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眼還真小!男子漢大丈夫,有所作爲,有所不爲,爲何就不能來成全我做一件好事?”明清一臉無辜狀,攤開手略做無奈的回答。 “你想做好人?總要告訴我實情吧!”明清微眯着雙眼,不敢置信他居然能說出這樣正氣凜然的話。 “原兒,速度!”老酋長拍一下他的後背,幽怨的臉上寫滿了不開心,不悅的說道:“你們兩個人真墨跡,不就是要用這個寶貝去幫助別人,那麼簡單的事,居然還搞得大費周折,來!” 在牧原還沒回魂的時候,望已經被老酋長搶到他的手中,然後衝着明清爽快的說了一句:“拿去!” 隨後,在衆人的驚訝中,他們爭來爭去的寶貝‘望’以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嚮明清站的地方飛去。 明清眼疾手快,華麗的一個180度翻轉,把寶貝望握在手心,最後穩穩降落在地。 牧原非常吃驚的看着眼前一切,懊惱的叫了一聲:“不要”。 可惜,寶貝已經安然無恙的落在明清手裡。此時,明清還特意把它揚一揚給遠處急得跺腳的牧原看一看,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容。 他側身,明亮一揚的眼睛此刻變得灰暗,心情無比複雜,感覺此生已經無愛,訝異的問他:“爺爺,您這是幹什麼?” “呵呵,沒事,不就是一個寶貝嘛,我那裡藏的多的是,回家隨你挑,啊!”老酋長好像沒感覺似的,傻笑一聲,聽這話音,分明就是哄孩子的語氣。 “……”牧原心裡很失落,不懂爲何在這一刻居然正大光明的偏袒明清。 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他的孫子?不會是野生的吧! 想到這,他已經沒有力氣在迴應老酋長開的玩笑話。 明清也很訝異,身影一頓,沒想到他居然以這種的方式,幫自己拿到寶貝,剛纔不是在秀愛嗎?怎麼變卦那麼快?竟然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纔好! “師尊”小敏看着他的背影,那麼落寞,那麼寂寥,讓她忍不住心疼,走向前,低聲喊道。 “何事?”明清聽見小敏叫他的聲音,立馬穩定自己的情緒,對着她冷冰冰的問道。 “師尊,既然寶貝得手,不如我們撤!” 明清聽懂了她的弦外只音,無非就是不需要再用一個條件來交換,得來全不費工夫,豈不妙哉! 明清沒說話,沉吟不語,擡眼看着他們兩個還在爭吵,手一揚,他的手下立馬會意。 然後,就在牧原和老酋長驚愕的眼神中帶頭飛到半空中,緊其身後的是他的手下。 他衝着牧原氣勢如虹的叫道:“我欠你一個條件,等你想到了,在來找我!” 說完,他轉身帶着他的人傲然離開了這裡。 牧原指着天空飛行的明清,臉色從驚愕轉化成憤怒,一會紅一會白,就像調味料似的,五味雜陳,忍不住咒罵道:“你這個臭道士,居然學會搶劫?你別走,我們打一架,打贏我,就送給你,你給我還回來,臭道士……” 老酋長看明清他們已經撤離,看着暴跳如
雷的孫子,嚇得躡手躡腳的往後一步一步挪步。 “爺爺”回頭一看,看着自己的爺爺也想走,牧原陰深深的叫道。 老酋長只感覺背後一涼,心裡暗想道:“完了,” 悽慘、苦惱的臉色在他一轉身的過程中變成了無奈,笑嘻嘻的問他:“原兒,什麼事啊” 說話語氣特別輕,生怕自己的身影時刻提醒着牧原,他剛纔做的惡作劇。 “您說呢?”牧原也學着他輕聲說道。 只不過語氣中帶着滿滿的威脅和憤怒! “那個,原兒,我先走一步哈,你先消消氣”邊說,邊往後退,加快腳步一不溜煙就跑到五米外。 牧原現在滿肚子火,看老酋長居然給他玩這招,聲嘶力竭的衝着遠處,咆哮道:“爺爺,回來時別讓我揹着你!” 放完狠話,心情才舒坦些,看着遠處慢悠悠走路的老酋長,小聲嘀咕道:“年紀那麼大了,居然腿腳那麼利索,真是年過半百的老翁嗎?” 他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不相信。 不管結果怎麼樣,在牧原眼裡還是心疼佔據着多一些,只見他快步跟上前,扶着老酋長的腰攜手並肩同行。 只是牧原一路都沒有想通,爲何剛開始要置他與死地?爲何明清一來,又決定跟他相商?爺爺爲何又揹着他故意把寶貝扔給他?明清又是要它幹嘛? 滿腦子的疑問,佔據了他的整個神經,他側臉看着滿臉笑容的爺爺,嘆了一口氣,想問他的話全部壓在心裡,失落的陪着他來到了桐鄉鎮。 