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境家的所有人漸漸退開,而飄雪擡指間,封住了境月吟的穴位,使他不能動用武功。
看着漸漸走遠的境家之人,再看看周圍所處的環境,飄雪頓感頭疼,人質是挾持了,可是怎麼離開這眼前的萬丈深的天坑是一個重要的難題。
“怎麼辦?”飄雪擡頭看了一眼一千多米高的天坑頂部,就算讓她一個人上去都不可能,更別說挾持了一個人質。
遠處,境天翔雙眼一直死死的鎖定着飄雪,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已將飄雪殺了個千百遍。
怒火,此刻已經蔓延了他整個胸腔,他恨不得立馬上去將這個威脅自己的小妞撕了。
走在他身旁的境天瑞看着一臉憤怒的他,小聲的對他說道:“天翔,你別太過生氣,冷靜冷靜,這小妞在這麼深的天坑內是逃不掉的,她遲早會落入我們之手。”
聽了境天瑞的話,他臉上的怒氣漸漸平復,只是眼中隱隱透露出一絲絲殺氣,彰顯着此刻內心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無異。
“先讓你得意一陣子,我倒要看你怎麼從這裡逃出去!”
……
蕭晨和境月思沿着地下河一路往回走,因怕大意而錯過飄雪的藏身之地,所以一路走得很慢。
不過,直到前面傳來亮光時,卻依然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他不禁在想,難道之前是自己產生錯覺了,那地下河中傳來的異樣只不過是流水聲?
“神農晨,你說的人呢?在哪裡,怎麼我們一路往回走也沒發現她的蹤跡?”跟在身後的境月思忍不住對他問道。
蕭晨看了看地下河入口,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也許我們進去裡面後,她偷偷的離開這裡了。”
境月思聽了沉吟了片刻,隨後點頭說道:“也有這種可能,那我們趕緊到外面去看看吧!我想以她的武功,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是無法走出這天坑的。”
蕭晨暗自點頭,確實,資料上顯示,飄雪的武功只在後天後期巔峰,而天坑底部到天坑頂部足足有一千多米的距離,就算是藤蔓生長的最高位置也距離有幾十米,因此對於飄雪來說,想要逃離幾乎比登天還要難。
兩人只好緩緩的走出的地下河入口,隨後,看到眼前的一幕,表情同時一愣。
正在挾持着境月吟的飄雪,突然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猛地一回頭,就看到了他們兩個站在那裡,看着自己,臉上露着怪異的表情。
臉色頓時變了變,境月思她認得,是境家的人,不過那男的沒見過,看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估計也是境家的人。
“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飄雪右手拿着匕首指向兩人,左手拎着軟趴趴的境月吟。
遠處一直鎖定着飄雪的境天瑞和境天翔,還有一衆境家高手,看到地下河入口處突然出現兩個人,表情也是一愣。
境月思他們認識,但是那個男的又是誰,竟然跟他們小姐站在一起,一時間他們心裡多了一個疑問。
當看到飄雪將匕首從境月吟脖子上移開,指向蕭晨他們時,境天翔與境天瑞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浮起一個念頭。
“好機會!”
他們兩個互相點了點頭,各自體內瞬間爆發出一股先天中期巔峰的氣勢,快速壓向飄雪,於此同時,境天翔手中的袖劍被他甩了出去,直奔飄雪的後背。
飄雪剛將注意力集中在蕭晨他們身上,也就是這時,突然感覺兩股強大的氣勢毫無徵兆的降臨在自己身上。
一剎那,她感覺自己呼吸急促,手腳開始遲鈍起來,與此同時,又感覺背後傳來一道凌厲的氣勢。
艱難的轉過頭,看着背後傳來凌厲氣勢的來源,瞳孔頓時收縮到極點,一道寒光直射自己的後背而來,眼看就要到達。
一切發生的太快,她甚至來不及反應拿手中的人質去抵擋,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這次真的完了。
愣神中的蕭晨也感覺到了這兩股強大的氣勢,當他看見那把激射向飄雪後背的袖劍,眼裡頓時閃過一絲冷厲。
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飄雪的前面,伸出兩指快速朝激射而來的袖劍一夾。
嗡嗡嗡……
一陣劍鳴聲隨之響起,再看那三尺長的袖劍,此時正在他指尖顫動不止。
遠處的境天翔看着徒手接下袖劍的蕭晨,本來想邁出去的腳步一頓,停在原地眯着眼睛審視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這小子是誰?竟然能夠接下天翔叔甩出的袖劍!”其他一衆境家高手看着蕭晨,心中同時浮起一個疑問。
原本以爲必死無疑的飄雪,在袖劍到達的瞬間,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緊接着感覺自己身邊颳起一陣風。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感覺到疼痛,不禁疑惑的睜開眼睛,呈現在眼前的是,原本在地下河入口處的陌生男子,此刻正站在自己的前面,指尖夾着顫抖的袖劍,面朝着自己露出淡淡的微笑。
“這人怎麼會救我嗎?”飄雪看着眼前的蕭晨,心裡不禁這樣想到。
不知怎麼的,她沒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敵意,反而給人一種和善的感覺,之前壓在自己身上的先天氣息,也因對方站在面前而消失。
“這人不是崑崙境家的人嗎?他這樣做又是什麼目的,難道是……”
飄雪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後怕,體內真氣快速運轉,左手拎着境月吟爆射了出去。
“呃……”蕭晨看着他的舉動,被搞得驚愕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時,不禁摸了摸鼻尖,心中頗爲無奈。
他心想,自己貌似從一開始就沒有露出過敵意,反而露出一臉和善,不過,人家卻還是防着他,他不禁感嘆暗夜情報組織的人,竟然有如此的警覺性。
一直默默觀察着蕭晨的境天瑞,看到這一幕後,突然來了一絲興趣。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看樣子很那個小妞不是一路的,但他爲什麼要救她呢?”
身形一閃,來到蕭晨的不遠處站定,一臉微笑着對他開口說道:“年輕人,你是什麼人,爲何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看着一臉和善的境天瑞,蕭晨的嘴角翹了翹,也微笑着對他說道:“無名之輩,不足前輩掛齒,此女子長得如此貌美,在下甚是喜歡,死了可惜,不知您可不可以放她一條生路,讓我帶她離開此地。”
“噢!”聽了他的話,境天瑞露出了一絲驚訝,不過,隨即又消失,嘴角微翹,邪邪的笑道:“我與你素不相識,爲什麼要答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