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來着?我就說你是天生幹這活的料,不管什麼都會找上你。”大概師傅早就對我總是招惹到麻煩的事情已經習以爲常,他現在不罵我,就是見一次這樣的就給我洗腦一次。
“乾屍?是之前那個盜墓的帶來的。”一路走來師傅給我的感覺和以往大不同,好像他對這件事情也很感興趣……師傅這個老司機,現在能引起他這樣的事情真不多。
“是是是,那人就是個冤大頭,師傅你可以狠狠的宰他一頓。”根據以往的教訓,絕對不能自己攬接給錢的活兒,一定要師傅出面,這樣說不定還能分給自己一點,要是自己弄,最後一定沒有好下場……這是極爲深刻的教訓。
“知道了,帶我去看看屍體,順便告訴你,像那種超過一百年以上的屍體有比我們尋常屍體更爲嚴苛的背屍方式,不怕和你說,年代這麼久遠的屍體我也沒背過,這次只是理論,我們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我知道了。”經過師傅這麼一說,我再看到那具被白色被單包着的乾屍的時候真是各種緊張,彷彿那東西隨時都能跳出來咬我一口。
“你他媽的就這麼把屍體帶來了。”我還沒有給雙方搭橋牽線,師傅就指着趙大奎一頓臭罵。聽那話的意思,乾屍必須連帶着棺材一起弄來,要是隻焚燒其中一樣,大家很容易都被纏上。
這個纏上的意思是不論白天黑夜,只要一閉上眼睛那東西就會出現在你身邊,他會給你帶來衰運,讓你幹啥啥不成……一路衰到家。
我擦,差點被趙大奎那個混蛋玩意給害死,我惡狠狠的瞪着人。
趙大奎可能也是感覺到我的惡意,趕緊做出解釋。“那棺材看起來挺值錢的,是上好的金絲楠木,你們知道那東西市價是多少嗎?就那一具棺材我能得百萬數,這要是燒了那多大的損失?”
怪不得趙大奎那麼痛快的就答應給我十
萬塊,原來有更大的賺頭,不過現在說的不是這個,他剛說玩也被師傅揍了。
“要錢要命?你要錢不要命別連帶着我們師傅兩個,我告訴你,這屍體離開棺材不能超過七天,要是超過七天,那就是金甲屍,到時候就算祖師爺顯靈都救不了我們,現在是第幾天?”
師傅的語氣足夠的嚴厲,趙大奎被他吼都有點哆哆嗦嗦,他伸出五個指頭……“五……五天了。”
“屍體存在我這裡,我先想辦法鎮住,你趕緊去把棺材帶來,小李你跟着一起去,要確保棺材裡的東西都在,記住,我說的是全部的東西。”
“行行行,師傅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現在這個……”他指了指還在麪包車裡的乾屍。
接下來就是師傅教我的時候,尋常的三炷香叩拜是不能少的,只是師傅又另外拿了雕刻着應該是什麼野獸花紋的六個金鈴鐺,他把鈴鐺纏在乾屍的雙手雙腳,頭部胸部位置,然後再心臟的地方打了個結,將鈴鐺連在一起。
還有呢,他讓我現抓了一隻黑狗放血,用黑狗血在乾屍的身上畫滿了圖案,最後,他逼着我喝了一口黑狗血。
真是要多腥臭就有多難喝……師傅是強灌給我的,怕我吐出來還直接把我頭強擡起來,用膝蓋撞了我的肚子,一陣劇痛之後我就喝了那東西。
現在人扶着車乾嘔。
“你必須要和這個一樣纔不會讓他察覺到環境變化而起屍,喝一口狗血撿一條小命還是很值當的。”師傅是這樣解釋自己的行爲的。
服,我真服。
一切準備妥當,我就要上手了……必須承認,我現在心裡各種打鼓,從裡到外都是拒絕幹這活兒的……
我鑽進車後座,用手將乾屍扶起來,然後蹲下來,讓乾屍伏在我背上。
一千多年,乾屍早就變成了乾癟癟的一塊,要不是自己一直嘟囔着‘那是乾屍’我甚至以爲自己就是背了一塊木頭,還是空
了芯的那種。
確定是按照師傅剛纔說的辦法將乾屍背起來以後,我慢慢的挪下車……真的只是隨便瞄了一眼,現在任何細小的動作都能讓我驚詐起來,何況是那麼大一輛車。
那車是突然出現的,我看到的時候他正好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一輛殯葬車,乍看一眼會以爲是我們火葬場的,可這會兒我就在我們的殯葬車上,細看之下就有區別了,這輛車很久,相當的老舊……身上還揹着乾屍的我竟然會在意這種小事,難道我現在不是應該直接把乾屍弄到安全的地方妥善放置?
可我就是被這輛車吸引,顯然師傅也看到了,“哪裡來的送葬車?這裡就我們一家殯儀館啊?什麼玩意,你先別動,我去看看。”
結果師傅還沒到人家跟前,就有一個人從車上下來……自從路龍之後就沒見長的這麼特點的人了,和路龍畸形,駝背不同,他是高,非常高的那種高。
我一米七五的個子大概只能到他的下巴,師傅走到人家面前也就到人家肩膀,那個男人穿的很有特點,在黑色的底襯下畫着中國傳統的萬字花紋,這件衣服的樣式還不是我們現在的,那一身是正八經的古裝。樣式
頭戴玉冠,腰懸玉佩……
我們三個都愣住了好不好,這人怎麼看怎麼與周圍的兩輛車格格不入,這他媽的是個什麼玩意?
師傅走神的時候他已經徑自朝我走過來,目標很明確。
之前教我背乾屍的時候師傅和我說了一套特殊的步法,要不跟着步法走,我還沒背到地方就成了乾屍的手下亡魂。
雖然看出那人算計衝着我來的,可我卻一步都不敢動。就看着那人走到我面前‘噗通’一聲給我跪下來。
中華民族的良好美德,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覺得眼前的這個肯定不是我兒子,他這麼給我跪下來,還行的是三叩九拜的大禮……
我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