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耍詐,許成尚以爲玩了出好戲,等發覺羊皮古卷是假的,他就懵圈了。
憤怒地揪起林朗,怒罵:“你們到底搞什麼?是你找的人對吧?都是你乾的!剛纔那人你一定認識,快找他把東西還來。”
“你什麼意思,我也是被綁架的,誰認識誰啊?”林朗也是糊塗着呢,自己莫名其妙被抓來,還說要給許家一份大禮,沒想到就變成這樣子?
幾個斗篷男的手下,也感覺不妙了,商量說咱們跑吧?
結果還沒離開倉庫,外面就有警笛聲響起,居然被包圍了。
幾個police衝了進來,一面把幾人控制住,一面將許成尚給營救出來,問他有事沒有。
敢情是許成尚老婆報警了,雖然許成尚不主張報警的,但此刻也沒別的辦法,就狠狠揪着林朗說:“你別想算計我,我們家的寶貝你得找回來。還有小飛受傷,你就是主謀!”
“大叔,你是不是瘋了?”林朗也來了脾氣,使勁推開許成尚喊道,“到底誰在僱兇殺人,我纔是苦主。咱們去警局,不過是我告你!”
“哎呀,我頭好疼!”旁邊虹姐也反應過來,發出很痛苦地聲音。
一行人鬧哄哄的,卻被送進了警局。
當然雙方的待遇是不一樣的,許家畢竟有頭有臉,很快成了受害人和起訴方,反而林朗和虹姐一直被扣押着盤問。
雖然知道他們是名人,也不敢怎麼難爲,但在許成尚的堅持下,仍然要做做樣子。
尤其是追問林朗和許飛的矛盾,以及許家被威脅的事,至於說到什麼傳家寶,林朗就迷瞪了。
他當時也看得不清楚,只見到一個奇怪的傢伙出來,把斗篷男給唬得一愣一愣,隨後還戰了起來。
當回憶到斗篷男的怪樣子時,耳邊似乎有個人在提醒,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對的,我那時已經幾天沒吃飯,實在記不得了!”
乾脆來個一推二六五,說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而且還要見律師。
很快,經紀公司接到通知趕來了,而隨行來的自然還有蘇酩。
他是大搖大擺走進海市警局的,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在走廊上碰見許成尚的時候,還若無其事望了對方一眼,當然許成尚認不出他是誰。
坐在審訊室的門口,蘇酩悄悄觀察着一切,心中自有盤算。
他已經看過那張羊皮古卷,上面確實有不一樣的印記,應該是古時華夏大地的秘境所在。
只是年代久遠,很多已經消失或者毀滅了,真正有價值的要去認真尋找。
這雖是一個好消息,但最好的消息應該是許家的秘密,他們至少知道里面一處最特別的秘境,是有用的。
此刻,靜靜在外面觀察着,直到自己被警方叫了進去,作爲證人錄口供。
“蘇酩是吧?聽說你也參加了初三那天的聚會,當時鳳凰演藝公司搞了個派對,在會上林朗和許飛發生了爭執,你是當事人?”
面對詢問,蘇酩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是的,我看見了。但那只是小摩擦而已,就像很多時候人們喝多了酒,就會言辭激烈,忍不住吵上幾句,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麼,你知道後來許飛出事了嗎?”問話的警員,擡頭望了望他,依舊公事公辦。
“出事?你說得是網上的短片吧?”蘇酩抱拳支着下巴,在桌上笑了,“我倒是有幸看了,以爲那不過是一出惡作劇?難道,不是許飛和大家開了個玩笑嗎?”
他這麼說,對方倒不知道怎麼問話了。
“現在有人說林朗爲了泄憤,私下裡找許飛報仇,懷疑是他乾的。
而且聚會上你受牽連被趕了出去,會不會也參與其中,或者知道什麼內幕?”
這時說到了關鍵的地方,開始向蘇酩遊說,想要套話,“你該知道,我們的政策是可以立功的,只要你肯坦白,可以爲你爭取機會……”
“是嗎?”蘇酩居然笑了,怎麼如今還搞坦白從寬這套,他忽然回頭望着窗外,雖然那是不透明的玻璃窗,但他懷疑在另外一端,許成尚應該可以看見自己。
然而那笑容,看得正在觀察他的許成尚夫妻,臉色一陣緊張。
“這個人知道什麼,他一定知道。”許成尚立馬激動了,要求局長加緊審訊,不要放過這個蘇酩,他肯定是關鍵人物。
但是他的要求,卻讓分局的林局長很爲難,能讓許成尚進來旁聽,都是破例了,還要聽從他的指揮,那不是胡鬧嗎?
police辦案,自有一套手法,豈是他這種外行能干涉,只有安慰許成尚說:“老許不要着急,只要他心虛有問題,肯定逃不了。問題是,你們到底丟了什麼寶貝,這麼緊張?”
“這個涉及商業機密,不太好說……”許成尚爲難着,不敢說實話。
林局長便只好笑笑:“那沒關係,咱們可以扣留他二十四小時,有的是時間。”
而獨自坐在詢問室的蘇酩,卻曉得此刻進入了膠着戰,八成許成尚着急了。
你想困住我,慢慢逼問情況,那就看看誰更着急吧?
他不動聲色地等着,而隱身進來的妙兒,卻用他的,悄悄發出了幾條短信。
一條是給方老的,說我被扣押在海市警局,不知爲何不讓出來?
另一條則是給姚雪雯的,告訴她這兩天自己可能回不去,讓她不要擔心。
至於第三條,則是通知遠在千里之外的蜘蛛,該去醫院幹活了。
前兩條消息,讓方老和姚雪雯兩人緊張起來,他們不約而同打出了電話。
很快,林局長接到了方齊唸的電話,對方直接就問是不是有什麼公衆人物,被請來協助調查。
當時林局第一個反應,以爲這是在問林朗,畢竟對方是明星,多少有些影響,搞不好還是什麼大公司的投資對象,肯定不能亂來。
就打包票說:“方老是吧?您放心吧!就是個循例調查,沒什麼特別的。我們不會爲難林朗的,畢竟咱是文明辦案……”
“林朗?不不不,我說的是蘇酩,這年輕人可是對國家很重要的人才,你千萬要注意他的安全。”
什麼,蘇酩?
林局長當時就覺得會錯意了,怎麼說得是這小子,他不就是來作證的,有什麼問題?
只好點頭先答應下來,示意警員準備放人。
許成尚一看怎麼這樣,就着急了,差點兒衝進審訊室。
林局趕緊讓人把他攔住,拉到一邊說:“老許,你今天怎麼了?太不正常了,那人不是來作證的,怎麼還有問題?”
“不是,我兒子快不行了。”許成尚眼睛都急紅了,“不管是誰,找林朗也好,還是什麼蘇酩的,必須得給他們說,救我兒子……”
“你……”原來剛纔收到醫院電話,貌似許飛的情況不太好,看來這位許家的當家人都快着魔了,分局長也迷糊了。
今天這事,自己總不能爲了他,幹什麼出格的事吧?
忽然又響了,接通後更不得了,還是軍區來的,竟然是老首長,也是他以前參軍的老上司,還是目前管分軍區的劉老。
立馬特恭敬地說:“劉老,你怎麼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