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定義是什麼?是不是和心愛的人晨昏相依不離不棄?初始的晨昏相依很多人都可以做到,但是之後的不離不棄呢?將會是怎樣一種天長地久的雋永?
再過兩天我和齊顥的分數就下來了,我心裡忐忑不安。齊顥進A大是毫無懸念的,可我呢?就算讓我考上C大和他還是要面臨着各奔東西。
這事要擱到以前,我肯定美滋滋的幻想着大學該有多少帥哥等着我去染指,但現在想得最多的卻是A大要有多少女的在等着曖昧我家這位?就像我老媽說的,能考上A大的肯定不是等閒之人,合着我該有點危機意識。
我意興闌珊的靠在沙發上看韓國電視劇,拖沓的情節,煽情的表演,看得我更覺煩悶,得找點事情做做。
今早齊顥就去了齊爸爸的印刷廠打暑期工,聽說有家知名的雜誌社與齊爸爸的印刷廠簽訂了爲期三年的印刷合同,這間雜誌社主要是介紹一些世界上頂級室內設計師的作品,分析其設計理念。這三年的合作他們會派專人駐廠對每期雜誌進行排版和印刷監督。齊顥深知這次是難得的學習機會,遂主動提出要幫齊爸爸的忙,代表廠方參與整個雜誌的排版和印刷。看着他興致勃勃的同齊爸爸說着心裡的想法,我把自己的小情緒狠狠壓了下來。不就是每天沒那麼多時間膩在一起了麼?我要做一個懂得體諒人的女朋友,不可以太兒女情長。
不過——
我還是忍不住輕嘆口氣,昨天老爹帶着我老媽出門旅遊了,說是給我老媽一個難忘的結婚二十週年紀念日,所以把我託付給齊媽媽,負責我的一日三餐。臨走前他們還把舅舅召來接走了薛瑤瑤小朋友,本來舅舅讓我過他那邊住幾天,但我一想到要和齊顥分開就沒答應。
現在齊家除了我,還有一個人跟我一樣閒。就是坐在沙發另一頭的齊二哥,他前天剛從學校回來,還沒來得及給自己的暑期做安排。
今天的他很明顯的心不在焉,看一會兒電視就擡手看下手腕上的手錶,眉頭深鎖。
怪哉!莫非二哥有心事?我不動聲色的觀察他。
滴滴兩聲手機信息音提示我不遠處的男子他手機來了短信,他拿出手機查看,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他們兄弟三人身型上都差不多,只是齊顥和齊大哥長的有些神似,臉部五官看上去棱角分明,很英氣的那種。從遺傳學上分析,他們兩個是遺傳了齊爸爸陽剛的長相。齊二哥則遺傳了齊媽媽清秀的五官,但沒有一絲娘味,就是俊秀白淨的模樣給了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很是斯趣。
不過我還是喜歡齊顥那張略微冷然的俊顏,小說中常形容這種人有面癱之嫌,總將一切心緒掩飾的完好,不再臉上表現。每每讓我對他興起捉弄之心,想看看他能承載我多少放肆。
“顏顏?”齊二哥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黑白分明的眼對上我無焦的瞳仁。
“啊?”我回神,朝他嘿嘿傻笑,剛又神遊太虛府了。“二哥叫我幹嘛?”
人們說戀愛中的人普遍智商都會變得低能,我將這話說給齊顥聽時,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才緩緩道,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而我細細咀嚼他這句話是啥意思時也花了半晌才明白:他在很隱晦的說我沒智商……
齊二哥對我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顏顏,幫二哥一個忙,二哥請你吃冰淇淋。”
我眉眼一挑,探究的看着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哈根達斯!”
在我揣測他這個忙是怎樣一個忙時,他加大了籌碼。
這個誘哄實在太強大了,雖然我一直推崇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我也信奉小女子能曲能伸。
“香蕉船!”
再不答應我都覺得自己不是人了。
“好!”
我爽快的和他擊掌,看到他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心裡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