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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歡喜一直都在等待着的“客人”終於出現在了會議室!
德維恩·切切維基和他的那個忠實的部下湯姆遜。
“尊敬的斯蒂芬先生,尊敬的威爾遜先生。”
切切維基和他們打了招呼,然後轉向了雷歡喜和哈特曼:“雷先生,哈特曼先生。”
好戲就要上演了。
儘管斯蒂芬先生和哈特曼,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準備怎麼辦。
但那並不重要。
總會有辦法的,這個年輕人一定會有辦法的。
“請坐。”
今天,雷歡喜是這裡的主人。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了。
湯姆遜就站在了切切維基的身後。
每個人都在等待着雷歡喜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和哈特曼先生,代表着鑽石聯盟。”雷歡喜終於開口說話了:“至於斯蒂芬先生,威爾遜先生,切切維基先生,你們則代表着I F O。”
切切維基的目光從哈特曼的身上一掃而過,帶着無限的憤怒,只是這種情緒很快便消失了。
哈特曼早就看到了。
但他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每個恨自己的人,都要讓自己提心吊膽的話,那麼自己什麼事情都不用去做了。
有多少恨自己的人,就有多少愛自己的人。
這是哈特曼從來不會改變的理念。
雷歡喜根本就沒有去管這些人的心裡在那想些什麼:
“大家都很清楚,兩個組織之間存在着很大的矛盾,是的,我用了很大兩個字,這是我們誰也無法迴避的,而且這種矛盾,已經存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了。只是今天,我不是爲了化解這種矛盾而來的,我沒這麼大的本事,我也沒有這麼大的興趣。”
他的目光落在了切切維基身後湯姆遜的身上:“湯姆遜先生?”
“是的,雷先生。”湯姆遜臉色陰沉的回答了一句。
他雖然暴戾,兇殘,但卻知道,在這麼多的大佬面前,自己是絕對沒有發言權的,只能被動的別人問什麼自己回答什麼。
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對方的手裡。
“我是鑽石聯盟的最終裁決官。”雷歡喜再度強調了一次自己的身份:“我們兩個組織之間,竭力避免着衝突,因爲那會引發起一場戰爭,但是就在不久之前,鑽石聯盟下屬的一名員工卻不幸遭到了殺害,這很讓我心疼,你能告訴我是誰做的嗎,湯姆遜先生?”
果然是這件事。
切切維基和湯姆遜的心裡都是一沉。
雷歡喜問的居然真的是這件事?
一個小小的員工而已,根本不值得興師動衆。
起碼,切切維基和湯姆遜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這傢伙準備藉着這個機會趁機找點事做了?
切切維基不動聲色。
他知道湯姆遜和自己歷練了那麼多年,一定能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是的,雷歡喜,博格達先生的確是我殺的。”湯姆遜居然坦率的承認了:“很遺憾,我做了一件蠢事。那天,我喝醉了,並且在一家賭場裡,和一個客人發生了激烈的衝突。您大概也能夠理解,一旦酒精上頭,什麼樣的蠢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我回到車上拿了武器,準備幹掉和我吵架的那個傢伙。可是在酒精的影響下,我射偏了,我發誓我真的是射偏了。子彈打到了可憐的博格達的身上,他死了,而我,當知道殺死的是鑽石聯盟的員工後,我也被嚇壞了,我知道自己闖禍了。
事後,我和鑽石聯盟的在這一地區的負責人庫德進行了積極有效的溝通,我表達了我的歉意,並且提出了一筆高達五十萬美金的賠償數目。我希望可憐的博格達的家人能夠過好,希望這能夠彌補我的過錯,而這過錯都是我一個人的,和其他任何人都無關。”
切切維基很滿意。
回答的非常出色。
酒精上頭,做事衝動。
身爲一個男人,誰都難免。
而且,湯姆遜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一個人的身上。
和其他任何人都無關。
就算事情到了後來真的一發而不可收拾,起碼自己也不會受到牽連。
不過,這個時候切切維基也知道是自己出面的時候了,一個老闆如果無法保護自己的部下,是不會得到部下擁戴和尊重的:
“雷歡喜,對於這次的悲劇,我同樣也是深表遺憾,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類似事情的發生,我坦誠的說,切切維基是個混蛋,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他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拆散了一個可憐的家庭,他該受到懲罰,最嚴重的懲罰!
所以,這五十萬的賠償款,全部由他私人出,沒人會爲他掏哪怕一個美分的。並且,身爲他的老闆,我也必須要承擔一些責任,我聽說博格達還有一個孩子,所以我會一直承擔這個孩子上學的費用,當他長大之後,如果願意的話我也會爲他安排一份非常好的工作的。”
“那麼,博格達的在天之靈,和他的妻子孩子還應該感謝你們了?”雷歡喜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譏諷:“沒錯,博格達和他的家人生活在貧民窟,紐約最貧窮的地方,他們就算是努力的生活工作一輩子,也都賺不到那麼多錢,一條人命居然能夠換來五十萬美金啊。
可是,一個妻子沒了丈夫,一個孩子沒了父親,一個家庭就這麼完蛋了。我去看了博格達的妻子奧拉迪,還有他們的孩子卡佩拉。她們的痛苦,即便不用她們說出來,我也能夠強烈的感受到,那是一種絕望,那種痛苦揮之不去。
酒精影響?切切維基先生,卡佩拉先生,如果僅僅只用酒精影響就能夠解釋的話,那麼我想這個世界是不需要法律的,如果一條人命是可以用金錢來計算的話,那麼我們這裡每個人都會生活在恐懼裡,天知道什麼時候一發子彈,就奪走了你的生命。”
切切維基的臉色有些陰沉下來了。
真的準備藉着這件事情發難了?
真的以爲我會害怕你嗎?
哪怕你的身份非常特殊?
“這裡站着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切切維基的鼻子裡冷哼一聲:“我們這樣有身份的人居然爲了一個底層小民在那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