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交易_97---100



第97章 拿到了證據

當然,古慶明這個王八蛋知道我手上有證據,但是他不知道我手裡有哪些證據,所以纔會被他們賣到大西北吧。他們這一招真狠啊,借刀殺人。要不是秘書長趕來救我,我真的再也見不到我的爸了。我爸被我害成這樣的,不怪我,全是我的錯,秘書長,真的全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我願意配合你們的調查,只要你們別追究我爸的錯誤,別不讓他當村支書,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邱丹丹現在的樣子,真的就如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而且還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

“我會保護你們的。相信我。”馬英傑堅定看着邱丹丹,他只想用這樣的方式讓邱丹丹安靜下來,不用再怕什麼。這小姑娘經歷了這麼多,一定在內心有着極大的陰影。

“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他們讓我故意弄傷自己,也是爲了好接近你,就是想使美人計,讓你中招。”邱丹丹繼續補充着她提供的信息。

美人計?邱丹丹的話還是把馬英傑的心給攪翻。馬英傑的思緒就困在美人計三個字上,怎麼也回不來。他一遍遍問自己,如此牽掛邱丹丹,是不是真的迷上她了,或者-----

不,絕不!馬英傑堅定地搖了搖頭。他把自己跟邱丹丹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不錯,這女子是長得漂亮,一米七三的個頭,嫋嫋婷婷,一雙腿修長、筆挺,總是給人彈力十足的感覺。胸脯高聳,咄咄逼人。偶爾打扮出來,又十分妖冶,媚惑十足,一笑一顰,頗見風情。加上年輕,又讀過大學,在社會上闖蕩過,身上真是混雜了不少味。

馬英傑領教過她的野,也感受過她的靜,甚至帶着欣賞的眼光,在內心裡爲她打過分。這不是男人的惡作劇,馬英傑喜歡在心裡爲比他還年輕的人打分,給男孩打,給女孩也打,總想按自己的評判標準,把他們評定到某條線上。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一樣,他們這一代,比不了也不能比。但再往深,就沒了,真的沒了。認識到現在,邱丹丹留給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一張快嘴,還有敢作敢爲的潑辣勁。要說對她動心,那純粹是亂扯淡,他馬英傑還沒到見誰都動心的份上,怎麼可能對一個曾經在衆人面前如此戲弄他,讓他下不來臺的野女孩動這份心?

可爲什麼又如此放不下她?

想着想着,馬英傑驀地明白,是古慶明!剛纔邱丹丹講的美人計,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了,不過一直不敢確信,甚至不敢懷疑。他真是不敢把邱丹丹跟古慶明聯繫起來,太荒唐!但他又打消不了這種念頭,很多事很詭異啊,有些甚至就是莫名其妙。包括邱丹丹衝他發火,包括邱建平他們突然提出來的各種條件。那種專業水準,還有直捅政府軟肋的本事,絕不是一般人具備的,也不是邱丹丹這種女孩能想出來的,儘管她經歷不一般,但有些東西根本就與經歷無關!

原來他對邱丹丹所有的關切,就是想揭開謎底。意識到這層,馬英傑突然軟癱,自己何時這麼陰險這麼卑鄙來着。他自己與古慶明又有多少差別呢?也不是在利用邱丹丹嗎?他這麼急切地要趕在她醒來的時候看到他,其實也不過就是爲了拿到古慶明他們的證據罷了,只要拿下了古慶明,李惠玲和路鑫波省長還敢繼續盯住欒小雪和老闆的事情不放嗎?到了那一步,大家都會讓步的,馬英傑相信。只是他又一次利用了邱丹丹,一如他一直在利用欒小雪一樣,他又一次欠着這些女孩的情義。

馬英傑想留下來陪邱丹丹,可邱丹丹堅持不讓他陪,讓他快點回去,她把證據藏在自家的樓頂上,她要馬英傑早點回去,她擔心她被救走的消息走漏後,父親會有安危。

馬英傑沒想到邱丹丹遠比他想象中要堅強,於是對邱丹丹說:“丹丹,這家醫院是部隊的醫院,院長是老闆愛人的部下,所以,你住在這裡是絕對安全的。你放心,我辦完事情後,一定過來接你回吳都去。憑你的能力,回家好好準備,一定會考上公務員的。一個女孩子,別在外蕩着,不安全的。”

“嗯,我聽秘書長的。你快回去吧,我會堅強下來的,再說了,那兩兄弟沒有動我,只是想要我順從,嫁給他們中的一個就行了。”邱丹丹望着馬英傑解釋了一下,馬英傑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然酸了起來。這樣的兄弟倆沒有碰邱丹丹,結果被章海生和古慶明這幫王八蛋給沾污了。

