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凱發現到了這裡,他是一句話都插不上了,秦歆他不認識,謝靈珊他也不認識,只好在一邊等着她們說完話才繼續上路。
“小謝,這次真是要麻煩你了。”劉蕊再三道謝,她是真沒想到縣裡竟然會安排個如此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靈珊依然清冷的說道:“既然是領導安排的工作,我義不容辭。”
“呵呵,謝隊長這麼年輕就當上刑警隊隊長,肯定有不凡之處。”魏凱終於插上嘴了。
秦歆也道:“靈珊姐在常縣可是警花,才貌雙全,不知多少男人爲她着迷。”
謝靈珊聽了只是勉強笑了一下。
秦歆一怔,猛的想起謝靈珊已經結婚,只是她的丈夫幾年前已經因公殉職,很多人都漸漸忘卻了。
“對不起啊。”
秦歆跟謝靈珊的關係非常一般,或者說是曾經沒有一點交集,她的所有事情都是小曼八卦告訴她的,所以纔會說了這麼一句不該說的話。
謝靈珊笑着搖頭表示不介意。
車內氣氛略顯尷尬,但好在他們一行很快就到了林漁山下。
“汪汪汪,汪汪汪。”
盡忠職守的五條一見兩輛車開過來,馬上就衝了出去,瘋狂猙獰的吼叫起來。
“嗚嗚汪!”
直到秦歆下了車,五條馬上就換了表情,搖着尾巴輕鳴着蹭了過來。
秦歆也不知怎麼,看到五條對自己這番模樣心裡就莫名的開心,溫柔的摸摸它的頭。
劉蕊魏凱也下了車,而後面那輛車上的幾個年輕人此時也下來了,紛紛都圍了上來。
“哇,這裡也真是夠偏僻的,我記得剛路過的最近的那個村,起碼有十幾里路。”一名染着棕色頭髮的帥哥一來就湊到了秦歆身邊,他其實早在常縣就已經看到秦歆,不過那時候場合不對,所以強忍着沒有下車,現在到了目的地,自然也就湊上來了,“美女你好,我是魏臻。”
秦歆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皮囊可比李牧好多了。
魏臻見她沒有回話,而且還一直盯着自己看,心裡就先樂了:“我這個魏臻可不是唐朝時候那個魏魏徵,臻是。”
魏凱在一旁看得直想找個縫鑽進去,粗野的打斷道:“魏臻,過來。”
魏臻一臉無辜的看着二叔,腳下卻是紋絲不動。
劉蕊看了眼,馬上認出了魏臻,心中不屑的想道:難怪魏凱這傢伙這麼大方,竟然捨得派人來‘歷練’,原來是爲他的侄子啊。
這時另外兩名年輕人也走了過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明顯是以魏臻爲主,也證實了劉蕊心中所想。
而屋中聽到五條狂吠的李牧也終於走了出來,看着秦歆等人笑道:“歡迎歡迎。”
“李牧,我來介紹下。”
秦歆做爲中間人,當仁不讓給兩方人簡單介紹了下。
“這屋也太小了吧,怎麼住得下我們幾個?”魏臻看着這棟小屋,估計裡面也就一個臥室,而他們起碼有三個人,要是夏天還可以打地鋪,但現在可是寒冬啊,打地鋪是要凍死人的。
聞言,李牧和秦歆對視了一眼,後者連拉了拉劉蕊的衣服輕聲道:“媽,不是說了嗎,不讓住人。”
劉蕊遞了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看向魏凱。
魏凱無奈,咳嗽了聲,不過話剛要出口,卻忽然想到既然這裡有座屋,那爲何不讓住人?
於是連改口說道:“劉副局啊,你之前不是說這裡荒郊野外的沒有人家嘛,你瞧,這不有座小屋嗎,讓幾個年輕人擠一擠,差不多也能住下,正好可以就近照顧和和平平,這多好啊。”
劉蕊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已怒極,只是這裡有小輩,有外人,不好直接爭吵。
秦歆愧疚的看向李牧,李牧朝她點點頭,然後走出來說道:“這位老同志,你讓他們住在這裡,是不是要先問過我這個主人啊?”
“你?你不是同意了嗎?”魏凱一臉理所當然,“不然爲什麼把和和平平往這裡送?”
李牧點頭:“你們只說會送和和平平來靜養,卻沒說還有三個大小夥。”
“現在說也不晚嗎,年輕人,做人肚量要大點。”魏凱哈哈大笑。
而此時魏臻卻已經往屋中走去,邊走邊說:“我先看看這兒的住宿條件再說。”
李牧輕蔑的一笑,然後向一邊正死皮賴臉的衝着秦歆撒嬌打滾的五條遞了個眼神,可惜五條此時撒嬌撒得正歡,沒有接收到李牧暗送秋波。
“咳咳。”李牧差點跳腳罵娘,關鍵時刻你個混蛋竟然敢掉餡,回頭把你燉了。
五條聽到主人咳嗽纔回了個頭,注意到他眼神,怔了一下,然後猛地就朝魏臻撲了過去。
“汪!”
“哎呦。”
五條如今的氣力早已能力鬥軍中焊犬,僅僅一個虎撲就把魏臻給撲到在了地上。
魏臻一來沒有防備,二來平時也不鍛鍊,身體本就有些虛虧,這一下摔是一點補救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就狠狠的跟冰涼的大地做了最親密的接觸。
“啊。”
魏臻哭天搶地的大叫起來,衆人看去,只見一隻五彩斑斕的惡狗正踩在魏臻的背上,低着頭,那張流着口水的嘴微微張着,露出裡面交錯密佈的尖銳牙齒,而且恰好就在魏臻的脖子上。
“饅頭,回,啊不是不是,記錯了記錯了,五條回來。”李牧不慌不忙道。
“嗚嗚。”
五條連委屈低聲的叫喚兩聲,從魏臻的背上走了下來。
魏凱此時也大叫一聲,聲量絲毫不比魏臻的輕。
只見魏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了魏臻前,顫抖着雙手把他扶了起來,然後又是大叫一聲。
卻是因爲魏臻跟大地的親密接觸太深,導致他的鼻子塌了,嘴脣破了,好像還有顆牙齒都跑出了一半。魏臻張着嘴想要痛叫,但偏偏痛得他叫不出聲,樣子有多狼狽就多狼狽。
“你,你,你……”魏凱雙眼泛紅,手指着李牧滿臉猙獰。
另外兩個跟班也忙湊上去大表衷心。
“魏臻哥,你怎麼樣,你怎麼流鼻血了,哎呦,牙齒也掉了一顆,這下要毀容了。”
“別胡說,也就鼻子塌了一半,到時做個整容手術還不跟以前一樣了?”
“啊啊啊啊!”
魏臻聽到兩個衷心小弟的話再也控制不住大吼起來。
李牧也被這兩傢伙給電得外焦裡嫩,好不容易控制住臉上嚴肅的表情,說道:“哎呦,魏臻兄弟,真是對你不住啊,我家這隻看門狗太蠢太實在了,見你要硬闖民宅,也不請示我這個主人就撲了上來,唉,這也怨你,這裡又不是賓館,你怎麼能這麼野蠻的就往裡闖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畢竟都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