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先天一炁
有這種事？
秦楓瞪大雙目。
雙瞳異能對於他而言如同開掛一般，他也一直想要弄清楚這雙瞳奇異的緣由，可是翻閱書籍不知多少，書中也沒有提及關於他那雙瞳的隻言片語。
接着只聽白色虛影緩緩講述起來。
混沌之初，無天無地，無日無月，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名爲元始一炁。
道自虛無生一炁，便從一氣產陰陽，陰陽再合化三體，三體重生萬物張。
“元始一炁又名先天一炁，乃是萬物本源，修行之根本，只是隨着滄海桑田，這先天一炁也化爲其餘形態散落於天地之間。
但一些人天賦異稟，先天之炁伴生，流轉於血肉之間，化爲身體部分異能。
若是吾沒看錯，你那雙眸，便是先天一炁凝聚而生。”
秦楓見此，心生悲慼，定然是聖人的殘魂已經沒有了多少力量，能夠留存於世的時間不多了。
話音落下，只見白色虛影手指一點，問心臺上，一枚晶瑩剔透的白色光珠顯化。
“善。”軒一輕吐一字，清氣在秦楓的神海中迴盪。
“對了前輩，晚輩應當如何稱呼您？”
他想要開口詢問，又害怕自己身爲穿越人士的秘密暴露，所以縱然好奇的心癢癢，他還是咬了咬牙，將這個問題嚥了回去。
柳劍璃聽着，眼中劃過一絲心疼之色。
接着，他便將人族當今的情況說出。
“謝謝。”秦楓接過茶杯，吹了一口氣，緩緩喝下。
上古時期，人族孱弱，修行之法不完善。
秦楓這心裡，就頗爲不是滋味。
“爲何不能多找幾人授課？在萬劍宗之時，宗門諸多弟子，也並非是由所在劍峰峰主一人授課。”
他的思緒也從軒前輩那裡回到了當下：“現在寒門書院的學生越來越多，我一個人也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突兀響起：“離去，什麼離去？”
不過方法是有了，去哪裡找授課老師卻將秦楓給難住了。
秦楓恍然大悟，原來他的雙瞳之所以擁有神異，皆是因爲那所謂的先天一炁。
“不過吾之殘魂力量確實太過薄弱，所以會不時陷入沉睡之中，這也是吾先前一直沒有現身的原因。”
恰在這時，有人踏入屋內，秦楓的神識也從神海中退了出來，側身看去，一襲白衣的柳劍璃捧着茶具走近。
軒一的虛影微微一晃，淡薄了幾分。
直到我穿越過來之後，才被我發現？”秦楓頗爲不理解。
嗯？
秦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緩緩擡起腦袋，竟看到本該消散的軒前輩，白色虛影重新凝聚？
“額，晚輩還以爲是軒前輩的神魂力量消散，所以纔會消失，畢竟畢竟您之前也是這般說的。”
“可是不對啊，按照聖人所言，先天一炁是一出生就隱藏在血肉之中的，那爲何原主碌碌無爲十餘載，也沒有顯露出端倪。
留下這話之後，軒一的虛影再次消失，原地只留下一枚漂浮的白珠。
或許是因爲講課太多，秦楓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唯有寥寥數人，擁有和他一般的力量，對抗強大的鬼神。
柳劍璃霞飛雙頰，即便成親許久，即便有了夫妻之實，可每到這種時候，她還是會有些手足無措，只是眼中的那一抹柔情怎麼都化不開。
他當即起身，擁住了一旁的柳劍璃，興奮道：“娘子，你還真是點醒了我。”
“吾之殘魂確實有可能隨時消散，但只要藉助你雙眸中的先天一炁，吾便可以再留存百年，這也是吾與你一道離開寒舍的原因。”
“自然是幫到我了，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可是在秦楓口述之中，軒一似乎已經看到了人族的未來，哪怕天地封印再次解開，哪怕這世間已經無他與那幾位老友存在，人族亦有一戰之力！
這不正是他兵解之前，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隨着“善”字落下之後，軒一的身影也如同螢火一般，一點點消散。
他明白，一定是軒前輩心願已了，神魂最後的力量消失，所以無法再留存於世間。
不過好在，對方終是堅持到了聽完所有的話。
“若是你要尋吾，可觸碰此白珠，屆時，吾自會現身。”
秦楓見此，雙目通紅。
大幹崇武，文聖道統本就孱弱，能夠教書育人的人自然就更少了。
看着軒前輩的虛影越來越淡，他深怕說到一半的時候，軒前輩的神魂就會消弭。
“能幫到你便好。”
白色虛影淡淡開口：“你且與吾說說，如今的人族是何境地？”
當然，他可以去浩文院尋找幾個，但肯定沒有那麼容易。
“那晚輩還是稱呼您爲軒前輩吧，敢問軒前輩神魂留戀世間，可是有什麼心願需要託付後人完成？
晚輩雖然能力有限，卻也願意爲前輩貢獻一份微薄之力。”秦楓情真意切。
百年，那不是可能比我活的時間還要長？快，把我先前的感動還回來秦楓眼皮一抽。
看到問心臺上白色虛影徹底不復存在，秦楓雙膝跪地，哽咽道：“軒前輩請放心離去，哪怕鬼神再次重臨世間，我們也一定有辦法能夠挺過去。”
“嗯？”秦楓兩眼一亮，對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再給寒門書院多招幾位老師？
“聽凝霜說，你這幾日在學堂中，近乎從早講到晚，我特意爲你泡了一壺茶。”柳劍璃撩過耳邊髮絲，朱脣輕啓。
白色虛影微微擡頭，似乎是在回憶什麼：“吾之姓名被天地桎梏，縱然告訴你，也無法念出，你且喚我軒一便是。”
一想到軒前輩犧牲自我，封印天地，擊退遠古神魔，可到頭來除了一個聖人的名頭之外，卻連姓名都沒有留下。
神魂馬上就要消散於天地，可軒前輩心中依舊想着人族的存亡.秦楓心中，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畢竟浩文院中眼高於頂之人太多，而且大多數人或許都和那李姓青年一般，是傾慕權貴之輩。
讓這樣的人來寒門書院教學，那可不是書院之福，而是書院之禍。
“有沒有人什麼人，是我能夠放心，而且還能夠成功帶到書院的。”
這般想着的時候，秦楓雙眼一亮，腦海中出現了兩人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