邱丹丹把秘密告訴馬英傑後,病房外有敲外聲,馬英傑起身去開門,院長,邱丹蘭和小江站在門外。門一開,他們便走了進來,馬英傑趕緊對院長說:“院長,謝謝你們。不過,丹丹還是麻煩你們多照顧她,我們下午就得走。”馬英傑說完,把目光投向了司徒蘭。他希望司徒蘭在這個時候,也替邱丹丹說幾句話。

司徒蘭明白了馬英傑已經拿到了證據,而且證據很有可能不在邱丹丹身上,便順着馬英傑的話說:“院長,這姑娘交給你們了。小蘭在這裡謝謝院長了。”

院長趕緊說:“救死護傷是我們醫院的天職,放心吧。我們會全力照顧好這個姑娘,一定會讓她儘快恢復健康的。”

邱丹丹這才知道馬英傑說的全是真的。那個漂亮得讓她都有些妒忌的女人,真的是羅書記的愛人。她居然有這麼大能耐,在大西北也能夠讓這裡的醫院如此重視她。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她現在很擔心父親的處境。

司徒蘭掃了一眼病牀上的邱丹丹,還是走了過去,對着邱丹丹說:“小姑娘,你暫時就在這裡安心養吧。等病好了,讓馬英傑再來接你回去。”

司徒蘭很是感動,沒想到書記的夫人親自來看她,而且還有院長陪着一起來的。她不過就是一個鄉下的丫頭而已,而且還差點害了羅書記,可他們居然一點也不記恨她。這麼一想,對着司徒蘭說:“謝謝你,謝謝你們。”

“好了,你不要激動。我們走了,你好好養傷吧。”司徒蘭說着,就和院長一起進了邱丹丹的病房,小江也隨着他們一起出了病房。

他們一走,馬英傑就對邱丹丹說:“丹丹,你要安心養病。我得走了,對了,我會讓院長給你弄個手機的。現在你用我的手機給你爸報個平安吧。”說着,馬英傑撥通了邱建平的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就把電話給了邱丹丹。

“秘書長,”邱建平在電話中叫着,他以爲是馬英傑的電話。結果邱丹丹的聲音響了起來,“爸,是我,是小丹。我現在沒事了,你還好嗎?”

“你個死丫頭,你都死到哪裡去了。手機也打不通,你要把你爸急死啊。”邱建平一聽是女兒的聲音,就激動地又是叫,又是罵,聲音很有點大。

邱丹丹沒敢說自己被打傷的事情,就說她和秘書長在一起,等事辦完後,她就會回吳都,哪裡也不去了,一心一意考公務員,如邱建平所希望那樣,找份穩定工作,好好生活。

邱丹丹說着說着,感覺很有些不對勁,於是問了一句:“爸,你在聽嗎?”

邱建平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爸在聽。”

“爸,你在哭?”邱丹丹感覺有些不對勁,又問了一句。

手機另一邊又沒聲音了,邱丹丹急了,“爸,爸,”一連叫了幾聲,馬英傑一直在一旁看着她,怕她太激動,趕緊從邱丹丹手裡接過電話,喊了一句:“邱書記,是我,我是馬英傑,你說話啊。”

可是手機另一頭,一片盲音。

“我爸一定出事了,秘書長,你趕快走吧。”邱丹丹急了,馬英傑安慰了邱丹丹一句說:“丹丹,別急,我會想辦法的。放心,你爸一不會出事,我向你保證。”

“謝謝秘書長,你快走吧。”邱丹丹再次催馬英傑走,這時小江也來了,讓馬英傑儘快走,要趕飛機。

馬英傑這才離開了邱丹丹的病房,跟在小江的身後,進了電梯,司徒蘭和院長已經下去了,小江說了一句:“秘書長,蘭姐不高興了。”

“沒你的事。”馬英傑終於沒忍住衝着小江吼了一句,小江便再也不敢說話。

兩個人一出電梯,老遠就看到了院長和司徒蘭在交談,馬英傑趕走了幾步,小江幾乎是小跑纔跟上。司徒蘭一見馬英傑來了,便對院長道謝着,讓他回去,他們要走了。

馬英傑再一次叮囑院長說:“院長,丹丹麻煩你們多費點心,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別外,我還有一事求院長幫助,能不能幫我派人給丹丹賣個手機,這是錢。”說着,馬英傑從錢包裡掏出了錢遞給了院長。

司徒蘭站在一旁沒說,院長看了一眼司徒蘭,但是他也沒說什麼,便接過了馬英傑遞過來的錢,轉身走了。

司徒蘭、馬英傑和小江上了車,車是院長替他們準備的。一上車,司徒蘭便說:“沒想到秘書長變得這麼細心,連手機這類小事也會管。”

