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看着禁地少女屹立在那,她有點震撼了,原來聖地那位有着小性子的少女,居然是這樣的人。
她死了嗎?
就是因爲這樣才死了嗎?
靜月看到少女征戰深淵,當她想看看禁地少女是不是真的死在這裡時候,畫面破碎了。
這一刻,靜月又一次看到了熟悉的畫面,畫面中有她師妹。
好吧,視覺回來了。
“師姐?”蘇琪揮手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靜月搖頭:“有關聖地禁地的,不能這時候告訴你。”
蘇琪:“.…..”
她發現了一件事,她家師姐只要說跟禁地有關就能推掉話題。
當然,她也沒說什麼,這個很正常,聖女有着很多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現在這個秘密又多了一個。
一個可能只有聖女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禁地那位的死因。
因爲這個問題,禁地少女很可能也不知道。
靜月道:“我看看還能不能看到別的,總感覺看了開頭,沒給結尾很不舒服。”
之後靜月又一次嘗試,她想看看禁地少女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很快她又一次看到了。
只是這次她看到的不是禁地少女,而是一個英俊沉穩的男子,那男子站在那裡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感覺。
但是看不見臉,可是隻要望向他,還是有那種英俊沉穩的感覺。
靜月沒去糾結這些,因爲她看到這個男子,就站在深淵的最深處。
他獨自一人站在那裡,能讓整個深淵無法擴張,無法肆虐。
這個人在鎮壓深淵。
隨後靜月聽到他開口說話了:滅殺深淵需要很長的時間,而我們缺的就是時間。
本座只能將他臨時鎮壓,而爲以絕後患,需要有人鎮守四方。
這時候一個坐着骷髏王座的人出現在深淵邊緣:“本尊的寶座,外加本尊的道劍,可鎮守一方。”
另一邊,一個重傷的人拿着盾道:“一具分身,一面鎮神盾,亦可鎮守一方。”
一個重傷垂死的婦人:“我已然垂死,可用血骨鎮守一方。”
一中年人:“少爺,小的願意化身鎮道石像守住一方。懇請少爺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那人站在那裡,最後回答:“會的。”
隨後封印開啓,四方鎮守,深淵退卻。
這時候靜月又一次恢復了過來。
等她再看想那具骷髏的時候,她的眼中有了一絲的敬意:“師妹,這個人是鎮守深淵的一員,我們不能不敬呀。”
“所以,還要拿盾牌嗎?”蘇琪沒好氣的問道。
靜月搖頭:“不能拿,而且那個琉璃手鍊也不能取,我能看到手鍊後面連接着深淵。”
蘇琪想了想道:“音離說,這個是是要拿來她戴的,也就是說,音離很可能會被深淵偷襲?”
隨後蘇琪又想到了什麼,驚呼道:“深淵在針對音離?這是深淵的陰謀?”
靜月嘆息:“可能吧,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一點是真的,我們要想辦法鎮壓深淵。”
“有辦法嗎?”蘇琪問。
靜月笑着看向蘇琪:“本來是沒辦法了,不過我剛剛看到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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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外面的音離疑惑的看着四周,她總感覺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有時候還看到眼前是一片黑暗。
這讓她特別的奇怪,這種情況沒人跟她說呀。
所以她就發了信息問藍月:姐,我感覺怪怪的,總是看見一片黑暗,有時候還看到一個通道,通道內特別的黑,但是特別的龐大,跟萬物星辰一樣。
收到消息的藍月眉頭就是一皺,她安撫了下音離,就對紫風他們道:“時間不多了,要快點。”
這時候紫風等人就跟在赤血童子身後,只要赤血童子一陷入感悟,他們就可以動手出手鏈。
在藍月的認知中,這個手鍊就是用來壓制音離的情況的。
不止是藍月,就是島主也是這麼認爲的。
至於爲什麼,他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藍月他們跟在赤血童子身後,沒有多久,赤血童子就已經上島了。
這時候藍月他們就等赤血童子陷入感悟。
然而本應該陷入感悟的赤血童子,沒有選擇感悟,他拔出赤劍來到王座邊上。
他的眼裡只有琉璃手鍊。
隨後赤血童子擡起赤劍,就要揮下。
藍月雙眼一縮,立即叫道:“小師弟,你幹嘛?”
赤血童子沒有理會藍月,要不是這裡的氣場壓着他,他也不至於磨蹭到現在,因爲時間久了,很可能會失敗。
果然,這個時候藍月就打算阻止赤血童子了。
只是她還沒動,一隻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隻手直接壓着藍月無法動彈。
藍月不可思議的看着紫風道:“大師兄,你瘋了?”
紫風看都沒看藍月,直接開口道:“瘋的是你,師妹,想想吧,你做事一點由來都沒有,漏洞百出。
要不是師父還沒想好怎麼解決這件事,也不會讓你胡鬧這麼多年。”
藍月難以置信的看着紫風:“師,師兄,你在說什麼?你又騙我是不是?”
紫風沒理會藍月,而是對着赤血童子道:“小師弟,琉璃手鍊可沒那麼好破壞,如果你想好了,就動手吧。
不需要有任何顧忌,更不需要揹負任何東西。
相信你的選擇。
所有的後果,師兄都能承擔。”
聽到紫風的話,赤血童子嘴角泛起笑容,隨後一劍揮下,當赤劍斬在琉璃手鍊上的那一刻,赤劍出現了一道符文。
符文的出現化作無盡的黑洞,而赤劍成爲黑洞的載體,開始吞噬琉璃手鍊中的黑氣。
這是赤劍的能力,符文只是幫忙臨時開啓了而已。
當黑氣耗盡之時,赤劍斬過手鍊。
咔嚓
手鍊破碎。
而這時候藍月又一次收到了音離的消息:聖女她們破壞了手鍊,怎麼辦呀姐。
這一刻,藍月癱倒在地。
怎麼辦呀?
她不知道。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幹嘛了,她活着這麼多年,回想起來那麼的蒼白,那麼的虛幻。
一切都是假的。
這一刻她明白了,她其實也是一具傀儡,一具指引另一具傀儡的傀儡。
她本就沒有真正的人生,可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