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李牧就接到了雷明義的電話。
“事情都搞定了，嘿嘿。”
雷明義這麼痛苦李牧反倒開始懷疑了：“不會吧，這麼快？他沒有說什麼嘛？”
“你又不是沒看到他當天在你家吃紫蝦的熊樣。”雷明義打起定心針，“放心吧，他嘴叼着狠，只要征服他的嘴，華國基本上就沒人能拒絕紫蝦了。”
“我也提供不了那麼多啊。”李牧這下心情大好，自從山上水潭出現異變到現在都幾個月了，一直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被人發現給搶去了。
其實這種心理主要還是因爲他自身沒有權錢勢，一旦被人盯上，人家有的是法子能在法律規則範圍內玩死他，但現在好了，用紫蝦順利拖了雷大少還有份量只高不低的仇少下水，哦，是上戰車，李牧終於微微放心了。
“對了，那傢伙還讓我問你個事。”雷明義忽然笑道，笑聲中透着說不出的幸災樂禍。
“仇少？”
“不是，是那個華國十大中醫之一。”雷明義哈哈笑道，“……的兒子。”
“？”李牧也是醉了，這個世界是非常神奇的，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也多多少少會厭煩你，就像李牧，恨不得往蕭貴那張嘴裡塞十雙不同顏色的臭襪子，相信蕭貴心中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心態吧，於是明知故問：“他怎麼不親自問我啊？”
雷明義道：“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條三寸不爛毒舌，經常把人給得罪了他也還不清楚，後來吃虧多了就學聰明瞭。他仔細回想兩天前，覺得自己應該是有可能惹毛你了，就找上我了。”
李牧不禁感嘆蕭貴醫生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不過他會問自己什麼？
“不會是那酒吧？”李牧想起仇少喝了蛇膽酒後的樣子，一開始確實有些擔心，但現在他都同意跟自己合作了。那就說明蛇膽酒沒有損害他的身體。
雷明義語氣也開始凝重起來：“他想問你的是。”
李牧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用什麼蛇膽泡的酒。”
果然，李牧聽到後反而心中平定下來了：“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生物專家。哪分得清蛇的種類名字。”
雷明義看了眼坐在面前的蕭貴，因爲開了免提，所以李牧的回答他也聽到了，除了蕭貴外，仇少也赫然在旁邊，此時他的臉色看上去雖然依舊像是酒色過度的蒼白，但其中也有幾絲極淡的紅潤。
蕭貴壓低聲音道：“蛇膽是買的還是自己動手抓的。”
雷明義像是被複讀機附身：“蛇膽是買的還是自己動手抓的。”
李牧沒有聽到蕭貴的聲音，繼續隨意的扯着：“是饅頭抓住的。我也不知道它從哪裡抓的，怎麼，那蛇很稀奇？”
蕭貴沒有聽到有用的信息，不禁恨得牙癢癢：“豈止是稀奇啊，世界上還沒有出現過這種蛇類，說不定。”
“豈止是稀奇啊，世界上還沒有出現過這種蛇類，說不定。”雷明義開啓復讀機模式後忘了關閉，蕭貴一說話他就開始復讀，然後猛的反應過來。訕訕的看向怒目而視的蕭貴。
“說不定什麼？”李牧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說不定什麼他自然是心中有數的，從那個水潭底出來的東西不管活的死的。都不曾在地球上出現過，這說明什麼他心裡已經有猜測只是沒有辦法證實而已。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那個，就這樣吧。掛了拜拜。”
雷明義掛了電話纔看向蕭貴，臉上的尬尷已經變成了憤怒：“只此一次。”
蕭貴撇撇嘴指向仇少，表示這都是爲了仇少好。
仇少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開始是低谷是地獄，喝了李牧的酒後就進入了天堂。結果酒醒了就又回到地獄，然後蕭貴就告訴他只要找到蛇膽酒中的蛇。也許就能治癒他的絕症，於是他再次白日飛昇進入天堂。而剛纔的一番對話卻又一次將他打進了深淵。
“蕭叔。”仇少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幾分害怕以及幾分期待還有恐懼，“一顆蛇膽治不好嘛？”
一顆蛇膽自然是指李牧蛇膽酒中的蛇膽。
蕭貴臉色也不太好看：“蛇膽已經在白酒中泡了兩個月左右，多少都有些變化，我也吃不準。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把蛇膽的碎片寄給我爸了，他的那家醫院各種設備都是世界頂尖，應該會有好消息。”
仇少點頭，平息了一下內心的各種雜亂念頭，才道：“紫蝦的合作就按照李牧說的，有我出頭開一家酒店賣紫蝦，他提供紫蝦，你負責監督，所得收益剔除各種應有費用一分爲三，合同大概明天就能好，到時讓他來這兒簽了。”頓了下，繼續說道，“我想收購他的蛇膽酒。”
雷明義這個倒是清楚，因爲之前就跟他通過氣了：“不用提收購，既然合作了，就當禮物送你，這也是他的意思，我會通知他明天帶過來的。”
仇少低着頭雙目無神的看着眼前的桌面：“嗯。”
“那行，我走了。”雷明義喝掉手中的茶，就站起走出了這家茶館。
蕭貴等到雷明義走後才說道：“相信你聽出來了吧？”
仇少原本無神的雙眼忽然閃過一絲犀利的精芒：“李牧在說謊。”
蕭貴冷笑：“不錯，雖然他假裝很自然，但從音量的高低可以聽出他內心的波動。不過你爲什麼不揭穿。”
仇少再次變回那個死氣沉沉酒色過度的小白臉樣了：“就像你之前說的，如果這種蛇真的還未曾被人類發現……你覺得有可能嘛？”
“世界那麼大，總該有的吧？”蕭貴自己也不能說服自己了。
仇少道：“更多的可能是他自己培育出來，比如……”
“紫蝦？”蕭貴很快從貼身的私人醫生轉變成了貼心的幕僚角色。
“不錯，既然他打算讓紫蝦面世，就說明他不甘平庸，時機成熟他自然也會讓那種未曾出世的蛇類出現。”
“可能需要很多時間。”蕭貴暗自計算了下，“那瓶蛇膽酒的話大概能幫你穩住病情大概一年至兩年。”
“先不提這個。”仇少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扭捏起來，“上次我爸不是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聽說是姓林？”
“林汐，林老頭的孫女，雷明義的發小。”蕭貴對這些二代三代頗爲熟悉，沒辦法啊，身爲華國鼎鼎大名的十大中醫之一……的兒子兼弟子，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豪門貴族請他去看病，一來二去認識的二代三代就多了。
“我要見見她。”仇少堅定道。
蕭貴一臉詫異：“你不是很反對嘛？這個時候要見她幹什麼？”
“她。”
“啊？”蕭貴覺得自己跟仇少之間已經開始出現代溝了，怎麼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呢？
……沒聽出來說明蕭貴還是非常老實的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