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看着眼前的秦風,滿臉不屑的說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跟我在這嘰嘰喳喳的,趕緊給我滾一邊呆着去,也不要說我不給你陳宏面子,你們倆今天跪下給我道個歉,我就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們一馬,不然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咯。”
“還真是個沙壁玩意,對了,你們幾個混哪的,到底有沒有查清楚你們要動手的對象呀,忠義堂知道不?我估摸着你們也不知道,畢竟看你們樣子也只是些普通的小混混罷了,還真以爲紋個身就很拽呀,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下,最好考慮清楚再動手,畢竟動了手的後果你們可不一定承擔的起呀。”陳宏輕笑了一聲,他好歹也號稱是他們這一屆的扛把子,真要是讓秦風擋前面,那豈不是顯得他很無能。
張晨身旁一個二十幾歲身上紋了個不知道啥玩意紋身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喲,小子,嚇唬誰呢,還忠義堂,你知道忠義堂是幹啥的嗎?別以爲靠着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名號就想嚇唬我,我從小就是被嚇大的,你咋不說忠義堂老大是你大哥呢?而且就算你是忠義堂的人又怎麼樣?這塊區域可是我們猛虎幫的地盤,就算是忠義堂的人來了也不敢怎麼樣的。”
“可以可以,今天的話我記住了,你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嘛,跟你們講那麼多也沒啥用,不過我還是告誡你們一句,幹這種事情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了。”陳宏的話讓對方那些小混混更不爽了,他喵的人家是來打你的,你咋還教育起人家來了。
張晨見那些混混表情有些不太對,似乎個別都有些開始動搖起來,他趕忙開口說道:“哥幾個,趕緊動手吧,不然過會人多了就不好了,原本答應給你們的報酬我可以再加一半,不過你們答應我的條件也要做到才行。”
“唉喲我去。”張晨突然慘叫一聲,打架就打架,秦風最煩別人逼逼叨叨,逼逼叨叨的,打架靠的是手,不是嘴炮,擒賊先擒王,秦風就只想先把張晨這個找事的傢伙教訓一頓,他還想早點打完早點回家呢。
秦風突然的一拳打的張晨有些懵圈,剛想破口大罵,秦風的下一拳就再次朝着他的臉上呼了過去,嚇得他趕緊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見這一拳起不到什麼效果,秦風直接一腳朝着張晨再次踹了過去,張晨瞬間就被踹翻在地,直到這時,周圍的那些小混混才一擁而上把秦風拉開。
陳宏是被秦風突然衝上去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這傢伙打架還是那麼不按常理出牌,看到秦風被人包圍,陳宏衝了過去,一腳朝着圍住秦風的一個小混混踹了過去,儘管踹翻了其中一個,可週圍別的小混混很快也將陳宏圍了起來,結果很顯然,他們倆加起來也不可能會是對面二十幾個人的對手,秦風除了最開始打了張晨幾拳,後面就被小混混圍起來一頓拳打腳踢,有幾個人還專門在陳宏的小腿上來了幾棍子。
“呸,這幫傢伙下手還挺狠的,還真實有點疼呀,對了,老陳,我臉上沒啥傷勢吧,要是回去給我老媽看到了我可就完蛋了。”秦風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朝路邊吐了口痰,此刻的他渾身痠痛,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
陳宏掙扎着從地上坐了起來笑道:“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就怕被你老媽看見,我記得我見過你老媽的呀,沒你描述的那麼誇張呀,不過看得出來你好學生當習慣了呀,打架明顯不如以前了呀,以前你可是人人看到都頭疼的拼命三郎呀,現在咋這麼撈了,對了,拉我一把,我有點起不來了。”
陳宏原本打算自己爬起來,但是掙扎了一下沒起得來,秦風趕忙把他的褲腿給掀了起來,紅腫的小腿即使是在昏暗的路燈下也顯得格外的明顯。
“你這腿沒事吧,當時都說讓你走了,你這腿過幾天怎麼參加市裡的比賽,聽謝吳亮說你還打算借這次的比賽衝擊一下二級運動員的呢,這下可怎麼辦?這事全賴我,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秦風蹲在地上檢查陳宏的腿部傷勢後,頗有些自責的說道。