###第98章 他內疚極了

馬英傑沒理司徒蘭,而是撥通了彭青山的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便說:“彭哥,麻煩你派人馬上去邱家灣看看邱建平書記發生什麼事了?剛纔我和他通話的時候,剛開始還有他的聲音,後來聲音突然就沒有了,再打過去的時候,卻是盲音。彭哥,這事拜託你了。”

彭青山一聽馬英傑的話,馬上說:“我這就派人過去看看,再說了,保護邱建平也是書記交給我的任務。只是這一段邱建平一直很好的,我還真沒想到又出事了。放心吧,馬老弟,我馬上去辦。”

彭青山掛掉了電話,馬英傑本來想給老闆打電話,見司徒蘭的臉色沉着,又擔心她亂說話,便給老闆羅天運發了一條信息:證據我已經知道在哪裡,保護好邱建平書記,我和蘭姐在返回的路上。

馬英傑發完信息後,便閉目養神,他不想再和司徒蘭頂撞,更不想看小江對司徒蘭那種哈巴狗一樣的德性。他提着司徒蘭的小包,屁顛屁顛的樣子,馬英傑怎麼看都有一種噁心感。一個大男人提着女人的包,還那麼得意洋洋的樣子,這感覺,對於馬英傑來說,很有一種吞了蒼蠅的感覺。

到了機場後,馬英傑很想要求司徒蘭和她一起回吳都去,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如果司徒蘭自己不願意提出來,他這麼冒然要求,司徒蘭的那股醋酸味又得打翻。

馬英傑最終還是一個人飛江南,司徒蘭和小江飛北京去了。這讓小江不知道有多開心,沒有馬英傑在一起,他拍司徒蘭的馬屁就更得心應手。

司徒蘭和小江的飛機先起飛的,有小江在,馬英傑也沒有和司徒蘭說什麼,倒是司徒蘭主動走到馬英傑面前說:“你也別生氣,我不知道他們連那個丫頭的父親也不放過,我以後----”司徒蘭沒直接說出來,不過,她還是嘆了一口氣,沒等馬英傑說話,便轉身往登機口走去。

馬英傑盯着司徒蘭的背影,說不出此時的滋味究竟是什麼。儘管司徒蘭確實是吃醋,不喜歡他和別的年輕女孩糾纏在一起。可他此時想的卻是欒小雪,司徒蘭這麼回北京去,她要是突然回到她自己的家裡,他不是又失信於欒小雪嗎?而他現在又沒欒小雪的電話,只好給老闆羅天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羅天運馬上就接了,他看到了馬英傑的信息,不過他正在陪客,就沒回信息。現在見馬英傑把電話打了過來,他又擔心出事,趕緊一邊離開了客人,一邊接聽了馬英傑的電話。

“書記,蘭姐家裡的座機是多少?”馬英傑問了一句。

羅天運愣了一下,馬英傑這又在搞什麼鬼,這個時候突然要小蘭家裡的電話幹什麼呢?不由很有些不高興地問了一句:“都什麼時候,你還有閒心收集電話號碼?”

馬英傑見羅天運不高興,趕緊解釋說:“我有件事忘了交待欒小雪,我是想找欒小雪。”

“欒小雪自己的手機呢?”羅天運這

麼問了一句,馬英傑才發現欒小雪沒有給羅天運打電話,這傻丫頭還真的很堅強。可是,她越這樣,他卻越是擔心欒小雪。

“因爲冉冰冰老給她打電話,我怕出意外,就把她手機裡的卡毀掉了。她,她現在用的是蘭姐給的一個手機,我不知道號碼。”馬英傑簡單地說了一句,羅天運一聽,才發現自己對欒小雪確實是關心不夠,把她送到北京後,他就沒主動給她要過電話。現在馬英傑要電話號碼,羅天運便說:“不用了,我呆會兒給她打個電話。”羅天運要掛電話,馬英傑急了,趕緊叫了一句:“書記,”羅天運加重了語氣,問了馬英傑一句:“你有事瞞着我?”

“書記,欒小雪知道了你和蘭姐結婚的事情。她只有一個要求,不想在蘭姐家裡看到她,可是我擔心蘭姐回北京後,會直接回家。我答應過欒小雪,她的這個要求我一定做到。只是,蘭姐現在對我意見很大,我怕她,回家後對欒小雪措手不及。”馬英傑極爲無奈,他都不知道如何對羅天運說這事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剛去了一天,就讓這個丫頭知道了我和小蘭的事,她沒鬧嗎?”羅天運不知道是該批評馬英傑,還是該內疚了。他是想找機會告訴欒小雪這事,可是這一段被李惠玲們牽着鼻子走,他哪裡顧得上自己的兒女情長。在這一點上面,他還真是不如馬英傑,馬英傑至少那麼細心地考慮到了欒小雪的感受,而他呢?這麼一想,羅天運又補充了一句:“馬英傑,還是你對欒小雪說這件事吧,我現在有陪不完的客人,而且他們這一次下手比較猛,我也不知道一時半刻,如何面對這個丫頭。”羅天運在電話中把司徒蘭家裡的電話告訴了馬英傑,便掛掉了電話。這樣的時候,他也只能再次對不起欒小雪了。

羅天運的電話掛掉後,馬英傑撥通了司徒蘭家裡的電話,是阿姨接的,馬英傑讓阿姨喊欒小雪聽電話,欒小雪在二樓,下到一樓客廳接電話,一聽馬英傑的聲音便說:“馬英傑,事情辦得順利嗎?”

