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滿臉倨傲的年輕人,帶着一羣混混模樣的手下,張牙舞爪的闖了進來。
看這年輕人,油光發亮的漢奸頭,長方臉,鼻樑上帶有一隻金邊眼鏡,上身是鮮紅色的西服,下身是白色的長褲,腳蹬一雙亮紅色的皮鞋,一張臉看起來斯斯文文,卻很是輕浮。
手下一共有浩浩蕩蕩十多位,皆是清一色赤着上身,左青龍右白虎的彪形大漢,手中皆是提着刀槍棍棒,看起來很不好惹。
年輕人走到左華五步遠的位置站立,看到左華身邊站着的徐帆,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屑,再看到徐帆身邊的夏煙雨時,李樹眼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精光,剛要朝着夏煙雨走去,卻被老人的聲音給打斷。
老人望着輕浮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李樹,這次你怎麼敢進老頭子的武館了?不怕被打斷了腿?”
李樹一張斯斯文文的臉上頓時有些扭曲,“媽了個巴子的,老東西!我讓你說話了嗎?今天我就站在這兒,看誰敢打斷我的腿?”
左華一怒,手中風雨棍往地板上重重一砸,卻是帶動了肩膀上的傷勢,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李樹看到左華肩膀上的傷口,臉色一喜,扶了扶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嘴角勾起一絲虛假的笑意,“這時間啊,過得可是真快,不知不覺一天便過去了。老東西,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是將武館賣給我?還是被打一頓,再賠個傾家蕩產?”
左華傲然而立,聲音中氣十足,“想從老頭子手裡拿走武館,先問問老頭子手裡這把風雨棍!”
李樹對這個回答顯然並不驚奇,臉上虛假的笑容迅速斂去,“媽了個吧子的,老東西!給你臉了是吧?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子改變主意了!哥幾個,給我往死裡打!”
十幾號人提着刀棍,放開步子朝着左華衝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等等!”
十幾號人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朝着一步踏出的徐帆望來。
“我總算是看明白了,爲了這麼一家小武館,你們一定也費了不少力氣吧?至於嗎?一個可以當你們爺爺的人了,你們還真下得去手?”
徐帆站在左華身前,面朝着十幾號一臉橫肉的混混,語調平和,臉上表情,波瀾不驚。
李樹臉上露出一絲鄙夷,陰陽怪氣的說道,“哥幾個,他在跟我們講道理耶!你他媽的看我們像是講道理的人嗎?”
十幾號混混鬨堂大笑。
“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一根筋的貨色?”
“還真是傷腦筋”
李樹靜靜的望着一臉鎮定的徐帆,卻並不着急出手。
不知者無畏罷了,這樣的毛頭小子,李樹見過太多了。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驚豔!甚至讓久經花叢的李樹,在那一瞬間,突然有了一種心跳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怎麼配得上?
對付這樣的女人,李樹很有經驗,先讓這個小白臉顏面掃地,最後再將其狠狠的踩在腳下,那女人還不乖乖跑到自己懷裡來?
徐帆望着微笑着望着自己的李樹,同樣是微微一笑,如古井般波瀾不驚的眼神,卻是逐漸冷冽了下來。
這種貨色,本來是不值得自己出手的,但既然讓自己遇到了,那便是一種緣分
徐帆剛要準備出手,衣袖卻是突然被人拉住,徐帆回過頭來,看到老人正倔強的朝着自己搖頭。
“小兄弟,今天的事,與你無關。”
徐帆微微錯愕,老人卻是渾身猛然一震,一股氣勢透體而出!
“這裡,是我的戰場!”
老人實力並不算多強,聲音也算不上洪亮,身材也算不上高大,可在這一刻,老人身上卻散發出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彷彿站在徐帆面前的,是一個胸膛中涌動着熱血的少年!
一往無前!死戰不退!
手中一如老人脊樑般筆直的風雨棍,不僅是老人的武器,更是老人的驕傲!
徐帆讓開身子,靜靜的退到了老人身後。
這一刻,徐帆第一次,甘願成爲觀衆!
看到徐帆退到了左華身後,李樹臉上的鄙夷越發濃郁,一個有點小錢的富二代罷了!想在女人面前出風頭,結果自己這邊還沒動手,那邊就已經慫了
李樹幹脆利落的擺了擺手,“哥幾個,給我上!弄死那老東西!”
十幾號混混揮舞着手中的刀棍,一臉獰笑的朝着左華衝去。
衝在最前方的混混手中大刀直接朝着左華脖子上砍去,這一刀,真是切切實實的衝着人命去的!
左華手中風雨棍一頓,輕輕一挑,風雨棍直接磕在刀口上,大刀直接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直接刺入李樹腳下的木質地板上。
入木三分!
李樹臉色一白,渾身一個哆嗦,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左華磕飛了大刀,風雨棍輕輕點在那名虎口震裂的混混胸口上,那名混混乾脆利落的癱倒在地。
解決掉最前面的混混,又是有三四個混混手持刀棍,迎面而來!
左華不急不躁,手中水火棍一轉,在身前畫了一道半圓,三名混混直接倒飛而回,撞在身後自己人的胸口上,帶倒了三四名混混。
勝負,已經沒有了懸念。
十幾名混混如羊入虎口般,很快盡數被左華打倒在地,捂着傷口發出一聲聲哀嚎。
左華手中風雨棍直指傻愣在原地的李樹,老人臉上的神態,不可一世!
徐帆與夏煙雨心甘情願的站在一旁,輕輕的爲老人鼓掌。
李樹望着杵到臉上的風雨棍,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左華面前。
“左爺,不關我的事啊,都是東方武館那羣人讓我乾的啊,如果我不幹,他們要殺我全家啊”
李樹跪倒在左華面前,嚎嚎大哭。
左華手中風雨棍穩如泰山,正正的杵在李樹臉前,絲毫不爲所動。
“左爺,你不能殺我,你這麼幹,是犯法的啊!”李樹似乎是被逼急了,慌不擇言道。
左華手中風雨棍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