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救命啊!”元影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忍不住又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不過她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的,她都在這待那麼久了,唐玉那臭小子是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她的,然而沒有,昨晚說會給她個保護自己的東西,然而沒有。
突然一聲鳥的叫聲在天空中響起,元影一驚,擡眸望去,只見數十隻黑不溜秋的小鳥飛離出這片樹林。
暗中她看過的電視劇來看,這個時候應該妖發生點恐怖的事了,鬧到唐玉口中的大蛇妖過來吃她了嗎?
思及此元影用力的掙扎着,然而這掙扎只會是徒勞。藤曼在她身上纏了一層又一曾,又緊又厚。雙腳又是懸空狀態,找不到支撐點來讓她放鬆休息一下。
徒勞的掙扎了幾下,她都有些累了,有些認命的低下了頭喘着氣,就是這麼一低頭,纏在她身上的藤曼忽然鬆開了來,她便不受控制的直接往地上落去。
她終於被放開了,終於不用再在半空中懸着了。
元影閉上了雙眼等待着落地的疼痛傳來,然而痛感沒傳來,反倒傳來了冰冷的觸感!而且她感覺陷入了一團鬆軟的泥土中,並且還帶着一陣從腳底往上的溼潤感!
大樹和地面的距離並不長,她現在應該完美的摔地上去了。
察覺道不對勁,元影趕忙睜開了眼睛,當看清眼前的一切,她眼睛已經瞪得不能再大了!
眼前是那有她小腿高得草,因爲她的掉落,小草的根部還有水流在晃動,她居然掉進沼澤裡了!!
還以爲能跑了,結果是想她早死啊。
“臭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今天要要是死了,上天了的話就算了,要是下地獄成鬼,我妖去找美人老孃滅了你!!啊啊--”元影大叫着晃着自己的身體。
因爲晃動元影又下陷了點,本該繼續着急的喊救命的,然而她卻突然頓了。
“鬼鬼族”正呢喃着,她忽的眼睛一亮,她想她有辦法離開這裡了。
她不是妖姬嗎?鬼族的不是會聽她的命令嗎?只要她召喚出個鬼族的來,她不就能離開這了嗎?
元影笑了,果然車到山前必有路,只希望她不會召喚出個像上次那樣的鬼,真特麼嚇人,而且不只嚇人,還差點要了她命啊!
現在她已經陷到了肩膀了,幸好還有一隻手臂露在外面可以想辦法弄出點血。
但是卻只有一隻手可以動,墜下的一瞬間下陷得很快,現在她靜了下來沒怎麼掙扎下陷的越來越慢,馬上就到下巴了。
可是單手怎麼劃傷手臂弄出點血來?
元影心裡本就焦躁和慌亂,現在想到了怎麼解救自己的辦法卻想不到怎麼才能放出自己的血,難道結局就是她剛纔說的那樣嗎?她要變成鬼嗎?
“不不,還有嘴,我咬!”
說着,她就往脣上重重一咬,然而沒咬破。情急之下她忽然擡手往自己的臉上抓去,手指上的指甲已有好長的時間都沒有修剪長得很長,她這麼一抓,臉上瞬間就破了皮流出了鮮血,她抹了點血往前方一甩。
希望她這做的都不會是徒勞。
元影已經陷到了脣部,不知怎麼的她忽然覺得很累,她想閉上眼睛睡一覺,可她不能睡。因爲她知道,她要是閉上了眼,怕是永遠也睜不開了。
就在做了數次睜眼閉眼的掙扎後,元影實在是忍不住想要閉上雙眼,視線已經模糊,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前方……
沼澤前矗立着兩個身影,一人一蛇……
——
“玉翠,玉翠。”
耳邊時不時傳來柔弱的女聲。元影喜靜覺得這聲音聒噪極了,在煩躁的左右搖晃了數次頭後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黑色的……瓦頂!
她正懵着,一旁端着藥的女人欣喜的大呼道:“終於醒了!玉翠快來把這藥喝了。”
元影看向那滿臉欣喜之意的女人,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高高盤起的頭髮上插滿了鑲嵌着珠子的髮簪,身上的衣料看上去光滑無比,一看就是個富婆。
元影眯了眯眼,視線忽的落到了女人手裡捧着的瓷碗裡,碗裡裝滿了黃?黑的液?體。
剛纔她似乎叫她喝藥來着,看樣子她被救了。
“這是什麼藥啊?”元影問。
聽到元影的問話,女人的手一抖連忙把瓷碗放在了一旁。再轉眼和元影對視時,她已經滑出了兩行淚來。
“玉翠我的好孩子啊,真是福大命大。這是治療蛇毒的,你的臉被蛇咬了口毒液浸入骨髓,大夫說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沒想到你居然醒了,乾孃我終於是找到你了。”
女人一邊留着眼淚,一邊說着。
她就問了一句而已,爲毛會冒出一堆她聽不懂的話出來?不過她倒是聽懂了一句,她被蛇咬了!那麼唐玉呢?她又是怎麼出沼澤的?
