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猴兒在關平的帶領之下,入了杜陵城,接收了這裡的一攤子,衆兵將完全沒有一點降兵的自覺!
立刻就地宣佈效命晉王殿下,武器都沒繳納!大禮參拜……
陸猴兒請示了一下王者榮,王者榮笑道:“關平是關羽的兒子,自然聽關羽的!關雲長對我這恩師,還是比較上心的!相比雲長現在正在長安城裡睡大覺,一邊是兄長,一邊是恩師……
至於皇位這種事,天下人只要腦子裡沒有裝進一條臭水溝,都會明白老子不會篡位,老子看不上皇位!”
“恩師,這不一定!還是小心爲妙啊!畢竟他父親在長安城裡呢!攥在劉備的手心裡!萬一真是詐降,關平設計恩師您,就是爲了換取他老父的命,這也是有可能的!一切都得小心啊……”
“陸猴兒,心細如髮是好事,但不要辜負關平一片好意……”
“恩師……”
“沒事……”
“弟子是您的親衛首領,如何護衛您,是弟子的職責!這得聽弟子的!……”
王者榮不知道陸猴兒要怎麼安排,可是在入城的時候,王者榮就明白了!
因爲陸猴兒把關平安排在王者榮身邊,以陪同王者榮說話解悶、下棋、用膳爲由!而且即便是睡覺,關平也被安排的王者榮院子的小房間裡!
這樣一來,關平事實上就完全在王者榮明暗幾班侍衛的掌握中,他不能輕舉妄動,他的人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關平是聰明人,如何看不出來王者榮的用意。
他也理解這麼安排的苦心,畢竟性命相關的事情,大意不得。所以,關平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不拘謹……
“賢侄啊,天黑之前,就會有人來攻城,你覺得咱們該做些什麼?”
王者榮好久都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好不容易進了城,手下的廚子有了各種食材,技癢難耐,一口氣做了許多好吃的,現在王者榮和關平的桌子上都擺得滿滿的。王者榮舉杯,邀關平共飲。
關平飲下一杯烈酒,笑道:“魏王殿下,您只需要在這裡坐着,吃吃喝喝,今夜過去,這事兒就平了!”
“哦?何以見得?”
關平笑着指一指自己,道:“但凡長點腦子的,誰想着打您啊!晚輩的伯父,是個英雄人物,他不幹久居人下,才搞了這一出!這事兒晚輩認爲,就連一向對伯父最爲忠心的三叔,也不會贊同的!
伯父手上控制着二皇子劉瞻,他們逆天而行,不會得人心的!”
“可是,孤現在是被通告天下的叛賊啊!”王者榮笑道,“叛賊,不該是人人喊打的麼?”
“魏王殿下,說句不好聽的,大漢要不是您,早已被曹家篡位了,現在說您造反,您造的哪門子反啊?連皇帝都是您從許昌救出來的,天下一切都是您設計的,您造反也只能造自己的反啊!”關平連飲三杯烈酒,聲音大了起來。
“唉,希望這檔子破事早點過去,皇帝在深宮病得不省人事,天下人心思定,正是乘風破浪搞建設,追求美好生活的時候,你伯父這個人,我還是低估了他的野心,以爲好好接受教育,最終能成爲一代名臣的,可惜他辜負了我,也辜負了他自己!”王者榮想起這點破事,也覺得心塞窩火!
“報……!”陸猴兒進來,道:“恩師,劉封的兵馬到了!”
“開幾炮,把他們擋住,然後架起電喇叭喊話,叫他們不要白白葬送我大漢好兒郎的性命了,一點意義都沒有!陛下重病,不省人事,虎符被竊取,你們受了矇騙,送了性命,留下一堆屍體,僅僅是助長劉備和劉瞻的野心而已!
更何況,都是無謂的,那人一點勝算都沒有,志大才疏,胡亂指揮,根本不把你們的性命當做大漢好兒郎的人命!所以,暫時駐紮在城邊上,瞧着吧,不出三日,事情就會有分曉!”王者榮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陸猴兒應諾離開了!
不一會兒,窗外響了炮聲!只是十來聲,就不響了!
陸猴兒的喊話聲響起:“魏王殿下說,不要白白葬送我大漢好兒郎的性命了,一點意義都沒有!
陛下重病,不省人事,虎符被竊取,你們受了矇騙,送了性命,留下一堆屍體,僅僅是助長劉備、劉瞻等賊子的野心而已!
更何況,都是無謂的,那人一點勝算都沒有,志大才疏,胡亂指揮,根本不把你們的性命當做大漢好兒郎的人命!所以,暫時駐紮在城邊上,瞧着吧,不出三日,事情就會有分曉!”
關平在一旁聽着笑了。
“這傢伙,背誦得挺好啊,孤王的話一個字不漏,原話還原啊,語氣音調都一模一樣啊!”
“魏王殿下,您這個語調說出去,更加能瓦解那邊的軍心!事實上,但凡是大漢的兵將,沒有一個人想着和您作對的!”
關平繼續喝酒,他還是有一點心神不寧,畢竟現在老爹攥在伯父劉備手裡,要是劉備輸急眼了,知道自己不戰而降,老父懈怠不戰,豈不是很危險,親兄弟在這種時候都會相殘的,更何況劉關張只是結義兄弟……
“關平賢侄,孤知道你在想什麼!”
“殿下,讓您見笑了!晚輩是您的孫輩,您是家父的恩師,您叫晚輩賢侄……”
“賢侄一片純孝,孤王豈能笑你!沒事,雲長比孤王年紀要長,我們亦師亦友,叫你賢侄也沒什麼!”
“殿下,您覺得過陣子晚輩的伯父會不會親自來戰場?”
“應該會來的!玄德想要天下,豈能坐在屋裡等!
玄德這個弟子,孤還是瞭解一點的,也不能說他是志大才疏,要不是遇上我,他也能成事,做事情還是很堅韌,心機深沉,認真踏實,最主要會僞裝,臉皮厚,會來事……
總之這個人具備梟雄的一切特質!可惜我來了這個世上,要不然他真的能成事……
他要是不親自來這裡,豈能對得起他十年的苦心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