“欒小雪,我們的事情辦得還算順利,但是我現在要飛江南去,晚上就可以趕回吳都,我確實還有事要處理。暫時不能去北京接你了,我沒想以這趟大西北時間會這麼短,所以,我擔心你。因爲蘭姐回北京了,她要是突然出現在家裡,你就忍一下好嗎?她說什麼,你都忍一下好嗎?誰讓我們現在都是寄人籬下呢?相信我,欒小雪,你以後會有屬於自己的事業。所以,她就算是回家了,你也一定要忍着。”馬英傑在手機中一再強調着讓欒小雪忍,欒小雪剛到司徒蘭的那一刻確實接受不了,不過現在心境平緩多了,而且她知道馬英傑他們一定是遇到了大事情,才這麼決定。

“馬英傑,我會忍的。放心,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欒小雪在電話另一端如此說着。

“那就好。我對不住你,我該登機了,我會很快去接你的。”說完,馬英傑便掛掉了電話,往登機口走去。

幾個小時的飛機,馬英傑一直是迷迷糊糊地度過,等他回到江南後已經是晚上了,好在小汪是一個很不錯的司機,早就等在機場上。

馬英傑一上車就給彭青山打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急着問:“彭哥,怎麼樣了?”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糟,我們找到現在也沒找到邱建平的人。老闆爲這,還衝我發了一通脾氣。”彭青山在手機中無奈地說了一句。

“彭哥,對不起啊。是我對老闆說讓你要保護好邱建平的,我沒有想到會這麼糟。他們下手的迅速總比我們搶先了一步,不過,沒關係,我馬上回吳都,我們在吳都見。”馬英傑說完便掛了電話,他沒想到邱建平早在他們的監控之中。

小汪把車子開得很快,他已經聽出來了,馬英傑急着要趕回吳都去。就在他們上高速公路後,馬英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馬英傑趕緊說:“您好。”

“秘書長,是我,我是丹丹。我爸怎麼樣了?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你回江南去了吧?”邱丹丹在手機中很急切地問馬英傑。

“丹丹,別急,我已經在趕回吳都的路上。他們不敢拿你爸怎麼樣的,放心吧,書記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你就安心養傷吧,我說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馬英傑在手機中如此堅定地說,他只能這樣了,邱丹丹還在重傷之中,他不能再讓她擔心她的父親了。

邱丹丹把手機掛掉了,馬英傑存下了邱丹丹的電話號碼。便對小汪說:“小汪,儘量把車開快一點,而且我們直接去邱家灣。”

“馬主任,回吳都會很晚的。這麼晚還要去邱家灣嗎?”小汪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對,我們要趕去邱家灣。”說着,馬英傑便又給彭青山打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便說:“彭哥,我現在直接去邱家灣,你選幾個好一點的幫助帶着,不要穿警服,去邱家灣等我好嗎?”

“我們已經佈下了警力找邱建平,不過我現在按你的說話去準備,我們在邱家灣見。”說着,彭青山便掛了電話。他預感一場大的戰爭要打響了,而且馬英傑這麼晚趕去邱家灣,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只要馬英傑拿到他們要的證據,扣壓邱建平的這一幫人,會很快放他出來的。其實彭青山很清楚是誰扣留了邱建平,可他沒證據啊。再說古慶明因爲有李惠玲市長置着,這一段在吳都很是瘋狂,他就不明白古慶明到底要瘋狂到什麼時候,彭青山很看不慣古慶明,又礙於他是副市長,高大一級壓死人。只好一直忍着,現在馬英傑如此說,一定會有新動作的,他彭青山等的就是這一天。

馬英傑趕到邱家灣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鐘,夜深人靜。他和彭青山的人會合了,人不知鬼不覺地去了邱建平的家裡,弄開了邱建平家的門,一行人溜了進去。

###第99章 贏得姑娘信任

馬英傑按照邱丹丹說的位置,在樓頂拿到了邱丹丹留下來的證據。整個過程,儘管馬英傑一直捏着一把汗,但是大約古慶明和章海生不會想到馬英傑這麼快就趕回了吳都,他們以爲扣留了邱建平,再繼續尋找欒小雪,這一次他們就一定能夠讓羅天運滾回吳都。