元影看着女人有些磕巴的問道:“大……大姐啊,是你在林子裡救了我嗎?”
話音一落,她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剛纔她說話的時候她聽到了喉嚨裡發出的沙啞的聲音,只有啊啊嗚嗚的聲音發出。
她剛纔說話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
聽到元影這沙啞聲女人驚呼道:“玉翠你的聲音怎麼會這樣?”
女人很是着急,她急急的衝守在門外的守衛喊道:“快找大夫來,快!”
“是。”門外的守衛應聲離去。
元影緊皺着眉頭捏着嗓子咳嗽着,在咳嗽了好幾聲後她嘗試着開口說道:“好好一點了。”
這下聲音是真沒剛纔那般嘶啞,這突如其來的發病把夫人嚇了個不輕,扶着元影的手臂心疼的說道:“我的孩子啊,你怎麼那麼倒黴啊,這纔剛醒就又出事。都是我這做乾孃沒做好,做相國夫人這些年來,都沒能把你們找到,結果你們一家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居然沒看到。如果我看到了,你今天也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擦拭中流出來的眼淚。
元影緊皺着眉頭看着女人,對她說的話毫不敢興趣,因爲這和她沒關係啊!
女人抹了抹眼淚後,紅着眼睛說道:“對了,你剛纔叫我什麼來着?我是你乾孃啊。”
“啊我”能不能說想不起來了?
“乾孃好。”元影虛笑喊道,其實她們還是又關係的,她現在可就是玉翠。
聽到元影這聲乾孃,女人開心得不得了,眉開眼笑的回道:“哎。”
元影正打算問問其他的事,房門就被人推開了來,是剛纔女人讓去請的大夫。
守衛把大夫領進來就恪盡職守的去門口守着了,是個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他兩手空空的向牀榻走了來,彎腰恭敬的對女人行禮。
“見過相國夫人,老朽正在煎藥不知夫人有何事?”他問道。
見道大夫,女人連忙說道:“大夫快快請起,你快瞧瞧我乾女兒,她醒來剛說了一句話聲音就沙啞了。”
聞言大夫立馬往一旁的小板凳坐下,伸手就要號元影的脈。而元影卻沒伸出手,皺了皺眉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其實她是不想讓醫生看病的,她怕出事啊。
大夫給元影號着脈時不時的皺起眉毛,看得元影是心驚膽戰的,她就怕會被號出點什麼來。站在一旁的相國夫人也是不號過,她也怕出什麼事,這才找到的乾女兒就生重病。
衆人安靜的等待了一會兒,大夫像是知道了原因鬆了手,他站起來對相國女兒說道:“夫人可否移步說話?”
聞言相國婦人眉頭一皺,點頭道:“好。”
媽耶這種情況往往都是不好的,不行她也得聽聽。
元影正想叫大夫就當着她面說,相國夫人已經快步往屋外走去,大夫緊隨其後,守衛也非常盡責的在她們出去後,立馬把門給關上了。
這特麼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嗎?不當她面說,她就不會不知道了嗎?不能光明正大得去聽,那她就聽牆根!她倒要聽聽她得了什麼絕症!
想着元影扯開身上的被子就要下牀去聽牆根,腳剛碰到鞋子一道力量突然就襲向了她,便一下就被推倒在了被子上。
她動不了了,有妖怪?!
這時房間裡出現了個身影,元影瞪大了眼睛,是唐玉。
依然是個小孩的模樣,他站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睥睨着元影道:“你受傷了就該在牀上好好的躺着。”
“都拜你所賜!咳……”
元影怒視着他,話一急人又咳嗽了起來。
聞言,唐玉笑了,他挑眉問道:“你在怪我?跟在我一個小孩的身後還走進了沼澤地裡,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已經被吸入了沼澤裡。”
“如果不是你拿抓蛇作爲我要回寶袋的條件,我會這樣嗎?明明可以做其他的事的!”
“好像是哦。”唐玉點着頭,“你看,你跟我上了山蛇也沒抓到,這事就消了吧?你想要拿回寶袋就等價交換吧。”
元影沉默了一會兒,快速的分析着唐玉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