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圈冷笑:“真以爲你能對付的了我?”
突然腳踩風線步,整個人如同一片空氣,冉冉升起。
“站,站空境?”正在觀戰的朱豐慶陡然驚呼一聲。
他旁邊的幾位弟子顯然沒有這樣的眼力界,只覺得陸圈的身法好快,遠遠的就像是一段霧麻。
旁邊的一個弟子忍不住,問:“什麼意思?”
“站空境,意思代表這小子萬應腿法已經練至頂尖。”
“也就是說,這小子離凌空飛行,也只差一步之遙了。”
“啊,這麼快?”這下子,幾位觀戰的弟子全都聽懂了。
要知道,凌空飛行,一般至少得等到大船境之後,鋪路境纔可以的。
御空飛行,難道這小子,可以提前達到嗎。
“這世上本來就有天才,難道這小傢伙,是未來的頂級天才?”
衆人看陸圈的眼神,逐漸變得火熱起來。
“是天才啊,”一名弟子喃喃感嘆。
“這傢伙真的有股韌性,”朱豐慶一邊評論一邊說,“除了體質差,練的武技也很普通啊,
可他究竟是如何達到的?”
一旁的記分弟子:“師傅。”
朱豐慶半天才回過神來:“替我查一下這小子,我們樂意門可能要出人才。”
“不用查了,這小子身世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你也看到了,他以前的職業是名魔術師。”
“魔術師,你知道?”朱豐慶問。
“當然,”評論弟子淡淡的,接着說,“任何一個初入樂意門的弟子,我們事先都有一份身份錄入,
這你應該知道吧?師傅。”
朱豐慶:“當然,說點我不知道的吧。”
“這小子是個流浪兒,”評論弟子繼續說,“陸圈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被朱瓔撿到了,
那時候的朱瓔才四歲。”
“才四歲?”朱豐慶瞪大了眼睛。
“嗯,才四歲。”
“有意思,看來那小丫頭片子也不簡單啊,”朱豐慶朝遠處臺下的朱瓔努了努嘴。
朱瓔正緊張兮兮的盯着臺上的陸圈,生怕他有半點差池。
“一般四歲的孩子,還只會在母親的懷裡哭呢,她卻已經能救人了,還養大對方,了不起。”
“所以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特別好。”
“好到什麼地步?”
“視對方的生命超過自己的生命。”
“牛逼”
“兩人都無父無母,相依爲命。
一開始兩人四處流浪,陸圈是靠吃百家飯長大的,
四年後,纔在一個叫心水縣的地方定居下來。”
“心水縣?”
“不錯,一個很小的地方。”
“聽說他們倆的學費和路費,都是靠陸圈這幾年耍魔術,賺來的。”
評論弟子笑道。
“有意思,這兩兄妹都有意思,是對妙人啊。”
“師傅,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了。”
這時,場中的激戰正斟。
場中的畫風也爲之一變。
只見陸圈不斷地跳躍,拔高。
宛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達到了站空境之後,陸圈發現,自己的視野更開闊了。
以前不可能完成的動作,現在也都可以了。
事實上,陸圈已經突破了。
就在前幾天,他還只是中空境而已。
中空境,也就是跳的更高,身法更快而已。
而站空境則不同,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站空站空,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站在空氣中。
站在空中,把空氣當成平臺。
可以在空中漫步,這就是御空飛行的前奏。
雖然他還飛不了多快,也飛不了幾秒。
但終歸飛就是飛。
體驗到這個“飛”的好處,這個飛的快感。
陸圈心下,極是興奮。
砰一一
以前陸圈需要費力才能避開的一招,現在不用吹灰之力,輕輕鬆鬆的就避開了。
以前達不到的角度,現在也能輕輕鬆鬆的達到了。
比如雷震的一掌,覆蓋和打擊的面積都很大,陸圈必須拿出三分之二的力量來,才能與之抗衡。
三分之一靠風線步才能化解。
畢竟雷震練的也是風線步,只是相比之下,比起陸圈這個掛逼的來,要慢了一些。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他可以利用站空境,從完全不同的角度,避開。
換句話說,你根本打不到我。
這還怎麼打?
這就導致陸圈會省力很多。
“一切,是該到要結束的時候了,”陸圈默唸了一句。
嗵一一
這時,雷震又一式掌法襲來。
這次陸圈直接取出星光手套,一拳錘出。
砰一一
勁風炸裂,雷震整個人都被擊出五丈,重重的摔在地上。
手腕和臂骨也斷了三截。
沒個十天半月的,看來是起不了牀了。
“啊?”舉座皆驚,臺上臺下,一片譁然。
“這,怎麼可能?”記分弟子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看到了什麼?”
雖然不是他在場,卻比他親自在場,其感受還要強烈。
堂堂號稱前十的弟子,被人一拳打成重傷。
“太可怕了,真正的越級而殺啊。”
而陸圈,巧妙的利用手上的隱形戒指,早把星光手套變沒了回去。
在場中除了朱瓔,可以說沒一個人能看出。
在他們眼中,陸圈是真正憑實力擊敗的對方。
陸圈走過去,走到雷震面前:“你還能打嗎,要不要繼續打?”
雷震奄奄一息,最後嘔出一口大血:“我認輸。”
朱豐慶叫人把雷震擡了下去。
記分弟子高喊:“陸圈,兩連勝,得3分。”
朱豐慶:“陸圈,你已經兩連勝,要不要再繼續?繼續下去,你也許會得分,
你也許會遭遇失敗,失敗後,那就會扣分,一旦扣分,你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付之東流,沒那麼嚴重,”陸圈嘿嘿一笑,“這才哪裡到哪裡,開胃小菜而已。”
“你不怕陰溝裡翻船?”
“陰溝裡翻船?哪有那麼嚴重?”陸圈哂笑,“一場比賽而已,何況,同階我無敵。”
這自信,真的是爆棚啊。
突破後的陸圈更自信:“我曾經跟吳美玉老師說過,我要做就做,最頂尖的那拔人,
否則,我絕不回頭,我打算,不到二十積分絕不罷手。”
朱豐慶:“所以,你選擇繼續?”
“我選擇繼續,”陸圈斬釘截鐵。
“好,有骨氣,下一位。”
報單弟子:“下一位,99號,蘭燕。”
下一位弟子蘭燕,走了上來,是一位小姑娘。
她是真的走上來的,因爲擂臺旁有梯子。
蘭燕自認爲自己修爲不夠,所以才顫顫兢兢走了上來。
蘭燕一上來,陸圈便盯着她。
蘭燕聲音都發顫了:“小,小師弟,別,別打太狠了,我是女生。”
“好的師姐,”陸圈詭秘一笑,“我很懂得憐香惜玉的。”
“那,那就好,”蘭燕連頭都不敢擡。
在她的心中,陸圈已經跟個殺人狂魔沒什麼區別。
其實她剛纔一直都在臺下,對陸圈的所做所爲,都看的一清二楚。
與他對戰的,沒一個有好下場,幾乎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
朱豐慶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唉,不用打了。”
“爲什麼?”
“都已經輸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