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上課去。”陳飛笑道。
“上個腦瓜子。今天週五,上午一節課,下午一節課,有什麼上的?”張景說道。
“這話說的,好像課多你就去上似的。”陳飛笑道。
“但老子從來不掛科。”張景得意地說道。
“你就嘚瑟吧。”陳飛說道。
陳飛去上了一節課,回到宿舍,發現宿舍幾個傢伙坐在牀上抽菸聊天,竟然沒有睡覺。“你們咋不睡覺?”
“睡不着。”
“我明白了。”陳飛把所有的玫瑰花全部搬到陽臺上放着,然後把後面的小門狠狠地關上了。
隔絕了香味,沒過多會,幾個傢伙就睡着了。陳飛看他們睡得香,打了一個電話給張曉涵。張曉涵那邊已經低價把所有的化妝品轉讓出去了,店鋪現在空了下來。
店鋪空了,陳飛就打算把玫瑰花運過去。到學校外面叫了一個三輪車,談好了價錢,陳飛和司機一起把幾十盆玫瑰花一起搬運了下去。來到張曉涵的店鋪裡時,陳飛發現店鋪裡真的空空如也,就剩一堆貨架了。
這些貨架不太適合擺放鮮花,不過陳飛心中的玫瑰花不多,能湊活着放。張曉涵幫忙把鮮花放好之後,帶着陳飛又去買了一堆花盆,陳飛把所有的種子全部種了下去,然後每一盆都滴了一點點雲母水。
雲母水下去,種子快速發芽、長高、抽枝、長葉、長了花苞。除了還沒開放,這生長的速度讓一邊旁觀的張曉涵驚訝萬分。
“你這玫瑰花……”張曉涵吃驚地捂着小嘴,看着陳飛的眼神充滿了迷惑。
“要不,我賣花幹嘛呢,總歸有點不一樣的東西纔是。”陳飛笑道。
“你親自來看店嗎?”
“你先幫我看幾天,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陳飛此時想到了一個人,但是和她畢竟只是簡單的認識,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合作的地步,所以暫時只能讓張曉涵看幾天。
“行吧。可是我怕張陽回來鬧事。”張曉涵擔心地說道。
“沒事,他要是敢來,你給他說這是我的東西,他敢砸,我就敢砸他。”陳飛笑道。
“不是……張陽他……”張曉涵想說張陽有後臺。
“你想說張陽家很有權勢,是吧?放心吧,他敢得罪我,我照樣揍他。”陳飛笑道。
“好吧。那你這花賣多少錢?”張曉涵問道。
“十萬一盆。”陳飛隨口說道。
“啥……多少錢一盆?”張曉涵摸了摸耳朵,有點不相信剛纔聽到的數字。
“十萬。”陳飛重複了一句。
“十萬?”張曉涵驚叫一聲。
“十萬我都覺得少。”陳飛笑道。
“不是,你賣十萬賣給誰啊?”張曉涵鬱悶地問道。
“不急,會有人來買的。”陳飛自信地說道。
“這玫瑰花有什麼特別之處要賣到十萬?”張曉涵好奇地湊上去。
“你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就曉得了。”
“不懂!”張曉涵苦惱地皺了皺眉眉頭,不明所以。
“不急不急,慢慢你就知道了。”
把所有的花盆全部擺放完畢,陳飛和張曉涵又去了一家標牌製作商店,定做了一個花店的牌子。回來之後,張曉涵的父親接接張夢茹從幼兒園回來了。爲了防止張陽偷走孩子,孩子上學期間,她父親就守在門口。
如果她父親沒空,張曉涵就得讓張夢茹不去上學,留在店裡親自看着。“叔叔……”看到陳飛,張夢茹立刻撲了過來。
“小陳來了。”張曉涵父親和陳飛打了個招呼,看到滿屋都是玫瑰花,很是疑惑地問道:“換成花店了?”
“試試看能不能賣出去。”陳飛笑道。
“好好幹。那個,曉涵,我先回去了。”張曉涵父親告辭離去。
中午,兩人帶着張夢茹在附近的飯館吃了一頓飯後,陳飛帶着張曉涵去了楊果的麗姿化妝品公司,正式把張曉涵介紹給了楊果。楊果這兩天相當的高興,新上市的化妝品銷售情況很好,公司的情況明顯有了改善。
本來都是說好的事情,楊果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立刻吩咐人收拾一番,給張曉涵準備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同時設置了一個獨立的職位,那就是財務總監。
這個職位平時沒啥其他工作,主要是監督公司的一切資金流水的賬目,確保陳飛這個股東的利益。確認一週後開始上班後,楊果拉着兩人來到了樓下的一座咖啡館喝點咖啡。
陳飛這個傢伙都沒正式喝過,到了咖啡店喝了兩口就實在沒興趣了。“陳飛,聽說楊曉帶你去打黑拳了?”
