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老者左手邊的中年男子突然試探性地詢問你：“小兄弟，我可否向你打聽一個人？”
你雖然外形看似冷酷，但年紀看上去並不大，也就二十歲左右。
見你點點頭，中年男子急忙開口道：“既然你是鬼手的徒孫，那你一定認識陳厚土。”
“嗯。”你點點頭，反而詢問中年男子，“您認識我師父？”
“師父？”中年男子愣了愣，連連點頭，似乎這才合情合理一般，“原來如此，難怪覺得你的氣息跟他有點相似！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說到這裡，你的情緒並未產生一絲波動，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一般：“他已經犧牲了。”
“他……他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中年男子彷彿收到了某種重創一般，“噌噌”倒退了好幾步，被他身後一名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扶住：“哥，你沒事吧？”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西裝中年男子口中喃喃自語，“厚土那個傢伙外號不死鳥，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呢。”
你見西裝中年男子是真情流露，心裡多少也有些惻動，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未曾有過絲毫的變化。
雖然已經習慣了融合新的記憶，都是每一次融合新的記憶，對你來說也是一種不小的負擔。
這融合新記憶的感覺一開始就像是在看一本小說，對裡面人物和劇情都比較瞭解，但是在見到真人，並且與真人發生情感互動之後，那麼在因爲這些人物而產生內心變化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奇妙。
幾次下來，你也逐漸習慣了，只有在保持平常心的時候，才能平穩地過度這個時期。
你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用平淡的口吻道：“師父中了敵人的埋伏，英勇就義。不過，陷害師父的那些人都已經被我碎屍了。”
雖然聽上去像是一句戲言，但不知道爲什麼，在場的每個人對這句話都深信不疑，因爲他們相信眼前這個看似冷漠無情的男人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情來。
衛老爺子顫顫巍巍地打開了木盒子，只見木盒子裡存放着一塊翠綠色的玉石，它不大，大概只有一塊錢硬幣大小，呈橢圓形，而且並沒有經過任何雕琢，乃是純天然的石塊形狀。
“衛老，鬼手臨前囑託我，一定要在您七十大壽的時候交到您手裡，他說，他不再欠您了。”
一行老淚從滿是皺紋的臉頰的滑落，衛老爺子忍不住留下了眼淚，他如同至寶一般撫摩着玉石，嘴裡輕聲呢喃：“老班長啊老班長，你哪裡還欠我哦，都是我衛桐對不住你啊！你倒是走得瀟灑，可這一輩子的人情叫我怎麼還吶！”
“爸，能還的。”西服中年男子和軍裝中年男子分別扶着衛老爺子，兩人的眼眶都有些紅，因爲他們都想到自己的過往。
“東西已經送到，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你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西服中年男子突然叫住你，你疑惑地看着西服中年男子。
西服中年男子抹了一把眼淚，臉上旋即又流露出爽朗的笑容：“那個，小李啊，你師父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嗎？”
“嗯？”你納悶了。
“你師父難道沒說，你有一個未婚妻？”西服中年男子這個時候也顯得有些激動，“他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和他當年的那個約定？”
你還真不知道有這件事，極爲罕見地抓了抓頭：“未婚妻，誰？”
西服中年男子把目光轉移到身旁那職業裝的美女身上。
“不會吧！”衛青山當即高聲叫了出來。
半個多小時後。
“我不同意！”在書房內，衛穎月義正言絕地拒絕父親衛松柏的苦苦勸言。
衛青山也在一邊幫腔：“大伯，我覺得那小子根本配不上我堂姐，你看他那長相，單單那一道傷疤就看上去夠慎人的了。再說，娃娃親什麼的，都是老黃曆了，過去就讓他過去吧。”
“你小子少插嘴！”衛武嶽直接扇了衛青山一巴掌。衛武嶽乃是軍伍出身，他自然能夠明白一直壓在兩代人身上的重擔。作爲知情人，衛武嶽可是知道他們衛家虧欠了鬼手一家天大的恩情，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沒有陳家，就沒有現在的衛家。
鬼手，原名陳衛國，乃是西南軍區的某尖刀班班長，參加過對越反擊戰，領着尖刀班戰士獲得許多功勳，之後被調離某部，行蹤極爲隱秘。而你的師父陳厚土，則是陳衛國的獨子，自十歲開始就是軍方重點培養對象，十數年間獲得無數獎勵，卻是在十五年前銷聲匿跡。
“月兒，你聽我解釋……”衛松柏將他們衛家和陳家的過去全部告訴衛穎月和衛青山，這個故事雖然不長，但是字裡行間卻處處透射出陳家對衛家的影響和奉獻，“你可知道，你的名字，就是你陳叔叔給取的，你難道不記得小的時候一直都是陳叔叔帶你玩麼，那時候你都直接稱呼她‘爸爸’的，你都忘了？”
衛穎月沉默了，剪水般的眸子裡緩緩漫着一份晶瑩。
衛松柏繼續道：“你陳叔叔年幼就得了一種病，無法傳宗接代，那個時候他就我明說，他一直將你看待成自己的女兒。他說，將來一定會收個義子，或者徒弟，讓這個人代替他好好照顧月兒。”
衛穎月的腦海之中閃過了幾個模糊的畫面，不過單單只是幾個閃影，就讓她落下了晶瑩的淚。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衛武嶽開口了：“要不這樣吧，先讓月兒和這小子同居一段時間，以未婚夫妻的名義，讓他們增進一些感情，如果真的合不來，到時候再說。”
“好，我同意。”衛穎月眼中閃過了幾道智慧的精光。
當衆人將這個決定告訴你時，你弱弱地問了一句：“我可不可以反對？”
“不行！”屋內所有人異口同聲。
你就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讓衛青山看得一肚子大便。他直接拍着你的肩膀說：“你小子要先搞清楚啊，我姐可是餘杭市出了名的美女，你可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