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誰擄走的?”
聽到滄止的話,祁墨瞬間失了冷靜,上前拉着他問道。
慕黎的神色也有一絲變化,他清冷的臉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多了幾分擔憂,眉頭也不由自主地蹙起。
這世上,能將滄鄴傷到的人很少,能在他手上將人搶走,並且傷了他的人更加少了,他似乎猜到是何人所爲了。
“是君湮皇子和他的手下。”
果然,滄鄴說出的這兩人,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人。
想要在滄止手中擄走雲笙的人,一般的人辦不到,也不會輕舉妄動,也沒有什麼人與她有深仇大恨,非要帶走他不可。
而君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給祁墨添堵。
他現在,可能已經反應過來,給祁墨添堵的最好辦法,不是將雲笙殺了,而是將雲笙帶回隱國,和君辭成婚。
“君湮!”
祁墨冷冷地重複着這個名字,語氣很重,他的神情也及其陰沉,讓人不自覺地瑟縮。
他不再管慕黎和滄止,轉身出了房間,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去幹嘛。
“怎麼樣?”
慕黎身形一直未動,站在原地,清冷的雙眸中毫無波瀾,平靜地看着他,淡淡地問滄止。
“沒有,我與墨王妃到的時候,便見他們已經在房間裡等着了,碼幅畫也在他們手中。”
滄鄴搖了搖頭,眉頭微布,手捂在胸前,嘴角還殘留着些許血液,早已沒了往日裡風度翩翩,變成了一副狼狽的樣子。
慕黎只是點了點頭,爲他把脈確定沒什麼問題,拿出一顆藥給他服下之後,便也轉身離開了。
他自己是去尋雲笙,在聽到君湮再次將她擄走時,他的心裡便不由得一悸。
他還記得,上次也是他在自己面前,將雲笙擄走,再見到她時,便是她渾身是血地倒在祁墨身上的樣子。
只要想起,他心裡竟然會不經意間出現一絲抽痛,雖然輕,卻足夠他體會到。
他的腳步,不知不覺間加快了些許,滄鄴看着他的背影,難免覺得有些奇怪,可這奇怪他也說不上來。
因此,他沒有再想,也離開了墨王府,回客棧去養病。
“子延,帶兵封鎖整個都城,什麼人都不許放出去,直到我找到笙兒爲止!”
祁墨的聲音很低沉,讓人聽了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王爺,封鎖都城,屬下以爲無用。”
子延躬身道,和君湮鬥了這麼久,他是有些明白君湮的性子的。
“怎麼說?”
祁墨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他,眸中帶着詢問,子延和君湮是死對頭,他是知道的,他這般說,必定有他的想法。
“君湮皇子的輕功向來很好,他們這麼快得手,想必是早已計劃好了一切,此時,想必他們已經出了都城,現在封鎖城門是沒有用的。”
子延低頭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後,便看着祁墨,只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祁墨不是沒有見到子延渴望信任的神情,但是他沒有明說。
特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子延便是一心爲自己,而他也很信任他,可子延卻一直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