馬英傑和彭青山拿到證據後,趕夜趕到了羅天運家裡,他其實一直沒有睡,他在等他們。他們敲門的時候,他就在客廳裡。他打開門,讓馬英傑和彭青山走進了家門。

馬英傑把證據給了羅天運,他拿着這些證據,眉頭緊緊地鎖着,這些證據只能放倒古慶明和章海生,對李惠玲和路鑫波省長構不成很大的威協。如果他就這樣把證據交到省裡去,很容易打草驚蛇。可是如果就這樣按兵不動的話,李惠玲和古慶明還會更加瘋狂的。

羅天運讓彭青山把這些證據收好,怎麼樣處理這件事情,他還要再想一想。

馬英傑和彭青山離開了羅天運的家裡,而彭青山很有些失望,他滿以爲拿到了證據,就可以馬上抓下古慶明和章海生。可是老闆卻一言不發地打發他們走了,除了要好好保護這些證據外,沒說處理方法。對於這樣的結果,彭青山很有些不甘心,便在馬英傑面前抱怨說:“兄弟,我們這麼不分黑夜地搶證據,現在證據到手了,爲什麼老闆又一言不發?他到底埋的是什麼藥啊。我恨不得現在就把古慶明這個狗日的給綁起來,看他還瘋不瘋狂。”

“彭哥,老闆在下更大的棋。所以,你要沉住氣,相信,我們會看到更大快人心的局面。我也恨他們啊,把丹丹那麼可愛的一個姑娘給毀成這個樣子。你是沒去大西北看,唉,看得讓我揪心啊。可越是這樣,我們就越要沉住氣。放心,他們不敢拿邱建平怎麼樣的。他們現在還不敢殺人,還是很怕出人命案的。”馬英傑極力地安慰彭青山,彭青山重重地拍了一下馬英傑說:“我就是粗人一個,還是你沉得住氣,難怪老闆這麼信任你。”

馬英傑笑了起來,說:“老闆信任我們倆個,我們是他的左手右臂。”說着,馬英傑的小區到了,馬英傑下了車,彭青山才把車開走了。

而這一夜對羅天運來說,卻是極爲難眠的一夜。他一心想要的證據拿到了,但是最重大的證據他沒有,如何證明香港領秀前程就是路明飛的公司呢?

第二天上班後,羅天運臨時讓高發利通知常委們開會,在會上,羅天運宣佈馬英傑這一次去北京爭取項目有功,現在要給馬英傑開慶功會。

羅天運宣佈完這個決定後,就讓高發利通知四大家,晚上全部要到場。對於羅天運走的這一路棋,馬英傑儘管看不懂,但是他還是會努力地配合羅天運演好這齣戲。

常委們散會後,古慶明坐不住了,冉冰冰說馬英傑是帶着欒小雪散心去了,而羅天運突然在會上宣佈馬英傑是在北京爭取項目有功,可北京的賀子龍卻又說馬英傑一直在尋找邱丹丹的下落,到底馬英傑是在忙哪一件呢?

邱建平還在章海生哪裡,可邱建平什麼都不知道,看他的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現在馬英傑突然出現了吳都,又如此高調地開慶功會,他們到底唱的又是哪一曲呢?不過,古慶明爲了保險啓見,還是讓章海生送邱建平回家了。

這天晚上的酒宴真的非常奢華,怕是在吳都,所有的接待宴都比不了它。包括省裡來領導,也沒見這麼破費。市裡主要領導都來了,羅天運一臉興奮,不停地幫馬英傑吆喝,好像馬英傑真成了全市的功臣。而且他強調:“今天這一桌,一是慶功,吳都要建高鐵站經過多次波折,歷經兩年,終於回到我們手中了,可喜可賀。另外,也是爲馬英傑副秘書長接風,儘管這風接得有些遲,但我們還是要感謝馬英傑,在這個項目上,馬英傑功不可沒。來,大家共同跟馬英傑乾一杯。”

羅天運這樣一說,馬英傑就成了今天主角,大家輪番敬他,都說些場面上的話,說得既到位又入耳,非常妥帖,弄得馬英傑不喝也不成,只能硬着頭皮挨個跟大家乾杯。場面氣氛已經很熱鬧了,領導們跟馬英傑這邊意思完,急不可待端起酒杯,就圍着羅天運和李惠玲轉了。不管爲誰擺的宴,只要書記、市長在,主角就永遠是他們。馬英傑說到底只是今天的一片綠葉,是大家喝酒的一個由頭。

馬英傑端着酒杯,發愁地盯着一個人。今天這麼多領導,四大班子主要人物都來了,也都跟他碰過杯了,獨獨遠處這位,一直不冷不熱地看着他,似乎他不存在一樣。

這人是常務副市長古慶明!

