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酩來到度假村一處假山前,發現此處環境特別,不同其他地方,少有的一股靈氣充裕。
尤其是假山上,還雕刻着看不懂的文字,仔細辨認後發現是古篆,很有學問的樣子。
便問單祿,這是什麼意思?
單祿此刻已恢復正常的速度,但說話還是稍慢了些,略等了半拍後,才說:“這是我,師傅的,墓碑啊!他生前,教我修,爲啊!很感激,才立此,墓碑!”
“得,你別又三個字三個字開始蹦了。”蘇酩嫌麻煩,伸手往他額頭上一按,施展通靈術洞悉單祿的想法。
其實,就是單祿的師父,那位華夏散修死後,把自己的骨灰埋於此處,後來開發商改建時,被單祿做手腳以假山掩蓋。
此時他從假山下,取出一樣包袱,裡面有師父留下的物品。
蘇酩打開看,有一本線訂的書冊,寫着《天元秘錄》應該是單祿師父修行的秘籍,還有些散碎物品,比如銅錢和紅線,以及一把破舊的羅盤。
應該是對方生前施法之物,蘇酩問他是要將這些給自己看嗎,得到單祿同意才翻開秘錄瞅了下去。
上面寫着此乃華夏流傳已久的修真門派,天元古宗的修行秘籍,講了天元門的修道之法,乃是玄門正宗法典。
此外,還有些捉妖降魔的記載,以及古代華夏洞天福地的記述,多半是天元古宗的前輩遊歷天下時,所遇見的事蹟。
那裡面描述的秘境,可比羊皮古捲上要多,而留下來的銅錢、紅線都是秘錄擁有者多年來修煉之物。
書的最後,落款是白雲道君,想必就是此人的尊號。
蘇酩沒想到單祿要將此物,轉交給自己,大約是他自己也參悟不透,因爲上面多半是繁體字記述,單祿這些天玄界的人可不認識。
而蘇酩靠着外星系統的翻譯,卻能看得明白,心說羅盤等物乃是再好不過的道具,可留下來將來應敵。
話說這樹懶倒是個不錯的傢伙,今後要好好待他。
便說:“既然你要送我,我也就不客氣了,但是拿了你的東西,我也不會白要。此處我打算盤下來,另有用途,卻不知如何下手。”
說到這裡,單祿卻似想到了一事,拉着他去見一人。
其實該說是一個死去的幽靈,對方曾是個精明的商人,在生意場上見慣了爾虞我詐,最後因爲做事太絕,機關算盡而死,真是所謂的伶俐鬼。
後來經過白雲道君的感化,已經洗心革面,不再利慾薰心。
如今聽到蘇酩所問,卻主動出謀劃策。
“你問這裡的情況,說起來無非是扯大旗作虎皮,全靠糊弄。
基本就那幾招,搞個項目拉投資,騙幾個合夥人過來,再去拿地皮貸款,然後越鋪越大,玩不了了就捲款跑路……”
蘇酩一聽我去,這麼小一塊地,玩得花樣不少,看樣子挺麻煩。
就問有辦法解決嗎?
中年人就說了:“事情也好辦,找本地政府說想接手影視城,他們肯定願意。
然後找那幾個合夥人還有債主,把他們擺平了就可以。”
蘇酩心想你說得容易,擺平人家不得掏錢,誰願意真金白銀出這錢?
看來得找出跑路的發展商,最好把當初的地契合同都弄到手,把成本好好算一下。
不過對方貌似躲到外地去,花天酒地不肯出來了。
蘇酩雖然通過外星系統,查到部分資料,知道此人的姓名和來歷,卻無法獲知其下落。
事情似乎不太好辦,回頭再想辦法吧。
看這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蘇酩就打道回府,安撫單祿等妖安生下來,不可造次。
等把手續搞定了,就能讓他們重新過上美好生活。
單祿等妖自是感激不盡,恭送蘇酩離開,靜候佳音。
蘇酩回去後開始行動,一方面託關係去找當地縣政府,打聽度假村歸屬的事,那邊也正發愁呢,說只要有人願意接手,把這個項目成功搞下去,縣zf願意給予大力支持。
不過,最大的難點在於,得找到跑路的開發商,那個叫孫澤的傢伙,只要拿回來他手裡的合同,並簽署轉讓協議,就沒問題了。
話說那孫子躲得不見人影,還真不好找。
蘇酩只有動員地下世界的關係,此事煩勞八寶門的兄弟去打聽,順便還找上了魔王大人。
九天大魔王當時不在酒吧,不過看門的小帥哥倒是很客氣,說只要給他一小時,就能有結果。
五十分鐘後,蘇酩收到留言,對方就在豪江,正沒日沒夜地爛賭,揮霍人生。
蘇酩將信將疑,心說你這跑路了,還挺自在,居然窩在豪江裡鬼混?
