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自以爲的事情,總會在相處的過程中被一一否決。。我總以爲與齊顥一同長大自然就會是最瞭解他的人,可是到現在我才發覺這十幾年來的相處,齊顥遠沒有像今天這般對我真實呈現。
他學習好,我以爲他喜歡學習,可他說這是必須的。父母對他期望甚高是個原因,還有個是我。我每次碰到考試總是跑去找他幫我惡補一番,如果他水平與我一般怎麼有資格教我?
我無語,敢情他能成才我算功不可沒了。不過我找他多半是怕考出來的成績太難看,老媽在我與他進行對比時,心裡反差太大,我會挨訓。
齊顥畫畫很好,這個我最清楚不過。但他告訴我,其實畫畫只是他理想的跳板,他想做室內設計師,會畫畫是必須的。對此我覺得是廢話,不會畫的人能做室內設計師嗎?
我問齊顥很多男生都有潔癖,爲什麼他沒有?
他曲起手指敲了下我腦門說,有潔癖也是看對象的,碰到像我這樣的,他首先要具備的是承受力。我吐舌,想起他牀上的毯子,書櫃上擺放整齊的書,都沒少受我摧殘。
“唉,咱們那十幾年算是白過了。”陪他到一家蘭州拉麪館吃完東西出來,我由衷的嘆了口氣。
他攬着我的肩,聽我這麼一說,便思索着側頭看我,“嗯,我都不知道你去超市買黑瓜子喜歡一顆顆挑着買,怎麼沒把人家售貨員氣死。”
“……她們稱好的袋裝裡面摻雜了些壞的,我纔不讓他們有機會濫竽充數。”我替自己辯解,再說我就買瓜子時對瓜子質量要求高點,對其他零食沒這麼挑剔。
“一定是薛瑤瑤那個大嘴巴告訴你的!”每次去超市買瓜子吃,都是我去挑,她借尿遁逃的遠遠的。等我買回來時,她這個不費力的倒吃的比我歡。不過——“你們兩個啥時候揹着我有過交流了?”
齊顥笑着颳了下我的鼻子,“我在外面那會她用家裡的電話打給我說自己很無聊,然後就聊了些你的事情。”
我也很無聊怎麼不見她想到給我打?女大不中留,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對了,你今天一晚上都在幹嘛?”神秘了一晚上,他不提我可能又要過很久纔會想起來問。
齊顥不急着回答,只是拉我坐在路邊的木椅上。
“說嘛。”我坐下,不依的搖着他的手,非要他說。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做不來對他這樣撒嬌,現在卻能順手拈來。
他失笑,“你好奇心真重。”
“那說明我關心你啊。”連好聽的話我都說的極溜,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今天孫老師要在謝師宴上向嚴老師求婚呢,我一晚上都在給他準備求婚用的東西。”他笑得從容。
我瞪大眼睛:“這麼好玩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啊?”我要是知道,會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好玩,讓他們有個畢生難忘的求婚夜。
靠,孫老師向數學嚴求婚呢!怎麼可以少了我在場?我激動的想着,現在跑回去不知道能不能趕上表白。
齊顥靜靜看着我的反應,問,“和你說了,你會跟我出來嗎?”
我很耿直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