古慶明這天是不想來的,有關吳都建站的事,現在八字都沒一撇,羅天運如此高唱是馬英傑爭下這個項目是什麼意思呢?古慶明對吳都建高鐵站興趣太大了,這個規劃剛一提出,古慶明就興致勃勃跑去找李惠玲,主動要求分管這項目。常務副市長嘛,得把精力用在大項目上。這也符合常規,本來城市建設還有交通什麼的,都歸他管。但李惠玲一直不表態,幾次會議上,李惠玲最初都不提這事,不按古慶明期望的那樣攤牌,把古慶明給冷到了一邊。古慶明只好去找省長路鑫波,他跟路鑫波省長關係還不錯,如果不是因爲李惠玲和路鑫波省長有那麼一層關係,這個市長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他古慶明的。這一點,大約李惠玲是知道,所以就怕古慶明不服她管,故意冷落她的。

後來,路鑫波省長把李惠玲和古慶明一起叫到省裡和他們一陣密談後,古慶明就開始如尾巴一般跟着李惠玲轉,當然了,具體的主意,李惠玲這個花瓶還真的全靠他拿。一段時間,他成了吳都的大忙人,也是大紅人。

現在,怎麼就突然冒出馬英傑從北京拿到了這個項目呢?北京方面,誰把這個項目批給了馬英傑呢?古慶明感覺很莫明其妙,李惠玲也到了莫明其妙。

古慶明這邊很不高興了,耿耿於懷,認爲是馬英傑搶了他的美差,時不時的,就要跟馬

英傑較陣勁兒。

搬遷說穿了是面子上一件活,是對外放出的一個信號。更多的工作卻在項目規劃或土地出讓上,這纔是重頭戲。而這些工作目前都在古慶明手裡,按說古慶明應該知足,馬英傑把難啃的骨頭啃了,肥肉卻由着他吃,天下哪有這麼好的美事?但古慶明就是不知足,他不想馬英傑突然摻進來,人多眼雜,耳也雜,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讓馬英傑聽到,不好,讓馬英傑看到,更不好。但他實在保證不了不讓馬英傑聽到。於是,他就想着辦法,想把馬英傑擠走,讓高鐵建站名符其實歸到他手中。他不僅把馬英傑和欒小雪的不正常關係,以及欒小雪和羅天運的不正常全告訴了路鑫波省長,而且還在暗裡收集着馬英傑的黑材料。現在,他的材料沒收到什麼,怎麼羅天運突然就高調爲馬英傑慶功來着?難道馬英傑真的拿到了項目的決定權?那麼林子溝的事情真的要落實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路鑫波省長不知道呢?

古慶明還真的不知道羅天運又在玩什麼把戲,不過他決定看下去。他甚至小聲音地提醒李惠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陪着把戲演下去。他倒是要看看羅天運最終如何收場,看看馬英傑最好如何謝幕。

馬英傑考慮一會,還是端着酒杯來到古慶明面前:“這段時間我不在,關於建高鐵站的事情,真是苦着古市長了,我給古市長敬一杯,表表謝意。”

古慶明臉倒是笑着,人也看着熱情,不過說出的話,就有幾分難聽。

“馬大秘書不管走到哪,都惦着高鐵站吧?這份精神值得我學習啊。說敬不敢當,還怕馬大秘書長說我奪人之愛呢,來,咱倆互相干了,如果嫌我把胳膊伸得長,我古某可以收回來,馬大秘書長可別藏着不說啊。這建站的事情,都鬧了這麼久,馬大秘書長倒是給個確信,到處到地點落到了哪裡呢?”

馬英傑臉上便故意多了幾分難堪,幹着嗓子“呵呵”地笑着,馬英傑越這樣,古慶明越是奪奪逼人的望着馬英傑說:“這功全記你一個人的帳上,我們這些人這麼一段時間難道全白忙活了?項目最終倒成了你馬大秘書長爭取回來的,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古市長這麼說就是拿我取笑了,高鐵建站是吳都的大事,不是我們哪一個人的,不存在誰胳膊長誰胳膊短的問題。我說的對吧,古市長?再說了,這個項目也不是今天才啓動,只是林子溝某些人把土地低價簽了出去,如果我們再在林子溝建站的話,吳都的損失可就慘了,是不是?古市長。這事,您不會不知道吧?”說着,一仰脖子將酒乾了。

沒想古慶明啪地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我哪敢取笑馬大秘書長,沒見着今天衆星捧月麼,書記、市長高捧着的人,我古某豈敢取笑。剛纔那杯不算,你話裡有話,咱要喝,就喝不摻水的,摻了水,喝起來味道就變了,我說的也沒錯吧?馬大秘書長?”