陳宏從口袋裡掏出了根菸點上後,猛吸了兩口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就是腫了起來而已,沒折,錯過這次的比賽罷了,明年還有的,大不了明年再參加就是了,今年的比賽我本來就沒什麼把握,再說這件事關你什麼事情呀,人家明明是來找我的麻煩,你纔是被牽連的那個,應該是我說抱歉纔對,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你老老實實當你的好學生去吧,幫我打個車,然後你就趕緊回去吧,回去遲了的話被你老媽發現可就完蛋了,我們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要矯情。”
“這不是我矯情不矯情的問題,你別拿那些有的沒的來忽悠我,我現在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腿折沒折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只有去醫院檢查一番我才能放心,如果只是紅腫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參加過段時間的運動會。”秦風拉起坐在地上的陳宏後,依舊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陳宏把抽着的煙扔到一邊後笑了起來:“你現在咋變得這麼囉嗦呀,跟我媽都有點差不多了,咱又不是第一天在外面闖的了,這種小傷小痛高一時候我們不是常經歷的嘛,怎麼現在咋大驚小怪起來了。”
“走了,記得幫我把電動車推回到車庫裡去。”陳宏交代了一句就小心翼翼的鑽進了出租車中,又恢復了以前那副吊兒郎當,桀驁不馴的樣子。
看着載着陳宏離開的出租車離開後,秦風長嘆了口氣,說到底他只是個沒啥本事的普通人,沒有背景,沒有啥能力,儘管之前他說會給陳宏一個交代,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實啥也做不了,撐死了也就只能找張晨約個單挑,可對方還不一定會搭理他。
搖了搖頭,秦風讓自己別去想那麼多,收拾了東西趕緊回家,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的話難免會被多疑的老媽發現什麼,同時他心裡也很清楚,明天一定要出大事,秦風也只能期望自己到時候能攔住陳宏。
“你啥情況,走路咋一瘸一拐的,臉上咋還青了一塊,是不是又去打架了?”秦風好不容易起了個大早躲過了老媽,哪知道剛出現到班級就被徐薇發現了異常,直接對着秦風質問起來。
秦風不想讓徐薇擔心,就撒了個謊:“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早就不打架了,這是因爲昨晚騎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纔會這樣的,你不要想太多,吃早飯了沒,我帶你去吃早飯吧。”
這麼早出現在班級裡的人基本上都在忙着抄作業,所以倒不會有人注意到秦風和徐薇,徐薇並沒有再搭理秦風,拿起手上的書看了起來,冷冷說道:“你最好沒有騙我,這兩天學校查的比較嚴,你給我老實點,今天早上語文老師要默寫《將進酒》和《夢遊天姥吟留別》,昨晚老師可是給了我們半個小時背書的,搞不好今天一早就要默寫的,你最好已經會默了。”
秦風聽了這話後瞬間就懵逼了,他喵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他都給忘了,由於他們班原來的語文老師強直性脊柱炎犯了,根本沒辦法繼續給他們上課,這段時間他們都是別的老師過來代課的,人家代課的老師對於默寫不通過的人,都是轉手就交給老薑處理的,這要是被老薑逮住了,也不說你啥時候會背了去重默,直接先抄個十遍再說,如果第二次去默寫還不通過,那就抄個二十遍再說。
一想到這裡,秦風連早飯都不想去買了,趕緊回到座位上拿出語文書看了起來,昨晚那半個小時背書的時間被他拿來跟謝吳亮吹牛了,至於要默寫的東西壓根一點都沒背進去,首先看的是《夢遊天姥吟留別》,這篇詩並不是必背的詩詞,但是語文老師說了,這首詩出現在詩詞鑑賞的機率很高,所以也要會背會默,同時掌握寫作背景啥的。
其實這種類似的話語文老師說過遠遠不止一次,秦風總覺得老師是在忽悠,不過說實話,他還是很喜歡這首詩裡的那句最經典的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聽聽聽聽,人家李白一千多年前就明白的道理,爲什麼我們現在人想不明白?
安能摧眉折腰事高考,使我不得開心顏呀,秦風此時只想發出這樣子一聲感慨,實在是因爲整首詩他只記得這一句話,別的還是趕緊老老實實背吧,到時候默不出來的時候,老薑是會真的讓他不得開心顏呀。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伴隨着秦風的朗讀聲,新的一天又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