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派人安排國師和姜國皇帝先出宮,”帝王這時也開了口,畢竟來者是客,況且這兩個人在這裡,很多事情坐起來都束手束腳的:“今日宴會發生了一些意外,實在是有些不太盡興,朕改日再宴請你們,以彌補今日之憾。”
凌季玄一顆心早已不在宴會上了,巴不得即刻去找慕黎的下落,自然是同意的,他點了點頭,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本國師就不用人送了,自己出宮即可。”
話音一落,他對着頤嫺郡主使了使眼色,頤嫺郡主立刻就跟了上來。
而姜國皇帝東方哲卻是看了看身旁的祥樂公主,這個皇妹,向來和他都不怎麼親近,這次卻硬是要跟來東籬國,也不知道跟來是爲了什麼事情。
別人讓他出宮,他也不好強留,便也從位置上站起來告了辭就離開了。祥樂公主自然也跟上。
見姜國和夕照國的人離開了之後,帝王這才臉色好看了些,他看了看一旁心早就不知道飛向了何方的墨非塵,有心考驗他一番,便問道:“十三覺得,現在應該怎麼辦?”
“墨安知去了宮外搜尋,但是事發地點乃是宮內,今日參加宴會的名單禮部都有記錄,慕妹妹消失不可能無緣無故,兒臣覺得,宮內也很有必要好好地找找。”一邊說着這話,墨非塵一邊朝着帝王跪了下來:“父皇,兒臣和慕妹妹向來交好,這件事情,兒臣也是十分的關心,爲了慕妹妹的安全着想,請父皇下令——搜宮。”
“哦?難道十三你不怕人心不穩?”墨成淵這時開了口,他有心摻和一腳,而且眼下墨非塵乃是他最大的勁敵,自然不會讓他好過:“母后方纔不是說了,搜宮乃會讓大家恐慌,傳出去了也不好聽麼?”
面對墨成淵的質疑,十三皇子卻是十分的堅定,反駁道:“今日宴會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人心早就動盪不安,搜宮要是真的能夠查出來一個所以然來,大家自然也是樂於見到真兇浮出水面的,難道
不是麼?”
此言一出,在場不少人都在點頭。
總歸事情是發生了,不及時的找出來源頭,誰知道下一個遭殃的又會是哪一家的人呢?只有從根本上解決了問題,人心纔會真正的安定下來。
“好!有魄力!”帝王讚許的看了十三皇子一眼,他本身主張的也是搜宮,方纔聽了皇后的建議,只不過是因爲那兩國的人在場,如今人既然是已經走了,要搜自然是可以的:“今日搜宮之事,宮內若是有半點兒的風聲走漏了出去,朕唯你們是問!”
大家都知道皇上對這件事情上心的很,不敢多說一個字。
“十三,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了!”帝王再次發了話,眼中滿是期許。
“是!兒臣必定不負希望!”十三皇子得了命令,立刻帶領兩隊禁衛軍開始一座座宮殿挨個兒的搜尋了起來。
轉而帝王又將目光落到了太子和九皇子的身上,表情有些深沉。
“近來京城有些不太平,朕倒是想到了一事需要你們去辦。”
一聽到皇帝說的這話,墨錦漓和墨非塵二人都來了興趣,立即一撩開衣袍跪了下來:“兒臣願意爲父皇分憂!”
帝王自然將他們臉上那高興的情緒收入眼中,眼底不經意的劃過一抹譏諷,卻藏得很深:“算下來,普惠大師圓寂已經快一百天了,可真兇還未找出來……”
“父皇可是要兒臣們重新接管大理寺,調查真兇?”墨錦漓沒忍住,眼底一片興奮,就知道墨安知和墨非塵兩個人不中用,最終皇上還是要將大理寺的權利還給他,哼。
卻不料,皇上搖了搖頭,看到太子臉上那對權利的殷切期盼,眼中的不屑更多了幾分:“爲了安撫民心,你們二人就代替朕去寒山寺齋戒一個月,也算是慰藉那普惠大師在天之靈。”
什麼?
墨錦漓和墨成淵二人眼底滿是驚訝,去寒山寺齋戒一個月?
整日在寺廟裡清湯寡水的呆着,過着清心寡慾的生活?
他們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尤其是太子墨錦漓,原本打算儘早設法將獨孤惠寧從那離宮裡救出來,可得不到皇上的重用,而是被皇上派去了寒山寺那種地方?那還怎麼救她?
“父皇……兒臣明明可以跟十三弟一樣爲您分憂,您爲何……”
“怎麼?太子覺得去寒山寺爲民祈福不是爲朕分憂?”帝王打斷了太子的話,眉頭皺了皺,目光從墨錦漓的臉上刮過,像是寒冷的劍一般,讓人心中發寒。
墨錦漓觸及到了皇帝的那不善的眼神,心裡一片淒涼,全部的話都啞在了嗓子裡。
墨成淵的臉色也是黑成了炭色,但他比太子要稍微沉得住氣些,朝着皇上叩頭謝恩:“兒臣遵旨!”
“太子,還不向皇上謝恩?”見墨錦漓半晌都沒動,心中顯然很不服氣,皇后連忙提醒了他一聲。
皇后明明是好心,可墨錦漓顯然不這麼以爲,瞪了皇后一眼,才無奈的朝着帝王叩謝。
這一眼自然沒有被在場的大家錯過,尤其是一直死死盯着他的皇帝,他的眉頭早就已經擰成了一團。
這個太子,太讓人失望!
另外一頭,凌季玄和頤嫺郡主二人原本是要出宮,可是頤嫺郡主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腳步。
天空的月亮很圓又很亮,照在了她的身上,給她隴上了一層暖暖的光。
凌季玄回頭看着她,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我總覺得事情還沒有結束,哥哥,咱們就這麼出去了?”頤嫺郡主小臉一皺,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今天下午,我和慕姐姐他們一起去找珍嬪,雖然沒有進她房間去,但總感覺她的房間裡有些怪怪的,而且,她又是西域的人……我都能感覺的到她會咒術,要不,咱們偷偷地去她的房間裡看看?”
“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凌季玄腳步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