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噠。
怎麼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容子謙那貨的名字?
陰魂不散的,可氣啊可氣。
要是她告訴這些人,容子謙其實是個衣冠情獸,總是想盡辦法佔她慕黎的便宜,他們會不會相信?
還是說這些人會立刻跳起來,把慕黎給扔出去?
畢竟慕黎侮辱了他們心中神祇一般存在的人物啊……
慕黎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她初來乍到,涉世不深,還是不要侮辱那尊大佛在衆人心中的男神形象的好。
門外衆人的議論聲自然一句未落的傳入了墨錦漓的耳中。
慕黎擡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只見墨錦漓的更加深沉,就像是……她搜索了一下腦袋裡的形容詞,哦,對了,就像是被章魚噴了一口唾沫,越來越黑。
估計把這人一巴掌打到牆上去了,摳都摳不下來。
“太子?你這是怎麼了?”慕黎輕笑着譏諷道:“好歹你也說句話啊,不說話是幾個意思?讓還是不讓?扭扭捏捏的怎麼不重新投胎,變成個女人?一點兒都不像個豪爽的爺們,怕是女人也沒你這麼糾結。這要是在現代,你雙11還不被老婆給直接踹出家門了?”
糾結的男人,肯定也是個摳門貨!這樣的男人要着作甚?
這話讓墨錦漓徹底的變了臉色,他赤紅着雙眸,突然從樓上飛身而下,動作迅速,讓整個醉仙樓都颳起了一陣風。
他徑直落到了慕黎的身邊,手上凝聚了無窮的內力,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然是要取慕黎的性命!
墨錦漓這一動作太過於突然,動作端的是穩準狠,所有的一切變故只不過是發生在眨眼之間,誰能想得到,太子竟然會突然有此舉動?
門外的衆人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沒想到太子竟然會親自動手!
太子殿下竟然要取慕家小姐的性命?!
不過就是一枚簪子而已啊?至於麼?
慕黎眼看着墨錦漓朝着自己擊來一掌,她眼眸危險的一眯,大罵一聲正準備
躲開,墨安知卻是瞬間擋在了她的身前。
男子身手矯健,剎那間就和墨錦漓扭打在了一起!
“墨錦漓你這個卑鄙小人!”墨安知皺眉怒罵道:“今日你要是敢動慕妹妹一根毫毛,我必定把你的太子府攪得雞犬不寧!打的你親孃都認不出你來!”
“墨安知!我勸你別管本太子的事兒!”墨錦漓未曾想到此次墨安知竟然又會護着慕黎,只想着快點兒把墨安知給解決了,再去取慕黎的性命!
今日這慕黎,別想活着走出醉仙樓!她的命,墨錦漓是取定了!
“本世子還就管了,你能怎麼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又過了兩招。墨安知不按常理出牌,本就是個混世魔王,整人的法子更是一波波的,眼下顯然並未把墨錦漓當回事兒。
看着那邊打在一起的兩人,慕黎在心中不屑的冷叱了一聲。
這墨錦漓的這人品真是感天動地啊,活到這麼大,就沒有見過這種差到極致的人。
不過墨安知倒是個好人,三番四次的助她慕黎,這個人情,她記下了!
二樓的欄杆之上,獨孤慧寧靜靜地看着樓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玉指緊緊地竄到了一起。
那二人不消一刻鐘的功夫,已經過了十數招,漸漸地,墨錦漓處在了劣勢,怕是不消一會兒,就會敗下陣來。
獨孤慧寧的眼底明顯有殺氣浮現,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尤其是她聽到墨錦漓和墨安知的對話之後,手就攢的更緊了幾分,關節處甚至都泛起了白色。
若是仔細觀察她的瞳孔的話,不難發現她的目光一直都是追隨在墨安知的身上的……
她眸光移動,看了看二人身旁不遠處的慕黎。
慕黎一臉閒適的模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好戲,時不時的還拍手叫一聲“好”。
她憑什麼?
東籬國最優秀的人正在打鬥,而她卻全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她憑什麼能夠得到容世子的關照,處處護着
她?
越想越是不甘,獨孤慧寧眯了眯眼睛,突然不送聲色的對着隱藏在人羣中的一人做了個手勢,然後指着慕黎慕黎所在的方向,比了個“殺”。
人羣之中,立刻就跳出來了一名黑衣的蒙面男子,手中拿着長劍,朝着慕黎的位置,直直的刺去!
慕黎原本看熱鬧看的好好地,冷不丁的感覺到身旁不遠處逼來了一陣殺氣,她扭頭去看,正看到一把鋒利的長劍,朝着她刺來!
她下意識的要躲,可那人卻是一早就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的退路,劍上殺氣不減,直直的刺嚮慕黎的要害!
看這手法,一眼便知是身經百戰之人!
墨安知從那人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了慕黎那邊的情形,他原本想去幫她,可墨錦漓突然虛晃一招,拖住他的身形,讓他分身乏術!
衆人也顯然沒有想到半路會突然蹦出來個蒙面的刺客來,人人都看着那長劍,心中爲慕黎捏了一把汗。
長劍折射出一抹冷冽的光芒,晃得人眼睛生疼,慕黎眼見着那長劍越來越近,卻無法躲避,心裡十分不爽。
要不要這麼玩兒真的?她才穿越來沒兩天呢,小命就要丟了?
況且這蒙面刺客還是半路上殺來的,連何方神聖都不知道,更不知和他什麼仇什麼怨了。
就算死,也不能當個糊塗鬼吧?
慕黎原本以爲自己此次是死定了,想要躲開,卻無處可躲!
卻不想突然一陣熟悉的氣味兒鑽入了鼻子裡,她立即睜開眼睛去看。
果不其然……
容子謙一席白衣隨風飄揚,他偉岸的擋在了慕黎的身前,手指只是輕輕一動,那蒙面黑衣人的長劍憑空的斷成了兩截。
黑衣人一看到來人,表情一變,下意識的就要逃,卻不想容子謙又是輕輕一動手指,桌子上的筷子就朝着那人的腿上打去,他生生的跌在了地上。
那人一見逃跑無望,從胸前拔出一枚匕首,衆人以爲他又要不軌,卻不想,那匕首刺向的卻是自己的心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