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道祖門下,出外遊歷有福德……”陳盛心中喃喃自語:“我還未進福德道祖門下的時候,就如此有福德了,直接遇見真傳弟子劉師兄,讓我進了玉虛宮,纔打開偌大的局面。那我以後下山遊歷,將會有福德到什麼地步?”
說起來,他在大魏茶樓裡認識的朋友元真,還真的是他的引路人。如果不是元真向他透漏劉故庵與黑蛇道人夜間邀斗的事情,陳盛又如何能遇見玉虛宮的真傳弟子呢。
到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玉虛宮的真傳弟子是何等的權勢,註定的上品金丹,有望元神,執掌法寶,執掌一個小世界,這身份,一萬個凡俗的皇帝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啊。
陳盛能遇上劉故庵,的確是十分有福德。
怪不得玄冥納芥幡懶得理會這元陽嶺的雜務,這一個區區的千里之主,真是不值一提。
“能跟劉師兄斗的不分上下的黑蛇道人,應該也是神魔門中的真傳弟子吧,神魔門也屬於道門十派之一,元真跟着黑蛇道人走了,也算是去了一個好地方。”
陳盛心中暗暗說道。
“小玄,我有個朋友的妹妹,剛入島上,修爲低微,不知道能不能將她招來,讓她管轄這千里之地呢。”
陳盛忽然開口說道。
“這裡你做主,你願意讓誰管,就讓誰管,若有人敢不服,本法寶就教訓他!”玄冥納芥幡不在乎地說。
“很好,彩屏,你去,去將本殿主的那一名金丹下屬招進來。”
陳盛一道傳音飛出殿外。
門外侍立的侍女彩屏聽到陳盛的話,輕輕跪下行禮道:“尊主人法旨。”她一展身法,飛天而起,朝着山下飛去。
彩屏是百名侍女中的那十名凝煞修爲的侍女之一,她凝的煞氣叫做天香迷煞,顏色粉紅,飛在空中,一團煞氣託着,像乘坐了一團紅彤彤的桃花雲,又身穿宮裝,人顯得嬌豔風流。
一路上遇見遁光、仙鶴上的人不時地停下朝她行禮,口稱:“彩屏仙子。”這些人是玉虛宮的雜役或者外門弟子,對彩屏極其尊敬。
彩屏微微還禮之後,一路飛馳,落到了五百里外的一處山明水秀的洞府前。
“申屠鴻飛師兄,小妹來訪!”
兩名頭梳丫髻的童子從側旁跳了出來,歡聲笑語迎接道:“彩屏姐姐。”
“你家老爺可在洞府內。青蘿殿內如今降下了一位新殿主,前來相招你家老爺。”彩屏一邊撫摸兩名童子的頭,一邊柔聲說道。
“什麼!青蘿殿竟然有了新殿主!這可是一件大事。老爺正在家中清修,尚未得知!”
兩名童子同時大驚,然後往後跳開,慌忙跑入洞府內,稟告去了。
隨即一聲寬厚的聲音響起:“彩屏師妹,請進來敘話吧。”這是洞府內的金丹高人申屠鴻飛的邀請聲音。
“多謝師兄。”彩屏屈膝微微行禮,然後款款進入。
申屠鴻飛是下品金丹,他年齡已經六百五十歲了,外貌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他身材瘦小,個頭低矮,兩隻眼很有靈性。他正坐在一張石桌的後面,含笑看着彩屏。
石桌上,擺放着水靈靈的壽桃、杏子、梨子等新鮮水果。
申屠鴻飛是猿猴成道,歷經千辛萬苦成就了下品金丹,然後前進無路,謀取了一個青蘿殿的管事之職務,逍遙度日。
金丹壽命有三千年,他的逍遙時間還長着呢。彩屏是侍女之首,而他則是男下屬之首,兩人經常走動,感情很好。
“師兄,小妹收到掌門敕令,任命了新的青蘿殿主,如今殿主相招,我們不便耽擱,快去拜見吧。”
“竟然有了新的殿主,此事非同小可。那我們起身吧。”
申屠鴻飛用手一招,一艘金梭飛舟落在洞府內,他朝着彩屏一招手,兩人雙雙射入進金舟,然後只見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青蘿宮中,陳盛正在向玄冥納芥幡問元神的境界。
玄冥納芥幡露出憧憬的神色說道:“成就元神之後,壽命雖然無窮無盡,與天地同壽,但是還有着向上的道路。
元神渡過三災,可以成就元神天人的境界。元神天人後再渡過三劫,可以成就元神洞天。元神洞天后繼續努力修煉,可以成就元神道胎之境界。道胎後是純陽,純陽後是造化,造化後是永恆。開闢本世界的清微道人就是永恆道祖,至於終極,沒有人能夠達到。
這些境界對你來說是太遙遠了,你這個小小的凝煞修士想這些是沒用的。
快點凝煞吧,然後早日煉罡,先把上品金丹成就了再說。
金丹後還有着元神這一關,古往今來,多少天才都不能練成。你先不用管元神後的境界,今天我只是簡單說了一下,讓你知道未來的道路,好生出自信心。”
陳盛聽了點了點頭,這些境界對他來說的確是太遙遠了,眼下,還是腳踏實地,早日凝煞大成吧。
“啓稟殿主,金丹執事申屠鴻飛在外求見。”
門外,侍女彩屏恭敬地說。
“讓他進來吧。”陳盛坐在白玉雲牀上,手中隨意把玩這玄冥納芥幡的本體。
一名矮小的中年道人走進了殿內,見面就拜:“屬下申屠鴻飛拜見殿主。”陳盛說道:“起來吧,你就是金丹修爲的執事嗎?”
申屠鴻飛站了起來,恭敬地看了一眼陳盛的相貌,心中暗暗說道:“竟然如此年輕的殿主,他手中握着的就是彩屏說起的法寶玄冥納芥幡了嗎?果然是來歷驚人,連法寶都有,萬萬不能怠慢。”
法器沒有靈智,法寶卻擁有靈智,威力等同於元神,可以幻化成人,與法器完全是天壤之別。申屠鴻飛雖然是金丹,卻沒有擁有過法寶,身上唯有一堆法器隨身。
“屬下正是下品金丹修爲。”
“嗯,本殿主招你來,一是見一下你,對你說一下,以後元陽嶺的所有事務一切照舊,無事不要來煩我。二是有件事要你去做。”陳盛頓了一下,說道:“我有一個朋友的妹妹,名字叫元培君,修爲低微,還沒有煉竅,來自大魏,你去找一找,將她帶來元陽嶺,我也好放心。好了,你去吧。”
申屠鴻飛接了令,道了一聲遵命,就退下了。
他心中也是放下心來,這位新任的殿主似乎對雜務不感興趣。他做屬下的,最怕上面亂搞。
至於尋找人這事,倒是沒什麼難的。
他是一名金丹,有無數人做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