“你知道了?”陳飛反問道。
“楊爽來找我要錢,我問出來的。”楊果說道。
“他可是輸了不少。”陳飛想起贏了楊爽的五百萬,心中就倍感快意。
“那個陳飛,求你點事。”楊果鄭重地說道。
“咦?這麼嚴肅幹嘛?”陳飛疑惑地問道。
楊果深深地看了陳飛一眼,說道:“陳飛,我知道你本事很大,我那兩個不懂事的弟弟妹妹如果以後有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能手下留情。”
“這話說重了,說的我好像要特地找他們麻煩似的。”陳飛說道。
“那倒不是。楊爽和楊曉是什麼德行,我可是清楚的很。他們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不知道哪天會闖出大禍來。”楊果對着兩個弟弟妹妹也是真操碎了心,父母沒時間管,要不是她的話還能起點作用,那兩個人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事出來。
“慣出來的。”陳飛說道。
“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楊果苦惱地說道。
“行。我答應你了。不過,說實話,我是不會主動找他們的,除非他們主動招惹我。”很費點頭答應了下來。
正說着呢,楊果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聽了幾句,楊果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告訴王姐,我馬上到。”
“咋了?”陳飛問道。
“有人又出幺蛾子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那個,我先走了,你們先聊,賬記我身上就行。”
楊果匆匆忙忙地走了,也沒說清楚具體的事情。不過陳飛猜測肯定又有人在銷售方面製造障礙了。陳飛也沒在意,公司經營方面的事情他也不想管,鬧心。
張曉涵一杯咖啡喝完之後,兩人準備走人。這時,一個小姑娘拿着單子走了過來。看到陳飛,她突然驚喜地喊道:“恩人……”
“貝……貝巧巧是吧?”
“是我是我,終於找到你了。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貝巧巧高興地說道。
“不用客氣。那個,你不是在什麼廠子裡嘛,怎麼又到這裡來了?”陳飛問道。
“廠子周邊環境不安全,我和我同學就應聘辭了,然後應聘到了這裡。”貝巧巧笑道。
“恩。想的不錯,這裡應該比較安全。好好工作。多少錢?”
“不要錢了,我請你。”貝巧巧說道。
“不用。你也不容易。多少錢?” 陳飛堅持付錢。
“真不要錢,我請了。這一點錢我還能請得起的。”貝巧巧說道。
看貝巧巧這麼堅持,陳飛也就放棄付錢的打算。這三杯咖啡估計也沒多少錢,請了就請了吧。“好吧好吧。那就多謝了。”
離開咖啡館,兩人打車直奔張夢茹所在的幼兒園。離開一段時間裡,張曉涵有點兒擔心張夢茹。回到幼兒園門口,張曉涵進去一問,果然出事了。
陳飛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要不是在咖啡館耽誤了一段時間,或許張夢茹還不會出事。按照幼兒園看門阿姨的說法,張夢茹被一個四十多歲打扮的非常時髦的女人接走的。
“不是張陽?”陳飛問道。
“不是,應該是張陽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前婆婆。”張曉涵說道。
“那要去接嗎?”
“暫時不用了。她接去應該沒問題,就怕是張陽接去了。”
“可她是張陽的母親啊,她接去了,最後還不是落在了張陽的手裡?”陳飛問道。
“恩。我知道,所以等一會再去接。小茹也確實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她奶奶了,讓她們祖孫兩聚聚吧。”
“行。那我們回店裡,什麼時候去接,我和你一起去。畢竟這事怪我。”陳飛說道。
“怪你什麼?我還得謝謝你呢,我也沒想到她會來接走小茹。”
兩人回到店裡,簡單地佈置了一下店鋪,在下午幼兒園四點鐘放學的時候,一起打車直奔張陽家。張陽家住在市中心的一個小區裡,周圍都是高層建築,可這一個小區裡,房子最高才四層。
不過,兩人在小區門口卻被保安攔住了。兩人沒有出入證,保安根本不放人。哪怕張曉涵說她曾經是張陽妻子,自己的女兒現在就在這裡,保安看不到證也不放人。
張曉涵給張陽母親打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一連打了十幾次,依舊無人接聽。張曉涵這下有點急了,開始頻繁的和保安糾纏。很明顯,張陽母親接走張夢茹的行爲是和張陽串通好了的,否則不可能不接電話。
如果張陽母親一直拒絕通電話,那麼只有硬闖這一環節了。不過,這裡明顯不是普通人居住的小區,硬闖帶來的影響肯定不小,到時候收場就變成了一個問題。
“陳飛,怎麼辦?”張曉涵都快急哭了。保安死活不讓進,她很擔心張陽一家會把張夢茹給藏起來。
“別急。小茹應該不會有危險,現在的關鍵是如果他們把小茹藏起來了,我們就是闖進去了,也無濟於事啊。”陳飛說道。
“那要怎麼辦?”張曉涵問道。
“先確認小茹在不在小區裡。如果在,我們就硬闖。如果不在,我們再另想辦法。”陳飛說道。
“怎麼樣確認啊,又進不去?”
“我來想辦法。”陳飛無奈之下,只好拿出了錢包中的那張楊建斌的名片,然後撥通了楊建斌的手機號碼。
“喂,我是楊建斌。”話筒裡傳來楊建斌的聲音。
“楊廳長,我是陳飛。”
“哦。陳飛,你好你好。”楊建斌的態度立刻熱情了許多。
“有個事情想找你幫忙,不知道楊廳長方便不?”
“請說。”
“我想讓你幫忙查一下一個小孩子的行蹤,確認一下她是不是進了紅星小區,此時是不是還在小區裡。”陳飛說道。
“這樣,你詳細地說一下,我馬上找人給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