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夏看看外面的天空,已經很晚了。兜裡的手機還沒有響起來,但是現在她也應該回去了。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聽完這個故事,她突然沒有那麼的恨齊問天他們家了。這件事情說不好聽點,他們就是活該。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我送你吧?”齊問天很紳士的站起來,拿起衣服就要往外走。
“不,我們就此分別,就算以後我們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的。咱們兩個互相不干擾,就這麼樣吧。”陳初夏知道,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在滴血。
被陳初夏給拒絕了,齊問天也沒有再堅持,只是在後面默默的根着陳初夏。
陳初夏很落寞的在前面走,齊問天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她。
齊問天不知道怎麼安慰,保持着一個跟陳初夏不遠也不近的距離跟着她。若是有什麼危險,齊問天一定能馬上衝過去。
齊問天看到陳初夏正在過馬路,左右來兩邊都沒有看。雖然說現在是深夜,她這樣過馬路也是有危險的!
若是出了危險,齊問天在這個距離上也保護不了她。
齊問天加快了腳下的腳步,趕緊跟了上去。
距離還剩下三米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轎車開着曲線就這麼衝過來。
“初夏!小心……”齊問天一邊喊着她,一邊往她身邊跑。
聽到齊問天的呼聲,陳初夏慢慢的回過頭來。
剛轉過身,車子擦着她的腿就這樣開過去。陳初夏一臉驚呆的看着車,直直的撞上了齊問天。
那時候,齊問天還是一臉緊張的看着她。
“不要……”陳初夏大叫着,眼淚從臉頰上劃過。
車子把齊問天甩到了路邊,車子往前走了10多米才停下。他們應該慶幸,如果當時齊問天站在車的前面的話,那現在一定,情況比現在要嚴重。
陳初夏跑到齊問天的旁邊。
剛剛看到他的後腦勺撞在了欄杆上,現在這麼一看,身上倒是沒有多大的傷,只是腦袋後面的血在
不停的流着。
陳初夏手一邊顫抖着打電話給120,這時候車的司機過來了。
“我跟你說,你不用告我,這條路上也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你就認命好了。趕緊送到醫院裡去,如果救不活,也不要來找我!”然後罵罵咧咧的搖搖晃晃的上了車。
剛剛解釋清楚,陳初夏回過頭去。這個人撞了人也對人不尊重,怎麼有這樣的男人!順手打開了拍照功能,把他已經發動了的車給拍了下來。
在醫院的搶救室門口,陳初夏走來走去。
出來了一名護士,陳初夏趕緊走上去,問:“護士小姐,現在怎麼樣?”
“病人需要馬上轉入重點監護室,你先去交一下住院費什麼的吧。現在病人的情況你大可放心。”說完又匆匆的進了急診室。
陳初夏一下子愣住了,齊問天沒有事就好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他。
現在要想的,就是住院費的事情了。
他的住院費必須得交上,但是她現在身上沒有那麼多的錢。齊問天家長的電話他也不知道。現在她到底要怎麼辦?
兜裡有一張卡,但是這卡里的錢肯定是來歷不明,爸爸當初給她的,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以後交出來,或許就沒有能把事情給化解一下。
陳初夏的心裡正在激烈的鬥爭,她到底要怎麼做?
救人要緊!陳初夏攥着那張卡,到了辦理住院手續的地方。
“我會馬上把錢給還上的……”陳初夏嘴裡一邊嘟囔着,一邊把卡交給了護士。護士看着這個挺漂亮的女孩,一臉的不正常,心裡也在好奇到底是怎麼了。莫不是精神方面有問題?
趕緊給他辦好手續讓他離開。
陳初夏拿着單子回到手術室的時候,齊問天被推出來了。他的腦袋被包的只剩下了一雙眼睛,眼睛現在也緊閉着。
“你是病人家屬吧?”醫生喊住陳初夏。
陳初夏看看周圍沒有別人,只好對醫生點點頭。
“病人的腦袋
中一個血塊壓着大腦中的部分神經,我們醫院裡的條件不好,現在最好是把他轉到好的醫院裡給他做手術。你趕緊聯繫家長說說這個情況吧。”醫生看着陳初夏也是一個小姑娘,她也就只是一個孩子。
陳初夏趕緊給高中時候的班主任打了一個電話,想要一下齊問天家裡的地址。
老師說,檔案已經上報到齊問天的大學了,他也不知道在哪裡。
陳初夏無奈了。她最近都沒有跟齊問天聯繫,也不知道他報的哪裡的學校。
現在想要找到他的家人,看來只能靠網絡了。
但是齊問天也算是半個紅人,如果她尋找,肯定會被記者給盯上。到時候事情不是那麼的好辦了。
陳初夏抱着手機,在樓道里等到天亮,陳初夏才下定決心,還是上網吧。
第二那天,陳初夏借了值班室的備用電腦,不停的看下面的跟帖。
百分之九十五的不知道在哪裡,還在下面跟帖,剁樓聊大天。陳初夏越看心裡越急躁。
心中雖然是很急躁,但還是努力讓自己耐心的看下去。
不要相信有百分之五的人知道在哪裡,因爲她發現有人知道追問的時候,總是招來了調侃。
“初夏,你出來一下。齊問天的家長來了。”值班室的護士跟陳初夏的關係不錯,她們看出來了齊問天就是今年的高考滿分狀元,相信陳初夏就是他的女朋友,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比較熟路起來。
陳初夏激動的跑出去,看到了一位一臉好像還沒有醒酒的稍稍年輕的男人推着一個比較年老的男人在齊問天的門前。
“爺爺,對不起。”陳初夏看着眼前的老爺子有些眼熟,始終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在哪裡見過。
“沒關係,孩子,齊問天是在哪裡出車禍的?”老爺子一臉正經的問她。
陳初夏的眼淚落下來:“在富民路。撞到路邊的欄杆上了。”
“富民路?”齊大聖不可思議的問。昨天晚上他在富民路撞了一個人。不可能,不可能是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