空氣，直接朝着凌霄雲切過。
天蛇十三劍！
一出手，李暮就用處攻擊最爲兇猛的天蛇十三劍，他沒有自大到對付凌霄雲這樣的高手還空手發劍氣，而是用皇甫婉兒的隨身配劍迎戰。
決然而下，整個動作迅速而流暢，一氣呵成，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劍氣縱橫中，周邊距離比較近的大樹直接被攔腰而斬。
然而，李暮
的劍還沒有落下，凌霄雲已經飛身而起，微微一側身，左手豁然拍出，劍鋒從他的面前緩過，劍氣直接將前面的一棵大樹一分爲二，下一秒，李暮的身體陡然倒飛了出去。
一掌，僅僅只是一掌，凌霄雲就直接中斷了李暮兇猛的攻擊，他那一掌還沒有拍到李暮的身體上，只是掌中所發出來的勁氣就直接讓李暮不得不倒飛後退來避開，雙方的差距太過明顯。
“小夥子，你的實力……不行。”凌霄雲笑眯眯的望着李暮：“接下來你要小心了，我既然拿了別人的好處，那就不可能不做事，跟你們這些大家族的人不一樣，我沒有那麼多的功法，只會一套拳，傳授我這套拳的前輩如今也不知道在哪裡，不過我想他知道我用這套拳打敗了你們四大家族的人，估計也會很開心吧。”
隨着凌霄雲的話音落下，下一刻，凌霄雲整個氣勢陡然轉變，如同老好人般的形象突兀的消失，整個人充滿着一種暴戾而兇悍的氣息。
很奇怪的一種現象，但凌霄雲收斂臉上的笑意時，那張普普通通的臉龐竟然顯得有些……兇殘。
這纔是古武第一散修的真正實力，這纔是古武第一散修的真正形象。
一個老好人怎麼可能在多個八個地階巔峰殺手的追殺後反追殺他們，將他們一個個斃於拳下？一個老好人怎麼可能在弱肉強食的古武界中生存下來？
李暮眼瞳豁然收縮，幾乎都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下一秒，黑魔罡氣直接蔓延全身。
轟轟轟……下一刻，兇猛的攻擊隨之而來，場中，李暮提着劍，被動的做着防禦的姿態，但卻沒有什麼作用，幾乎沒有任何成效，凌霄雲幾乎每一拳都落在李暮的身上，將李暮整個身體打的連連倒飛……
塵土飛揚中，李暮整個人撞在一顆巨大的古樹上，將古樹直接撞的連根倒塌，即使有黑魔罡氣的防護，李暮依然感覺到全身上下猶如散架般的劇痛。
“很不錯的防護罡氣，這是皇甫家族的？”凌霄雲望着李暮饒有興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