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省會是全國美女最多的地方，不過說真的，來南京之後我就感覺這邊的女孩也不賴。可以說是兩種類型吧，那邊天氣比較冷，妹子都屬於熱情如火那種的，大大方方的比較開放，可能也是因爲靠近俄羅斯的緣故。 南京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邊的女孩都是特別溫婉那種，有點小家碧玉的感覺，反正我覺得單論姿色，南京的女孩跟省會的女孩是不相上下的。再加上老頭子要去的地方是夫子廟，就在秦淮河邊上，那就更不用多了，跟中央大街一樣幾乎是美女最多的地方。 秦淮風月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所以我這一路基本上都是看美女了，左看看右看看，哪個都不錯，眼睛都有點不夠用了。有時候還遇見人家身邊領着對象了，看我用那種眼神瞅自己對象，就有點不樂意了。不過我們這邊人多，還都是人高馬大那種，就算不樂意也沒法說啥，拉着自己身邊的人趕緊走了。 雖說那時候都已經是挺晚了，不過秦淮河畔還是挺熱鬧的，河面上還有畫舫在那飄着，畫舫上是妹子在那跳舞。唯一讓我感覺有點彆扭的就是，秦淮河兩邊總有那種拿着大自拍杆在那自拍的，我就琢磨着他們自拍幹啥呢？非得讓人知道自己來過一趟？這都是啥心態我是真整不明白。 反正我就是一直看美女，老頭子是一直站在秦淮河邊感嘆，至於感嘆啥呢我就不知道了。 其實老人就是這樣，歲數大了見識的也多了，有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感傷一陣子，這都是正常的。不過我正在那看美女呢，老頭子突然在旁邊問了我一句，小宇你見過1937年的南京麼？ 我被老頭子問愣了，搖搖頭說沒有，不過我看過一些資料。老頭子就說資料算什麼東西，屠殺那幾天，我就在城裡，當時的場面我還都記得，就在我眼前兒晃悠似的。 說話的時候
老頭子指了指秦淮河，跟我說那幾天，整條秦淮河的水都是紅色的。對面樓子裡到處都是赤裸的女人屍體，有些運氣好的逃掉了，運氣不好的，就在裡面被日本兵給殺了。我當時還衝進了一個教坊司，殺了十三個日本兵，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那些女人已經死光了，就剩下一個活着的，還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沒兩分鐘就斷氣了。 說完老頭子還嘆了一口氣，告訴我，那時候的場面你是永遠想象不到的。三十萬這個數字，聽起來可怖，可如果真的看見了，你會覺得那種場面比這個數字還要可怖一萬倍。我在南京城裡待了七天，那七天南京城處處都是死人，我和幾個徒弟是救了這邊的人，顧不上那邊的人，身上的一顆彈片，也是一次行動的時候，被日本兵用手雷炸的。 我不知道老頭子爲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但想來也就是想告訴我勿忘國恥之類的，我就跟老頭子說您放心吧，我現在努力要做的事情，不也是爲了如果真的有一天打起仗來，不讓戰火燒到咱們的國土上麼？ 老頭子說嗯，對於你我還是很欣慰的，不過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夢想，但這個夢想，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完成了。我夢想着有一天，能親眼看到東邊的那個島國徹底的亡國滅種，甚至戰爭結束之後的前二十年我都是爲了這件事在努力的。可是二十年之後我相同了，這就是一場夢啊，當今這個世界不像幾百年前，哪怕屠殺了一個種族也不會有人說閒話，現在的世界是哪怕你殺了一個人，都會被全世界的人猛戳脊梁骨，不管那人時好時壞，你殺了他就是不對的。 我跟老頭子說其實也不能這麼講吧，就算是那個島國，也未必全是壞人，他們也是有好人的。老頭子說哦？那小宇我問問你，當年南京城的三十萬同胞，難道他們就全是壞人嗎？恐怕絕大部分的都是好人吧？可
是那些日本兵管這個麼？他們在遞出去刺刀的時候，有管過這些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嗎？ 老頭子這一句話就給我憋回去了，徹底沒了言語，是啊，老頭子的這句話擲地有聲，是根本沒辦法反駁的。 後來老頭子又說了，我是不信什麼所謂的如來佛祖，還有什麼所謂的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我從來都是有仇必報，就算當年對你太爺爺也是一樣。你太爺爺殺了我一個弟子，我就必定要殺他一個得意的門生。今天我站在這兒，對九泉之下的三十萬同胞，對那三十萬亡靈也要說這麼一句，有生之年我的唯一目標就是讓那個島國覆滅，他們不滅，我死都不會瞑目。 那天站在秦淮河邊，老頭子跟我說了很多，他說他之所以一直對付美國，就是因爲美國是那個島國的靠山。想要滅了那個島國，就必須要先滅了美國，美國倒了，那麼那個島國也就不足爲慮了。 我不知道老頭子是不是悲傷過度了才說出這番話的，因爲就像他說的，他這個夢想也就只是個夢想。無論如何，哪怕真的有一天打到了那個島國上，你也不可能再來一次屠殺，要是那樣的話全世界都會羣起而攻之的。 但我真的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老頭子的能量，他的每一句話就像敲打在我的心底，老頭子說他不奢求我也像他一樣，把這件事情作爲終生的目標。但讓我一定要銘記，銘記幾十年前的這段仇恨，血債就要用血來償還，如果有機會，能給他們添堵就給他們添堵，能給下個絆子那就儘量下個絆子，總之一定不要讓他們好過就是了。 我只能點點頭，跟老頭子說放心，我記住了。 那天晚上回酒店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老頭子卻很精神，跟我講了很多當年的事情。總感覺自從來南京之後，老頭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原來他是沒有這麼多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