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講課的你手裡只拿着一隻粉筆,並沒有教材,聽到敲門聲,便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而就在你打開門的瞬間,身後當即傳出一片感嘆聲:“哇”
美女,對,一個能瞬間將所有人視線都吸走的大美女!
看着來人,你不由眉頭一挑,眨了眨雙眼,問道:“冼警官,你怎麼來了?”
冼千凌淡然一笑,道:“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麼?”
你一愣,抓了抓頭,使得手上的粉筆粉沾了不少在頭髮上:“那個,千、千凌,你來應該是爲了小慧的事吧?”
“嗯。”
冼千凌微微頷首,如果你的記憶還在,這時候肯定會不停地揉眼睛,因爲這和你印象中冼千凌的形象實在差太遠了!
只是,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這一身幹練着裝的冼千凌卻是透露出一般女性所沒有的英氣,而且她在跟你說話的時候,語態輕柔、表情溫和,誰又能想到,這就是曾經的“瘋女人”呢。
她輕啓丹脣:“你在上課?”
“沒有,我們在自習!”
全班同學幾乎異口同聲,起鬨的起鬨,嬉笑的嬉笑。
你猛然回頭,瞪了衆人一眼:“再起鬨,晚上讓你們沒人抄余光中《鄉愁》一百遍!”
恰時,下課鈴響了起來,學生們鬨然衝出教室。
李亦塵經過你身邊的時候,特意豎起大拇指,笑着說:“老牧,你真看不出來啊,連東海第一警花都被你泡……唔!”
李亦塵這話纔出口呢,冼千凌徑自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把他直接給掃出教室。
眨眨眼,你笑着說:“不好意思,我這些學生缺乏管束。你別聽他們亂說,我……”
“不,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想和你多接觸,等我們有更深的瞭解時,才能進入下一步階段。”
這樣的話從一個女孩子口中說出,你一下子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見你如此,冼千凌不由輕聲笑道:“我們直接,你一下子不好接受吧?”
你抓了抓頭,嘿笑一聲。
“好了,私話也說得差不多了,聽你們學校領導說,張小慧是你救的,你能跟我仔細說一下當時的情形嗎?”
“嗯。”
冼千凌轉頭掃了一眼四周,笑着說:“我們到下面的操場說吧。”
“好。”
學校操場的跑到上,你與冼千凌緩緩而行。
今天是陰天,天氣較爲涼爽,還有陣陣涼風迎面撲來。
你將自己衝入六班教室到張小慧吐出污穢之物都仔細說了一遍,冼千凌聽罷,皺着眉頭問道:“你對蠱蟲瞭解嗎?”
微微搖頭:“這是第一次接觸。”
冼千凌嘆道:“張小慧算是撿了一條命,只不過,她的氣血被蠱蟲給掏空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靜養。之前我已經找所有認識張小慧的人瞭解過,在父母眼中她是一個聽話的好女兒,老師眼裡是個很努力,而且成績不錯的好學生,在同學當中她雖然話不多,但很少不跟別人置氣,從來不跟他人鬧矛盾。”
“這就奇怪了,如果沒有矛盾衝突,是誰費盡心思要對她下蠱蟲呢?”
“只能從其他方面着手調查了,也許是因爲感情問題,也許是……”
冼千凌正說話,口袋裡手機便響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
說着,冼千凌便取出手機:“怎麼了?”
你而耳朵微微動了動,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聽清楚了:“隊長,秦風來了,正往你那邊趕去。”
一聽到秦風這個名字,冼千凌的眉頭當即擰在一起,她甚至還未開口,頓覺一陣強風襲至,那風中竟出現了一個男子高大的身影!
“凌凌,你在這裡幹什麼?”秦風也不給冼千凌說話的機會,轉頭瞪着你道,“你是誰?”
“我?”你對着秦風露出善意的笑容,“我是這裡的老師。”
“老師?”秦風那英俊而陽剛的臉上流露出強烈的鄙夷之色,轉頭對着冼千凌道,“你和一個低賤的三流學校教師說那麼多話幹什麼?”
“我高興,我喜歡,你管得着麼?”
冼千凌是誰,瘋女人啊!怎麼可能被人用那樣的話呼喝。
“你是我秦風的女人,我當然得管你!”
這話對於冼千凌而言,無異於投了一枚重磅炸彈,她蹭了一下怒火就上來了,二話不說,直接從腰間拔出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風的眉心。
對着秦風發飆:“姓秦的,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我冼千凌的婚姻只能自己做主,家族聯姻什麼的,找別人去!”
“哼。”秦風笑得很冷,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他身上帶着一種強大的自信,看向冼千凌的目光儼如自己的私人禁-臠,“我也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我要定了。”
“滾!”冷眉一橫,冼千凌滿眼都是怒意,“我數到三,你若不滾,我便開槍!”
“一!”
秦風雙手後抱胸,臉上流露出自信無比的笑意。
“二!”
你吞了吞口水,正思索着要不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砰!”
只聽一聲槍響,一顆子彈飛射而出,直取秦風的眉心!
冼千凌居然真的開槍了,她是抱着殺死秦風的決心開槍的!
那一刻,你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三個字瘋女人!
一個爲了自由的愛情,一個爲了不受束縛的人生而不顧一切的瘋女人!
而就在你對冼千凌豎然起敬的那一刻,秦風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但是他的右手卻已經放在眼前,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好似夾着什麼東西。
你定睛一看,沒來由地悚然一驚!
子彈!
他的手指夾縫裡竟然是冼千凌射出的子彈頭!
這可不是電影!
秦風手裡的的確是子彈頭,而不是包裹着子彈殼的子彈!
再仔細一看,你更是驚駭地發現,他的手指中間竟然旋轉着一股面積細小但風力極強的旋渦,正是這一股旋窩阻擋並夾住冼千凌射出的子彈。
這、這還是人麼?
你只覺得自己失憶後,剛剛開始建立起的世界觀開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