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烏雲壓城。
大早上，街道上行人稀少，有些冷清。
顧言站在破舊院落，回想起之前在《蠻牛功》秘籍上記載的武道知識。
武道前期，分通力，氣血，蘊氣，後天四境！
通力，氣血，爲奠基之境。
蘊氣，後天，爲孕育之境。
妖，詭，等同。
只不過稱呼變成了遊，白，紅，黑四個級別。
昨夜他連斬四妖，其中游級一隻，白級三隻，全是一刀梟首，如殺雞屠狗。
可是，他的實力也不過是氣血境罷了。
這讓顧言對於自己實力，有了更深刻認識。
“不過，感覺妖的天賦能力，更偏向於五行控制，相比詭異的各種能力，還是差了一些，不然我可能需要多出幾刀。”
啪嗒。
院牆輕微動靜，打斷了顧言的思索。
他轉過頭，眼中有鋒芒閃爍。
剛剛跳到土牆上的橘寶毛髮豎起：“顧言，你的眼神太嚇人了，和藏着刀子一樣。”
是橘寶回來了。
顧言眼中鋒芒隱去。
“你這麼晚回來，看來昨天有收穫。”
橘寶跳到顧言腳下，不說話，擡頭眼巴巴看着他。
它從顧言身上聞到了妖的氣息。
見狀，顧言哈哈一笑，指了指廚房。
昨天丫丫特意留了一些氣血豐富的血肉給橘寶。
橘寶粉色鼻子向着廚房方向聳動兩下，才露出擬人化的笑容，兩邊鬍鬚抖動：“昨天嚇死喵了，那個李元新，不僅可以控制一些遊詭，還弄出了一個好嚇人的怪物，差點就發現我了。”
橘寶一言一語，將昨天見聞告訴顧言。
“鯉水真君？”
“人造詭異？”
顧言眼露驚喜。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收穫！
“看來李元新急了！”
他背後的那尊神靈，情形肯定不妙！
想到這裡，一股緊迫感涌上顧言心頭。
這意味着，司馬無我，可能也會很快就過來找他！
“顧言，我可以去吃東西了嗎？”
橘寶小尾巴搖的飛快，像極了顧言前世養的那隻哈士奇。
“去吧！”
看到橘寶衝進廚房，顧言盤膝坐到院中空地。
四隻妖，品質都不咋地，只給他提供了36點能量，但是已經足夠《合煞秘法》的提升了！
“面板！”
“《合煞秘法》，給我提升！”
足足二十點能量點消失。
下一刻，無數刺痛出現在顧言身體。
大量修煉記憶涌入顧言腦海，同時他的身體，也出現了變化。
一條條黑色紋路，從他的皮膚浮現，相互牽連，組成一個模糊不清的文字。
《合煞秘法》，圓滿境達成！
這一刻，顧言對於煞氣的感知，出現了跨越提升。
“好奇特，不用睜開眼，我都可以感知到很大一片範圍內的煞氣。”
起身，顧言徑直走向院子一角。
角落裡，孤零零放着一把碎裂的殺豬刀。
這是他最開始的武器。
刀身黝黑，刀刃發白。
對於詭異，不破開它們表面那層詭氣，單純的童子尿效果很弱。
當初如果不是帶着這把殺豬刀，在破廟那晚，顧言估計就要重新轉世投胎了。
顧言手掌一道道黑色紋路浮現，輕輕撫過刀身。
一絲濃郁的血色氣體從殺豬刀上被牽引出來。
下一刻，顧言手掌上的紋路彷彿活過來一般，宛若蟒蛇出擊，猛地撲出，將血色煞氣裹住，拉扯回去。
片刻，顧言催動氣血，手掌化作血紅，散發熱意。
只是，相比之前，這股熱意中，蘊含了一些難以言明，卻更具侵略腐蝕性的東西。
這東西，就是剛剛融合進氣血的煞氣！
無論對人，還是詭異妖魔，都有強大殺傷力。
“可惜，這東西，有量無形，用完就要重新補充。”
搖搖頭，顧言眼中寒芒一閃。
是時候處理山君印記了！
《合煞秘法》只能修行到圓滿之境。
如果還不行，他也只能暫時放棄處理山君印記。
回到屋內。
顧言將丫丫叫醒，讓她和橘寶幫自己護法。
準備就緒後，他閉上雙眼，開始催動《合煞秘法》。
一條條黑色紋路浮現，宛若一條條蟒蛇，在顧言身體表面遊動，向着他胸口黑虎匯聚！
吼！
似乎感應到危機，虎煞凝聚的黑虎紋身，也活轉過來，發出一聲咆哮！
只是，它脫離本源，又長時間沒有吞噬到顧言身體的氣血，早就虛弱無比。
這一聲虎嘯，不過是虛張聲勢！
“給我死！”
九條黑色紋路，立刻疾射而出，將黑虎煞氣從頭到腳纏繞起來。
黑虎煞氣瘋狂掙扎，卻於事無補，只能被那些紋路一點點吞噬。
估計最多一個時辰，這山君印記，就會被徹底吞噬！
“呼~”
顧言長舒一口氣。
這折磨他一個多月的山君印記，終於要消亡了。
一絲絲清涼氣息，涌入顧言體內。
那些都是被消化的虎煞之氣。
在印記被觸動的那一刻，下河縣十幾裡外，一處荒廢多年的小鎮深處，響起暴怒虎嘯，將幾個殘存詭異，嚇得本能躲開。
“哥哥，你身上的小蟲蟲是什麼，丫丫感覺很討厭。”
丫丫心靈傳聲給顧言。
顧言睜開雙眼，露出驚愕：“丫丫，你試着放出一些能量。”
丫丫點點頭，小手指伸出，放出一股黑紅色的霧氣。
嗖！
一條黑色紋路，從顧言身體表面激射而出，掃過紅黑霧氣。
那紅黑霧氣宛若遇到天敵，直接被黑色紋路吞噬一空。
“這麼強！”
顧言眼露震驚。
他似乎有些低估這《合煞秘法》了。
如果用在殺伐詭異上，豈不是相當於吸星大法！
可惜，這《合煞秘法》，最高只能修行到圓滿之境，只是一門秘法，沒有了上升空間。
顧言有些惋惜，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面板之上。
提升完《合煞秘法》後，能量點還剩下17點，其中一點是之前留下來的。
《天罡純陽體》，沒有後續功法，無法提升。
而《虎形拳》，雖然還可以提升，但是屬於灰色狀態，意味着十七點能量還不夠。
無奈之下，他嘗試提升起《蠻牛功》。
這門功法有三重，可以修行到蘊氣境，但是不如虎形拳全面，加上之前顧言能量點一直不夠用，就先放在了一邊。
現在有今天，沒明天，意外隨時可能到來。
他沒有吝嗇將能量點先存起來。
“《蠻牛功》，加點！”
可能是有底子的原因，蠻牛功第一重突破圓滿之境，耗費極少，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兩點能量點。
顧言除了多了些修行記憶外，別無收穫。
“繼續！”
下一刻。
一股巨大痛苦，猛地衝擊他的意識。
顧言猝不及防之下，痛苦的倒在牀上抽搐，將橘寶和丫丫嚇了一跳。
這一次變化，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