###第100章 棋逢對手

這一來一去,兩人等於就是幹上了。馬英傑往杯裡又斟了酒,笑了笑端起杯說:“好,不算就不算,就當我自罰一杯,這次碰響點,一乾而盡。”

古慶明已經把酒杯端了過來,眼看着要跟馬英傑碰杯,忽然又躲開了馬英傑的酒杯,陰陽怪氣地說:“碰得太響不好吧?馬大秘書長,碰出火花來怎麼辦。太近的人可不能碰出火花啊,否則後院起火可就不好收拾,再說了這男嘛,啥帽子都可以戴,怕就是綠顏色的帽子最難看吧。你說呢?馬大秘書長?”

古慶明的話一落,馬英傑突然就變了臉色,端酒杯的手已經在抖,整個身子像是驀然觸了電,他死死地盯住了古慶明。

馬英傑沒有想到古慶明在這個時間還敢拿話威協他,而且在這個時候,他還聽不懂自己提醒他的善意,只要他懂了,找羅天運低頭,順着羅天運這邊走,剩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可古慶明偏偏不吃馬英傑這一套,竟然親自承認他就是在調查馬英傑的後院,而且就是想對他後院的事情管一管。

馬英傑正想給點顏色讓古慶明瞧瞧,結果身後響起了一種聲音:“古市長可真閒啊,還有心靜鬥嘴皮子?”

馬英傑回頭,羅天運站在他身後,而他的眼神卻是冷冷地瞅着古慶明。

古慶明被這一對主僕二人弄得渾身全是汗,他拿不定這一對主僕二人又在玩什麼把戲。但是有一點,羅天運從來不是高調的人,他能夠如此高調地開慶功會,無非是他們拿到了什麼過硬的東西。

“書記來了,我敬書記一杯。”古慶明快速地轉移着和馬英傑的對峙,趕緊很畢恭畢敬地向羅天運敬酒。

羅天運卻端着酒杯沒想喝酒的樣子,古慶明內心發慌着,表面卻努力壓制自己,他實在看不懂羅天運在下什麼棋。但是古慶明說了要敬酒,還是勉強地舉出了杯子,說了一句:“我幹了,書記隨意。”

羅天運沒喝酒,而是對馬英傑說了一句:“你哪天讓墨老替我寫一副字貼,就兩個字:溫樹。”

說完,羅天運一轉身離開了馬英傑和古慶明。馬英傑也嚇得渾身是汗,老闆是在批評他,沒事跑來和古慶明扯什麼閒淡呢?因爲“溫樹”是有典故的。這個馬英傑早就看過,而且早知道。有一位元入明的文人宋濂,在朱元璋身邊幹了19年,幾乎沒犯錯誤,後來雖有小波折,但算得上是善終了。在朱元璋身邊工作,能夠二十年如一日地好好活着的,只有一二人。這個宋濂,萬花凋謝他獨妍,他只有一條法寶:“領導不是人耳!”如果要想當領導,當一個一貫正確而不犯錯誤的領導,就不要當人,要當人也只當植物人。宋濂自全的要訣就在此:不當人,當棵“溫樹”。

宋濂做到了不說話,像一株植物一樣不說話。宋濂每次上朝歸來,家人門生都愛打探宮中消息——天天與皇帝在一起,“內幕消息”多,誰有定力能夠控制自己的表達欲,閉口不說呢?就算自己覺悟高,那麼好的消息不賣給小報記者,但是,說給自家人聽還是可以的嘛。但宋濂不,一個也不。他在客廳裡書寫了大幅座右銘,就倆字:溫樹。逢有人打聽宮中禁事,他只用手指指牆,讓人悶看那兩字。

溫樹出自西漢的孔光,曾官至御史大夫,奉行的做官守則是“多磕頭,少說話”。有回,他老婆小妾聽說皇宮裡搞了綠化,製造了一間溫室,裡頭種了許多樹木,孔夫人們挺好奇的,就問老公:“宮內溫室樹皆何木?”孔領導只是嘿嘿一笑,一句話也不說。後人就有讚道:“忠慎有餘逾溫樹。”

孔光先生當然很忠慎,可是,他還沒把自己當一棵樹,宋濂呢,比孔先生做得更好,認定自己就是一棵溫樹,在家也好,在朝也好,人家是隻說不幹,或者是小幹大說,他呢,只幹不說,除了朱元璋來問他,他簡答之外,平時誰問也不答話。要說話,也只說別人的好話。某次朱元璋想來一下“親賢臣,遠小人”,就來問他誰是賢人誰是小人,宋濂說了好幾個人,他說這都是賢人。老朱再問,那哪些是小人呢?宋濂答,我只與賢人相往來,我沒與小人打過交道,不知道哪些是小人。由不得朱元璋大讚頌:“宋景濂事朕19年,未嘗有一言之僞,說一人之短,非止君子,抑可謂賢矣。”

所以一旦入了官場,那就眉是蹙的,臉是硬的,面是僵的,嘴是閉的,形態都是木雕一樣的。到了官場,沒幾個想做活人,都喜歡做一棵溫樹。因爲只有這樣,你纔可以避免“禍從口出。”

而馬英傑又犯了一個致命的弱點,言多必敗。儘管古慶明是在調查他的後院,那又怎麼樣?羅天運是藉機警告李惠玲和古慶明,他又跑來攪和什麼呢?

