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我看到夏鷗笑得最多的時候是在她過生日那天。頭天晚上我在電腦前整理一分文件,夏鷗洗了碗,就推了張椅子過來挨着我。前幾天給她買了件白色居家裙,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禮物,當她接過這很普通的裙子時,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滿眼的笑意。
前幾天給她買了件白色居家裙,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禮物,當她接過這很普通的裙子時,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滿眼的笑意。然後她就時常穿,感覺像一朵純白的棉花一樣在屋裡飄來飄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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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說過她有嫵媚的潛力。那時她就穿着那裙子,離我的距離剛好能讓我聞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無。我發現我無法認真工作了,回頭瞪了她一眼,本來滿眼的責備,卻對上那雙含笑的眸子。夏鷗在笑,我突然覺得滿屋是春天,花草爛漫。怒意全無。“你在笑嗎夏鷗?”“恩!”她答,還孩子氣的點頭,可愛至極。“呵呵,這可奇了,說說看,你開心個啥。”“明天我就可以結婚了。”她說。
明天她可以結婚?這是什麼意思?夏鷗說話永遠那麼不清不楚。“明天我滿20。”她輕輕的說,笑,我又可以感覺到,那偶爾一笑的動人。我不想接着她的話題說下去,你會想和一個20歲的妓女談婚嫁嗎?“恩,那好啊,總算長大了。夏鷗你說,想要什麼禮物。”女人那麼一眼期盼的告訴你她過生日了,大概都有這層意思。夏鷗是個直接而現實的女人。
“我要,你就給嗎?”我吃驚的望着這個提出疑問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無遺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無邪。“不會,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畢竟我還在爲別人打工。不可能給你個房子啊車子啊什麼的,”我想了想,結合她之前的話題,猛的覺得可笑——她不會是想要我娶她吧?“當然,更不可能對你有什麼遙遠是承諾……”“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見一個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從她嘴裡滑出,且字字清晰。
我在考慮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麼企圖。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個女人。“你明天剛好不上班。”連這也算好了,看來她是準備很久了。我防備的看着“去見誰?”“我母親。”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見丈母孃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齊齊,白襯衫,鑲金邊的領帶,由夏鷗親自燙得平整的名貴西裝,一塵不染的皮鞋——“我母親,很會生活。”全爲夏鷗的這提醒。夏鷗也穿得很漂亮,舉手擡足間盡是青春的流瀉。我倆像一對金童玉女般坐上車,一時間引來目光陣陣。
當我開着車,目光偶爾滑過身邊的夏鷗時,她正在望向窗外,沒多說一句話,靜靜的把美麗倒影在我眼角。我又開始產生幻覺了,以爲這是我要帶回家的新娘。我本想無奈地嘆口氣,卻不想竟是傾瀉了滿足。大概開了30分鐘左右,到了。原來夏鷗家並不貧窮,至少她媽住的花園小區是我對父母給不上的。我忘了夏鷗一眼,更加覺得這個叫夏鷗的妓女不可思議。
最可笑的是,在夏鷗按了16樓門鈴那一剎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沒見過女朋友家長,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爲什麼這次假冒的護花使者身份讓我激動而緊張。門開了。“呀,寶寶回來了!快讓媽媽看看,喲瘦了好多!寶寶上次讓你帶的鑰匙呢?怎麼每次都叫媽來給你開門呢?呵呵,寶寶在學校還好吧?”
我就立在門口,睜睜的看着那個當門一開立馬擁住夏鷗的女人,一邊喋喋不休的嘮叨,一邊幫女人提過手上的包。偶夏鷗依偎在她懷裡,只笑不語,笑是我從來看不見的那種,帶着嬌憨的甜美,半親溺半撒嬌,永遠膩個不夠。
那女人叫夏鷗寶寶,她只是個普通的母親,讓女兒在懷裡暱語。我眼眶溼潤了,我有點無力了,夏鷗是個妓女。說不出什麼感覺,當你看見一個萬人廉恥的妓女,在她家人前親熱時……或者全天下,就只有她母親會那樣對她了。
那個叫夏鷗寶寶的婦女,看上去不過40左右,風韻十足,但很蒼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親特有的慈祥。我想夏鷗的眼睛完全會遺傳她媽,媚。只是夏鷗的眸子裡放了種讓人鬆懈的天真,比她母親更厲害。“好了媽,還有客人呢。”夏鷗這才把我拉進去。“這是小斌。”那婦女這才注意到我,馬上用一直戒備的目光看着我。
——————————————————————————————————————————第二章見人(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