本來是不大相信的,但魔王的手下不像是騙人,就安排八寶門的兄弟去探路,很快傳來消息人就在那裡,不過被人保護起來了。
因此沒有打草驚蛇,回來向他徵詢意見,蘇酩說那就過去探探路,看是什麼情況?
蘇酩連夜坐飛機,直接去往豪江,趕往傳說中的浦京大酒店,見識一下。
當時正值傍晚,蘇酩到了地方,沒有急於露面,反而去喝了一杯咖啡,等候八寶門先來的弟兄彙報。
很快有一名優雅的白人領班,來到他面前坐下,用流利的華夏語問話:“蘇先生,歡迎你光臨我們的酒店。作爲這個區域的負責人,我向你問好!”
看着對方友善地伸出手,蘇酩也意思了下,跟他握了握,感覺到對方的手很有力量,似乎是一種試探。
但在蘇酩這樣的修士面前,簡直是班門弄斧,蘇酩還沒怎麼用力,男子的手就發出咯咯的響聲,骨頭有點兒想挪位了。
男子顯然知道深淺,馬上停止用力,並解釋說:“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想知道蘇先生來此,是否要找孫先生有生意要談?”
原來,八寶門的人摸清了罩住孫澤的是那幫人,原來是本地最大的賭城協會。
因爲收了孫澤的鉅額保護費,纔會收留他在這裡,不受外人打擾。
當然蘇酩只要不亂來,對方也不會過分干涉。
蘇酩很快從此人腦海中讀取記憶,明白了所有,笑着鬆開手:“是的,孫先生有筆沒完成的買賣,我其實是來給他送錢的。你們也不想孫澤明年開始斷供吧?”
他說的是,下一年的保護費。
白人男子很快明白,點頭說:“其實,如果他交不上錢的話,我們也不會再給予任何保護。總之,希望蘇先生在這裡玩得開心。
另外,還沒恭喜蘇先生繼任八寶門新會長,這是酒店的小小意思。”
說着送上了一張貴賓卡,說是所有消費全部打六折,蘇酩心說你倒會來事,可惜我對這裡的消費沒興趣。
但是獲得此地主人的認可,蘇酩也可以放心大膽去和孫澤聊聊了。
他拿着飲料,順路走向大廳,在侍應手中兌換了幾萬的籌碼,摸到了孫澤所在的牌桌附近。
這傢伙明顯是個賭鬼,玩起牌來簡直在跟所有人過不去,有牌沒牌都死命地加註,運氣好了贏一把大的,但不好的時候較多,結果把把都輸。
蘇酩看他玩得是二十一點,雖然自己沒有實際玩過,但也知道怎麼玩的,就下場跟着來兩把。
一開始有輸有贏,主要是跟孫澤建立初步的印象,然後跟同行的手下做戲,一把從對方手裡贏了好幾萬。
這回孫澤開始刮目相看了,盯着他覺得有些羨慕,而蘇酩也學着電影裡贏家的樣子,賞給荷官兩枚籌碼,惹得面前的金髮洋妞朝他直拋媚眼,惹來旁人的妒忌。
蘇酩繼續開始,卻朝孫澤望了一眼,示意繼續否?
孫澤是早就着了魔,纔不管那些拼命地押注,蘇酩也放開了,結果連輸幾把,卻把贏得幾萬都送了出去。
當然,他這是故意放水了,卻表現出不服輸的樣子,一拍桌子,拿出銀行卡讓侍應直接刷了十幾萬的籌碼過來,表示要繼續。
孫澤好容易翻本,當然不會怕他,還說來啊,咱們繼續。
蘇酩卻搖頭:“這個沒意思,敢開個貴賓房,咱們來點兒別的嗎?”
他詢問看場的經理,並出示了自己的貴賓卡,對方躬身笑說:“當然沒問題,只是貴賓房檯面上最少要有五十萬美金,需要爲您準備好嗎?”
蘇酩亮了亮支票,卻問孫澤敢來嗎,我們一對一玩點兒特別的。
孫澤也是走火入魔了,大笑說:“好啊,你要賭什麼,德州pu克,還是梭哈,我全行!今天,就沒想到會遇見個送錢的?”
蘇酩卻尋思了下,很扯淡地說:“我們玩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