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想,你徑自就將T恤穿在了身上,還別說,挺合身的,而且你壓根就不在乎上面的文字,會不會引來別人異樣的目光,這年頭,特立獨行就是潮流!
車鑰匙你放入兜裡,之後注意力則是放在那看起來很是普通的銅鎖上。
嚴格來說,這是一個古代密碼鎖。
它的形狀和普通的古鎖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不過做工看起來十分精細,銅鎖的主體是一些能夠轉動的符文。不過,你還沒有閒得蛋疼到去轉動這些符文,因爲這玩意兒可是罹魂鎖啊!
將孟婆湯和罹魂鎖同時收入須彌空間之中,你背起空空如也的登山包,朝着隧道外走了出去。
和來時不同,回去的時候,你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什麼東西。
看了一眼身邊空空蕩蕩的副駕駛座,哦
是了,是少了那個一路上嘰嘰喳喳、各種嫵媚、各種誘惑的狐媚子啊。
想到自己還要把車再還給她,你不禁有些頭疼,到時候,應該怎麼面對她?。
你拍了拍臉,算了,暫時不去想,等見到了再說!
可是,當第二天中午你回到餘杭,把車子停在阮玉玲所開的那家咖啡店門口時,服務員卻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你:“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我並不認識您所說的阮女士,而且這家小店的店主是我自己啊。”
皺眉頭,抓着頭,你又花了一段時間,開車到你和阮玉玲之前一起看過的臨山百年小洋樓,小洋樓裡的確有人,有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只不過她們似乎也不知道阮玉玲的存在。
“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這棟樓的主人是誰,我們也是昨天剛來的,只是拿工資班忙看護清掃而已。”
到最後,茫然的你終於弄清了一點,阮玉玲的的確確從你的生命裡消失了。
沒有回餘杭,在附近的鎮子裡購買了一些露營用具之後,徑自潛入深山之中,這一去又是好幾天。
說實話,你有點怕。
說直白點,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照兒,即便這件事不是自己主動,但某種程度上說,你已經出軌了,哪怕僅僅只是肉身出軌。
嗯,其實精神方面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改變,至少到現在你還在思索阮玉伶會突然消失的緣由。
越是找不到答案,這心裡就越會記掛,甚至懷疑是不是依舊受到情-蠱的影響。
在青山綠水中待了整整一個星期,除了平心靜氣、呼吸吐納之外,更多的只是遊走。
對,單純地遊走,沒有目的地,揹着登山包四處晃盪。
到了第七天,正在一條溪邊小憩的你遇到了兩對驢友,一對是夫妻,一對是情侶,他們結伴而來,言語之中盡是關懷和甜蜜。
看着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照兒,那一刻,不知道爲什麼,你的胸腔、腦域之中滿滿都是照兒的身影,當即別過四人,第一時間下了山,驅車前往餘杭。
在車上,你給林盼夏打了一個電話:“夏夏,照兒回來了麼?”
“回來了呀,她就在我旁邊,我們在看恐怖片,吼吼,這個片子驚悚指數相當高啊。牧雲哥哥,你在哪,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
一聽照兒已經在淑女之家,你又沉默了,半晌猜開口道:“我在回來的路上,很快就到餘杭了。現在離晚飯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今天晚上我下廚,給你們煮一頓大餐!”
向來貪吃的林盼夏一聽,當即笑着拍起手來:“好哦,好哦!牧雲哥哥煮飯菜最好吃了!”
然而,這時候恰好從旁邊經過的冼千凌用一種很是鄙夷的口吻道:“他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這麼大獻殷情的吧?”
這瘋女人不愧是警犬出身,狗鼻子真靈!
你可沒敢再說下去,掛了手機,踩下油門,朝着餘杭市飛馳而去。
當你提着兩大袋食材來到淑女之家門口時,開門的是林盼夏。
“牧雲哥哥!”
林盼夏一見面就給你來了一個熊抱,好在你動作快,一個側身就閃了過去。
眼見林盼夏嘟着可愛的嘴兒,你笑着空出左手,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彈。
“好疼呀,牧雲哥哥真討厭!”
滿臉笑意地進入淑女之家,發現客廳裡照兒正端坐着,看到你進來,她這才緩緩起身:“雲,回來啦。”
照兒的話,永遠都沒有強調,雖不是機器人,但也差不了多少。
正是如此,也令你心中想要恢復她的心愈發急促和強烈起來。
冼千凌也從樓上走下來,她看上去有些着急,直直地往門外走,同時還在通電話,當她走到門口,穿好鞋子,忽然轉頭對着你說:“我晚上回來吃飯。”
翻了翻白眼,敢情這瘋女人把你當成廚娘了。
問過林盼夏,才知道武綺莜去燕京辦事情了,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你心裡卻是暗暗鬆了一口長氣,其實你並不擔心照兒知道這件事,因爲你本身也不打算隱瞞;但是武綺莜可不同,她太瞭解你了,即便你開口,也許只需要通過短暫的對話,她就能從你的姿態、言語和表情之中看出端倪,然後各種推斷,最終得出結論。
眼下她不在,你心裡也或多或少鬆了些。
晚飯你親自下廚,林盼夏和冼千凌自然是撒歡了吃,照兒還是和平時一樣,慢條斯理得吃着,她的這些禮儀動作都是兮語教的,與武綺莜如出一轍。
待四人吃幹抹盡,你在廚房裡清洗碗盤時,照兒則是主動地走到你身邊,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你。
“咕”
暗自吞了吞口水,心虛了。
不過照兒什麼都沒說,就只是靜靜地看着你,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恬淡如怡。
平日裡二十分鐘就能解決的清洗工作,你整整幹了一個小時。
直到客廳外的冼千凌傳來一聲:“喂,小男人,你不會在裡面對着照兒使壞吧?”
收了尾,牽着照兒走出廚房的你給了瘋女人一個衛生眼:“哥和照兒就算是親熱,也是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