羅天運一走,馬英傑看也沒看古慶明,扭頭就走。可這一幕正好讓李惠玲市長看到,她笑着走過來,攔住了馬英傑的去路,但是話卻是衝古慶明說:“古市長就是不簡單,自己不喝讓馬大秘書長連喝兩杯,厲害!”

古慶明一時沒明白李惠玲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幫馬英傑呢?還是在批評他呢?還是有意留下馬英傑呢?

馬英傑一見李惠玲在護着自己說話,也搞不懂她又在玩什麼花樣,一時有些心虛,也有些後悔,不該到古慶明面前逞能。

古慶明和李惠玲對視了一眼後,古慶明馬上說:“市長就是好眼力,我和馬大秘書長的一點小動作,看來也逃不過市長的眼睛。還是市長有眼力,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想玩點小動作,看來還是不行的。對不對,馬大秘書長?”

馬英傑暗暗叫苦,被這兩個人聯手纏住了,可真沒有好果子吃。他努力尋找脫身的辦法,正好彭青山過來了,馬英傑趕緊說:“彭局長,我們來敬兩位市長一杯。”

彭青山便走了過來,一見李惠玲,客氣地叫了一聲:“李市長好。”可他對古慶明卻“哼”了一下,這讓古慶明很是不舒服的同時,內心卻跳個不停,看來這三個人是真的拿到了過硬的東西。

這麼一想,古慶明便對李惠玲說了一句:“市長,我在這裡不受某些人的歡迎,我還是先撤了。”

古慶明說着,不等李惠玲說話,一轉身走掉了。這時,熱鬧還在繼續着,並不因古慶明跟馬英傑來了那麼一出,影響到大家情緒。有些情緒是影響不了的,官場中人個個都是拿捏情緒的高手,什麼時候該把情緒調動起來,什麼時候又該壓着,他們精着呢。別人不說,就說古慶明,這陣已經捧着酒杯跟所有人碰了一圈,他就是想從其他的眼光裡瞧瞧對他的態度,可除了彭青山和馬英傑,還有羅天運莫明其妙的的話外,其他人對客氣着,巴結着,甚至是討好着。

而這邊,彭青山和馬英傑正敬着李惠玲的酒。李惠玲說:“後生的確可畏,馬大秘書長是用什麼本事拿下了高鐵站建站的項目?”

李惠玲顯然在套馬英傑的話,馬英傑不得不說話,望着李惠玲說:“這功勞是書記和市長的,我不過就是照着你們的意思去了一趟北京而已,哪裡算是我的功勞呢?”

馬英傑打着馬虎眼,而彭青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副不懂的樣子。這讓李惠玲更是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在玩什麼,整個晚上,她一直圍繞着羅天運轉,甚至是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守在他身邊,就是想從他的嘴裡或者言談或捉到一絲信息,可這酒會眼看就要落幕了,她竟連毛邊都沒有摸着,這讓她更是惱火。滿以爲,馬英傑和古慶明站在一旁會聊點什麼,結果聽到了羅天運不冷不熱的話後,她內心如墜入深谷一樣,極爲不踏實。

這時,古慶明又來到了李惠玲面前時,這一圈走下來,他覺得是自己多慮了,便把剛纔和馬英傑頂撞的一幕忘了,熱乎乎地跟李惠玲說:“李市長,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我平時有事去省裡公幹時,幾杯就醉倒,一回吳都,特別是在李市長栽培下,這酒量是大增。感謝市長,再敬市長一杯。”

說着,古慶明就要給李惠玲碰杯,完全莫視馬英傑和彭青山的存在。馬英傑和彭青山相視笑了一下,這一笑被李惠玲看到了,不過,她裝作什麼都看到一樣,和古慶明打趣了一下說:“慶明市長,這男人嘛,光增酒量可不行,得增肚量,大肚量才能成就大酒量呢。肚量不大,不叫男人。”

“我本來就不是男人嘛,夠男人的人都兇着呢。”說着,有意掃了一下馬英傑和彭青山,這兩個此時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我呢?”羅天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了過來,端着酒杯裝成過來湊熱鬧的樣子。

李惠玲趕忙說:“書記來了,不包括您,打死也不敢包括書記,我是跟慶明市長開玩笑呢,打擊、打擊他,他衝着我來灌酒,書記,您可要保護、保護我喲。”李惠玲一臉的嬌態,而且這話說得極其到位,女人嘛,稍一撒嬌就把尷尬遮掩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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