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速度極快,竟然在銀針接觸到許文昊之前,將許文昊拉到了一邊,銀針落空,直接釘在擂臺上。
那個中年男子看着閃閃的銀針,發現銀針的一半以上都沒入擂臺,這力量可想而知。
“昊昊,你沒事吧?”
中年男人查看了一下許文昊的傷情,關切地問道。
許文昊臉色蒼白,但眼神依舊狠狠地盯着江寧。
“三叔,給我殺了他!”
許文昊三叔點了點頭,然後立馬讓人把許文昊擡去療傷。
“小子,竟然下如此狠手,今日你死在我許天河手裡,不冤!”
許天河的體內瞬間爆發出一股氣勢,這其實跟當初林正元的有幾分相似。
許天河一記直拳衝着江寧而來,江寧不敢怠慢,雙手緊扣,擋住了這一拳。
這一瞬間江寧感覺到掌心一陣刺疼,彷彿這力量有着穿透能力一般。
“暗勁?”
江寧驚呼一聲,滿臉凝重地看着許天河。
“哼,還算你有點見識,老夫正是暗勁初期的實力,你就認命吧!”許天河看着江寧,臉上盡是得意的神色。
“認命?我的字典裡就沒有認命這兩個字。”
江寧打氣十分精神,這是他第一次正面對戰暗勁期強者,不敢有一點鬆懈。
“冥頑不靈,那老夫就親自送你上路。”
許天河再次爆喝一聲,只見他騰空而起,一躍至江寧頭頂。
“千斤墜!”
許天河身體垂直下落,帶出些許破空聲,猛然向江寧砸了下來。
“死吧!”
許天河距離江寧不到數尺,眼看着就要碰到江寧的身體,他很自信,這一擊能將江寧直接終結。
“轟……”
只聽見一聲巨響,許天河直接將擂臺砸出一個大窟窿。
“譁……”
臺上的觀衆都看呆了,爆發出一陣驚呼。
但是許天河的臉色卻十分凝重,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這一擊根本沒有打到江寧。
沒錯,江寧在許天河即將碰到他的一瞬間,神影步發揮到極致,直接閃開了這強悍的一擊。
許天河站起來,看着再次出現在擂臺上的江寧,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輕視。
“小子,有兩下子,有本事你別躲,跟老子正面過幾招。”
“哼,如你所願。”
江寧冷哼一聲,神影步再度使出,身形再度消失,下一秒直接出現在許天河身後。
“先吃我一掌!”追雲掌結結實實地搭在許天河的肩部。
江寧雖未到聚靈境,但啓靈境巔峰的追雲掌,力量已是不俗。
可許天河竟然強忍着疼痛,左手成爪,反手直接抓住江寧的身體。
“不好。”
江寧沒想到這許天河戰鬥起來就跟瘋子一樣,竟然選擇強接他的攻擊。
許天河沒有絲毫耽擱,右手一擊直拳,直接朝着江寧的頭轟來。
江寧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拳頭上的勁氣,如果被這拳頭打中,恐怕自己的頭都要被當場轟爆。
江寧迅速匯聚靈氣,雙手交叉擋在了面前。
“嘶……”
一拳打在江寧的手臂上,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感讓江寧十分難受。
硬吃下這一拳後,感覺到許天河的力量稍有減弱,他強忍着疼痛,再次給了許天河一掌,然後趁機從許天河手上掙脫。
“暗勁果然可怕。”
江寧大口喘着粗器,雙手也止不住地在發抖。
但許天河也好不到哪去,他也結結實實地捱了江寧兩掌,要知道江寧使用的靈氣攻擊不比暗勁弱。
在觀衆席上,一名白髮老者站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後,輕聲說道。
“家主,要出手嗎?”
這名中年男子便是許家的家主,許博彥。
“先等等。”
許博彥擺了擺手,雙眼死死地盯着場中的江寧。
倆人一番交手互有損傷,誰都不敢貿然出手,江寧便趁機抓緊時間調息。
“小子,你用的是什麼路數?我明明感覺到那不是暗勁,爲何能直接傷及我的體內?”許天河開口問道。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難道我要逐一跟你解釋嗎?”江寧說道。
“哼,牙尖嘴利,等你倒在老夫腳下的時候,看是是否還有這般硬氣。”
許天河不在廢話,直接向江寧衝了過去,而這一次許天河卻沒有任何攻擊的姿態,只是單純的向江寧衝過去。
江寧表情凝重,眉頭微微皺起,這一次江寧沒有選擇跟他硬碰硬,而是神影步直接拉開距離。
許天河看到江寧出現在另一個方向,沒有任何停歇,反而加快速度朝着江寧奔去。
多次使用神影步對靈氣消耗極大,若是一直這樣躲避下去,沒等許天河累倒,可能自己就先倒下去了。
無奈之下,江寧只好放棄了迂迴的念頭。
“怎麼不跑了?繼續跑啊……”
許天河冷笑一聲,靠近江寧之後依舊是雙手成爪,想要先抓住江寧。
但江寧已經吃過一次虧,對他早有防備,等到許天河即將要碰到他的時候,神影步直接消失在原地,隨後又是一級追雲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許天河的右邊肩膀上。
許天河身形稍稍前傾,悶哼一聲,但很快轉過身,大手再次向江寧抓來。
江寧在速度上足以碾壓許天河,但是持續使用神影步和追雲掌,江寧體內的靈氣已經所剩不多。
“奶奶的,這麼難纏。”江寧眉頭緊皺,面對許天河這種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蠻橫打法,竟一時束手無策。
江寧心一橫,將匯聚於右拳,直接跟許天河硬碰硬。
許天河臉上露出一絲奸詐的微笑,盯着江寧說道:“我就賭你那鬼魅的身法不能一直用,果然被我賭對了,哼,現在輪到我了。”
許天河緊貼着江寧,左拳右掌、手肘膝蓋,全身的各個部位都成了他的進攻利器。
倆人瞬間演變成了貼身肉搏,江寧靠着靈力的加持,勉強還能抵擋。
這期間江寧還利用許天河的破綻給了他幾記重拳,但自己也捱了許天河幾下。
時間一長,江寧體內的靈力逐漸減少,額頭的汗珠順着臉頰不斷地往下滴。
可許天河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出招再無之前那般凌厲,而且動作也慢了許多。
突然,這兩人同時踹中對方的胸口,兩個的身形朝着相反的方向倒飛出去,都撞在了擂臺旁的圍欄上。
圍觀的羣衆精神緊繃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包括許博彥也是如此。
“家主,他們兩個都快到極限了。”
許博彥旁邊的老者開口說道。
張博彥皺了皺眉頭,隨即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天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