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兩個多月之後,去大學報道的日子到了。據說,宿舍的牀位先到先選。
哦,對了,我們的宿舍是上牀下桌,六人間,這一點我是非常非常滿意的。
爲了得到選擇牀位的權力,我爸凌晨三點就開車送我去學校了,三個多小時就到了。
爲了彰顯我比較有禮貌,提前在家買了兩瓶水,想着到時候送給幫我拿行李的學長學姐。
由於疫情,好多同學都拉着行李在校外排隊,做完核酸檢測才能入校。
我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提着用塑料袋裝着的兩瓶水,身上還挎着兩個斜挎包,活像一個逃難的。
在校門外等了好久,我爸也一直陪着我。
終於輪到我做核酸檢測了,終於可以步入大學校園了。想到這,身上的疲憊感瞬間沒了。
進了大學校門,就迎面走了一位學長,能夠看出來他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疲憊兩字寫在了臉上。
“同學,你哪個學院的?”
“我,我是藥學院的。”我打了一個哏兒,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吧。
“藥學院在那,看見沒?那個紅牌子上面寫着‘藥學院’三個字呢,你跟着他們就行。”學長指了一下離我不遠的那個紅牌子,然後他就去問下一個同學了。
我本來想把水給他的,但我插不上話,看他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還是不要給學長添亂了。
我順着學長指的放向走了過去,在藥學院的牌子前面排起了長隊。
我一看,這裡有四五個學長學姐,我又看了看手裡的兩瓶水,尋思着這也不夠啊!算了,還是不送了吧。
不一會兒,來了一輛公交車。我去,是真的公交車。不會是要我們坐公交車吧?
“來來來,藥學院的新生跟我來,這是我們的車,都上車吧,送你們去藥學院報道。”一位學姐一隻手招我們過來,一隻手指着那輛公交車。
呵,這還真是讓我們坐的呀!話說回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校園裡坐公交車嘞,還真想體驗體驗。
由於校園裡面有很多減速帶,車開得很慢,但還是要比走着快好多。更重要的是,不用拉着行李,不累。
車走着走着突然停了,這時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再次響起。
“同學們,下車吧,藥學院到了。前面就是報道的地方,你們自己去就行了。”是那個學姐,她邊說邊往車下搬行李箱,還有好幾個學長學姐一起幫忙搬。
搬完以後,那個學姐又問:“都看看自己的行李什麼的,都齊了沒有?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去接下一趟同學了,你們自己去報道就行了。”
我拖着行李,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實在是太沉了。
來到報道的地方,定睛一看,那不是我們輔導員嗎,原來他在那裡負責我們班同學的報道。
我走了過去,把身份證、錄取通知書都拿出來給了他,還道了一聲“老師好”。
輔導員看了看我:“這是你宿舍的鑰匙,513宿舍,去吧。如果收拾好了東西后還有時間,就來這裡幫幫忙。”
“好的好的,謝謝老師!”我接過輔導員給的一個小袋子,裡面裝着牀頭卡,還有鑰匙。
我跟着前面一隊人往前走,不一會兒就到宿舍樓了。此時,我的右手還提着那兩瓶水呢。擡頭望了望,我住的可是五樓哎!把行李箱提到五樓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挑戰,更不要說帶着兩瓶水了,太礙事了。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扔了吧。就在這時,我看見前面宿管阿姨在那裡站着給我們指路。於是我就走了過去,把兩瓶水都給了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接過袋子都懵了:“這是什麼?”
“阿姨,這是送您的水,拿着吧!”說完我就趕緊拉着行李進宿舍樓了。
我清清楚楚地聽到後面傳來一聲:“謝謝啊!”
我提着行李箱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往上擡,頓時有點想埋怨自己了。埋怨自己爲什麼要帶那麼多東西,實在是太沉了。
等擡到五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半條命都丟掉在了路上。
推開513宿舍的門,牀鋪上的用品都已經提前被打包好送進來了。
我擡頭一看,2號鋪上竟然已經來人了,他正在自己的牀鋪上收拾東西。
我進門打了聲招呼:“Hello,hello.”
“Hello,hello.”他也回了一句。
然後我就挑了5號牀鋪,我們就各自收拾東西了。第一次見面,我倆也都比較靦腆,都再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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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第三個人來了。他非常熱情地跟我們打了招呼,看他熱得滿頭大汗,不停地用手揪着上衣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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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了6號牀鋪,然後就收拾東西了。他的話真的好多好多,是一個自來熟。
東西收拾到一半,他說:“我們都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叫王銘之,你們呢?”
見狀,我也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叫張擇天。”
2號牀鋪的哥們兒也說話了:“我叫王明明。”
王銘之說:“那等我們收拾好以後去食堂吃飯吧,正好熟悉熟悉學校。”
我隨之說到:“好啊,今天搬了那麼多東西正好也餓了。”
王銘之擡頭看了看2號牀鋪上的王明明,問了一句:“怎麼樣?去嗎?”
王明明答到:“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