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千凌曾經和武綺莜探討過男人的本性,同時也從她口中知道你的個性,用最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吃軟不吃硬”。
打個比方,兩個女孩子找你幫忙。
一個性感火辣、美豔動人,一個簡簡單單,毫不起眼。
性感火辣的那位頤指氣使,用肉體、金錢等誘惑,甚至威脅;而後者,則是嬌羞帶怯、梨花帶淚,那麼不用多說,你肯定會選擇後者。
而之後的諸多經歷,也驗證了武綺莜所說的觀點。
所以,深思熟慮之後,冼千凌決定用懷柔政策,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柔得起來。
你在小路上走了一段之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手機是你花兩百塊從地攤上買的蘋果8S,地攤主賣的時候發誓說了一些“決對是真品,不是真品死全家”之類的話。
話說這玩意兒前年出來的時候還要八千多一臺,這才一年多的功夫,買部二手的居然只要兩百,不得不說,手機這玩意兒跟女人胯下那層膜差不多。
手機既然是新買的,知道的人目前只有兩個,一個是房東,另外一個就是徐海了。
掏出一看,果然是徐海打來的。
“怎麼了?”
電話裡徐海顯得有些激動;“雲哥,找到了。”
“找到人了?”
“不不,是花,玫瑰花瓣。”
“等一下,我馬上來。”
一聽玫瑰花瓣,你急忙朝着徐海所在的位置飛奔。
冼千凌等人正欲從暗處走出,發現你快步奔跑而過,三人對視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雲哥。”
你跑到徐海身邊,這一路跑過來約莫三百來米,而且還是全力奔跑,停下來之後竟然胸不悶、氣不喘,倒是讓你顯得有些意外。
不過眼下也不是關注這個時候,你對着徐海問道:“花瓣呢?”
徐海此時所處的位置乃是一個花壇邊,他從花壇裡檢出一片已經乾枯的玫瑰花瓣,拿到你面前。
仔細看了一眼,你微微點頭,問道:“還有嗎?”
“有,你看。”
隨着徐海的手指,你發現道路旁邊的確有幾片乾枯的花瓣,有一些花瓣已經被樹葉和灰塵所遮蓋。
“我們沿着花瓣跟上去。”
“嗯。”
“不過,一定要小心,如果那真是兇手的話,也許我們兩個都會有危險。”
“沒事。”徐海一臉傲然,“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
“跆拳道?那種花拳繡腿有個籃子用,真到生死相搏,最簡單、最方便的動作就是要害攻擊!”
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木棍之類的物品,你只能撿起兩塊趁手的石頭,一塊遞給徐海:“有時候,石頭和搬磚一樣,專治各種不服!”
雖然一臉黑線,但徐海還是抓過石頭。
兩人走得並不快,畢竟對方是個會降頭的殺人狂魔,你們不過只是空有一腔熱血而已,若真要遇到什麼困難,還真不知道會不會把小命給搭進去。
徐海忽然叫了你一聲:“雲哥。”
“嗯。”
徐海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害怕嗎?”
“說不怕那是唬人的,只不過,咱們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你認爲還有退路嗎?”
對方聳聳肩,笑了笑。
“走吧,對方只是一個降頭師,又不是武林高手,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事。”
走了一小段路,花瓣便消失了。
“哎,怎麼消失了?”
徐海四下尋找的時候,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旁邊的牆壁。
牆壁有兩米多高,通常情況下是爬不上去的,不過這個位置恰好堆放了一些雜物,你很是方便地借用雜物就上了牆。
翻過牆,呈現於你們眼前的是一棟老式宿舍樓,這種宿舍樓以前一般都是大型企業的員工宿舍,現在員工們搬離之後,則會空出來出租。在偌大的東海市,類似這樣的宿舍樓還是比較多的。
“雲哥,這裡有花瓣,而且數量還比較多啊,咦,還有血跡。”
你低頭一看,果然,地上還有已乾的血跡,如此一來,也的確能證明那個變態殺人魔的確是從這個位置翻牆而入。
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血跡,這血跡估計是他從牆上跳下來時滴落在地上的。宿舍樓後院很少有人來,更沒有人打理,雜草叢生。
沿着花瓣和血跡你們來到一扇小門前,看上去是這棟宿舍樓的後門。
伸手輕輕一拉,門便開了。
門內是一條走廊,你們在走廊上沒走幾步,就看到前方的門開了,一個穿着背心、看似很邋遢的中年大叔走了出來。
他看了你和徐海一眼,揉了揉眼睛,之後便拿着一卷廁紙,撓了撓一半露出在外的屁股,哼着小調朝着走廊另一頭走去。
這宿舍樓裡住着不少人,樓道里見不到花瓣,估計是被人給掃乾淨了,不過,偶爾還是能夠見到一兩滴血跡。你們就沿着血跡,上到了三樓,最終站在307室門前。
“雲哥,接下來怎麼辦?”
你頓了頓,深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在話,這是你失去記憶之中,第一次心跳如此之快。
與此同時,樓道口的拐角處,張子峰伸手摸向腰間的手槍,對着冼千凌小聲道:“隊長,要不我們上吧。”
冼千凌擡手阻止張子峰,沉聲道:“再看看。”
別人冼千凌曾被你冠以“瘋女人”的稱號,其實她處事十分謹慎,特別是在刑事案件上。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只是你和徐海兩人單方面地和對方見面,那麼只是屬於民事糾紛,一旦刑警介入,那就比較複雜了,而且,目前她還不能確定,307的戶主就是兇手。
再者,她也像看看你的實力如何,如果真的什麼都失去了,在關鍵時候冼千凌肯定會出手相助。
將情緒平穩之後,你的眼眸之中所呈現出來的是無比的堅定之色。
“海子,你先到旁邊,那傢伙如果一開門就看到兩個男人肯定會有所警覺。”
“嗯。”徐海點點頭,往旁邊走了幾步,不過他並沒有走遠,手裡抓着石頭,隨時準備志願你。
“篤篤篤。”
門敲了一下,對方沒有反應。
再敲。
“篤篤篤。”
“誰啊。”室內傳出一名男人的聲音。
眼珠子一轉,你揚聲道:“快遞!”
“哦,等等,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