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動後,司機對春子說:今兒個多虧有你,要不麻煩可就大啦。全本\小說\網春子說:不就撞了一下保險槓嗎,又沒什麼大礙。司機搖搖頭:話雖如此,但也要看對方是什麼人,他可是混的,如果不是和你認識,今天我非脫層皮不可。春子笑笑,不置可否。
快到洪湖畔戴子慧的別墅,春子突然叫司機轉頭回去。他想,既然敲榨的事已經圓滿解決,自己該放心工作纔是,現在還跑到戴子慧這裡來,已經不合時宜了。
司機送春子到報社,堅決不收春子的錢,還遞給春子一張名片,說:上面有我的手機號碼,以後如果想打車,儘管叫我,我免費送你到目的地。春子接過名片,連聲道謝。
來到辦公室不久,主編進門笑吟吟地對春子說:不是請了半天假嗎,這麼快就來啦春子起身答道:事情辦完了,所以就趕過來。主編點點頭,向春子招了招手:到我辦公室來。
春子隨後來到主編辦公室,主編說:你這半年多的表現,社裡的領導都很滿意,我們根據你的實際情況,準備提升你爲專題部主任,負責一些重大選題的策劃和採訪安排,必要的時候,還由你承擔主要採寫任務。
春子深感責任重大,說:謝謝社領導的關心和信任,只不過,我怕自己水平有限,難以勝任。
主編輕拍春子的肩,微笑着說:相信自己,也相信社領導的眼光,從下個月開始,你就正式上任吧。有十來天時間,屆時你額上的傷估計也好得差不多了,爭取以全新的面貌投入新的工作。
春子撫着額上的傷,說:醫生說很快就可以取下紗布的。主編幽默地說:以後出去採訪可別摔着,不要再披紅掛綵回來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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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有意疏遠戴子慧,讓戴子慧很傷心。她不顧當初的約定,跑到市民生活報社,找到春子說:不跑到這裡來,我要見你都很難,你是不是有意躲着我
春子忙將戴子慧請到接待室,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春子說:由於工作太忙,所以沒有去找你。戴子慧說:你可以搬到我那裡住啊,或者我到你那裡住,這樣不論你有多忙,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你不僅不肯隨我一起住,就是連你住的地方也不讓我知道,這究竟是爲什麼我春子語塞。戴子慧又說:你答應我說會隨我到香港去的,到底什麼時候去春子說:待手頭上的工作完成了再說。我看你是一輩子也完成不了了。戴子慧情緒有些激動,你這樣對得起我爹地嗎他那麼看重你,得知被樑老大的手下敲榨的消息後,他怕你有閃失,不惜請出行政長官來出面協調,可是你卻連去香港見他卻不肯。
我不是不肯去見他,我是不能去見他。春子顯然也很激動。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戴子慧似乎聽出了弦外之音。
春子方知失言,他當然不願說出自己已有牛芳玲的隱情,便說:報社已決定提升我爲專題部主任,有很多工作要做,一時半會恐怕不能前往,望你向董事長解釋,請求他的諒解。
你這是藉口吧,要不你搬來和我一起住。戴子慧說,這總不至於耽誤工作吧
春子心裡不肯答應,但嘴上不好立即回絕:你那裡雖好,但我還不太適應。
不適應戴子慧驚訝於春子所說的話,記得你以前陪我住在香港白房子裡,不是挺開心的嗎
可春子儘管無言以對,但始終沒有答應戴子慧的要求,二人第一次不歡而散。
過了幾日,戴子慧沒有再來找春子,但主編卻突然叫春子另謀高就,讓春子大感意外自己今天才正式當上專題部主任,什麼工作都沒來得及佈置,怎麼就被開除了呢春子想知道其中的緣由,主編只說是有讀者來信反映他曾經採寫的一篇報道嚴重失實,影響很壞,卻又說不清楚具體是哪一篇。後在春子一再追問下,方知是報社的投資方深圳民間文化產業總公司董事會的決定,社領導也覺得很遺憾,不知春子到底犯了什麼事,將老闆給得罪了。
春子又一次嚐到失業的痛苦,即使有牛芳玲在旁一再安慰他也無濟於事。春子當然不會猜不到這其中的真正原因,一定是戴子慧在其中施加了影響,想到這,他的內心更加痛苦,無法接受戴子慧會對自己使用這種手段。
牛芳玲說:看來她在想盡設法圍堵你,直到你向她屈服,她真卑鄙。
不能說她卑鄙。春子無意將戴子慧往壞處想,在她眼中,我是高昌,她的準丈夫,她真心實意對我,而我一直在藉故疏遠她,其實是我對不住她。而她也只不過是想讓我找不到忙於工作的理由,好陪她一起去香港見她父親。
你原諒了她牛芳玲問。
春子點點頭:雖然我很難接受她所使用的手段,但我還是不怪她。
那你會隨她一起到香港去牛芳玲又問。
春子搖搖頭,並不答話,起身準備出門。
牛芳玲忙問:你要去哪
去找戴子慧。
春子想找戴子慧說明一切事實真相,他覺得再逃避下去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給雙方帶來更多的心理傷害。
來到戴子慧別墅,正好遇上她與歐陽江河在客廳爭吵什麼,只不過見春子來了,二人方纔停止說話。春子見氣氛不對,問歐陽江河:歐陽總裁,好久不見,你們剛纔吵什麼呢
歐陽江河苦笑:你這小子,就知道你會跑過來,還不是因爲你的事。
我的事春子大惑不解。
你是不是被報社給開除啦歐陽江河問。
春子一聽,看了看在一旁不言語的戴子慧,氣憤地說:果然是你們。
歐陽江河連忙擺手說:你要是怪小姐就大錯特錯啦,剛纔她還在罵我不該這樣做呢。
春子說:你的意思是你搞的鬼
歐陽江河並不隱瞞,點頭說:我知道你總藉口工作忙而疏遠戴小姐的事後,氣不過才和我那老朋友,也就是你們報社楊老闆打招呼的。剛纔向戴小姐說起此事,沒想到她怪得我一頭的皰。
春子見戴子慧垂着頭不說話,生氣地對歐陽江河說:真虧你想得出來,你認爲讓我失業了,就有助於我和子慧之間的感情嗎
這時,戴子慧開口說話了,她竟爲歐陽江河辯護:不論歐陽做了什麼,他都是爲我好,難道你今天來真是興師問罪不成
春子確實心中很窩火,但又不知如何發泄。歐陽江河見狀,對春子說:要怪就怪我吧,真不關小姐的事。她剛纔雖然這樣說,其實她一直在維護着你,怪我不該粗暴的將你的工作給砸了。
算啦。春子嘆了一口氣,我誰也不怨,今天來是想和子慧好好談談的。
歐陽江河一聽,覺得自己沒有在呆下去的必要,便對戴子慧說:小姐,要不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聚聚吧。
戴子慧面無表情,也沒有作任何表態,但在歐陽江河看來,這其實是默許讓他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