中午的陽光,沒有百姓們想象中那麼毒辣,伴隨着點點微風,也是絲絲涼爽。 熱鬧的小鎮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路人不斷的穿插着五顏六色的攤位上,買東西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七夕剛過,很多攤販都沒有撤掉自己攤位上千奇百怪的貨物。 來這裡賣東西的攤販們,嘴角都帶着笑,因爲買東西的人越多,今天掙得錢就會越多,生活也就會越來越好,然後可以買點想吃的好酒好菜犒勞自己。 爺孫二人邊走邊看路邊的風景,看着與他們擦肩而過的路人,由衷感嘆時間真的就像一本書,過去的好壞一翻篇,就可以重新開始。 牧原也是佩服不已,忽然感覺他們都不如這些純樸的老百姓勇敢。 他們承受的磨難並不比他們少,可他們依舊快樂幸福的生活着。想想自己,還真的挺慚愧。 “呵呵,好熱鬧!當時的我就是在這裡第一次跟岑溪相遇。”老酋長看着眼前的景物,指着前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擺的攤位,懷念的笑着說道。 “我們去看看”牧原輕聲細語的問。 對於爺爺和岑溪奶奶的故事,他只知道其一卻不知其二,很多都是懵懵懂懂,如今總算可以融入那個環境裡去,牧原也是激動不已。 “恩,我怎麼覺得還是那個老太太呢?哈哈”老酋長不知道是魔怔了還是太懷念過去,居然認爲那個老太太還是當初給他們牽線的老太太。 “怎麼可能,爺爺,先不說那個老奶奶多少歲數,就說岑溪奶奶都已
經離開快百年了。”牧原不想戳破他的夢,可是他必須讓老酋長認清事實。 “我知道,臭小子,你就不能看破別說破!就不能給你爺爺我一點面子?”老酋長失落的表情也只是一瞬即逝,很快就被他的不服氣所代替。 “我沒有。”牧原一臉委屈的解釋。 本來還想再說一句“我是爲了你好”,可是這句話卻卡在咽喉裡,久久不能平息,終究還是嚥了下去。 他們沒幾步就來到了老奶奶的攤位前,牧原一看全部是女子所用的首飾。 鎏金色的步搖、色彩鮮豔的簪子、各色各樣的胭脂水粉、獨特一別的妣尺梳等,讓牧原不禁眼花繚亂,賞心悅目。 老奶奶一臉的慈祥,雖說白髮蒼蒼,但依舊看起來很年輕,似乎遍佈臉上的皺紋根本就遮掩不住她的優雅氣質,甚至從她倩麗的眉眼中,都可以清晰看出年輕時貌美的影子。 只見老奶奶和藹可親的說道:“二位客官,有喜歡的就買一個,送給心上人正好!” 牧原衝老奶奶禮貌性的笑笑,眼尖的看到右上角擺放着一個玉簪子。 他輕輕的拿起它,這才注意到原來簪子上的圖案是蝴蝶形狀,雕刻的栩栩如生,煞是可愛! 可是他對玉瞭解甚少,不知道這玉的層次和質量怎麼樣。 於是把它放在太陽底下,仔細端量,想看看玉的層次怎麼樣,如果是好玉,就給塗塗買一個,心想她戴起來肯定好看。 老酋長卻沒有欣賞美麗的首飾,而是眼睛一直盯着賣首飾的老奶奶看,激動又肯定的一手扯着牧原的手臂,一手指着老奶奶說:“原兒,就是她!還是那個老奶奶!沒錯,就是她!” 牧原被他一扯,甚是訝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位溫和的老奶奶。 剛纔沒注意看,聽爺爺一說,他才發現老奶奶的穿着打扮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整天在外、起早貪黑賣東西的攤販,反而更像是一個玩過家家的富家太太。 而且,她的皮膚並沒有跟她妙齡一樣變得鬆弛,反而更緊緻有型,白皙細膩,這讓牧原心聲警惕,多看老奶奶幾眼。 老奶奶只是衝他們笑笑,卻不言語,似乎在跟他們打啞迷。 當牧原剛想問她時,從他的左側走過來一位翩翩公子,只聽到他溫柔的喚道:“月兒,賣的怎麼樣?” 牧原和老酋長尋聲望去,只見這位公子,第一印象就是溫潤如玉,彬彬有禮。 沒有華麗的言表,卻也沒有樸實的餘華,好像他把高貴和純樸融爲一體,合二爲一,就形成了他這樣的淳真氣質,看起來很舒服、很清爽的感覺。 老奶奶看見是他歸來,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幸福,柔聲應道:“餘生,你回來了?” “恩”名叫餘生的公子衝牧原他們微微頷首,然後踱步走到她的身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輕聲問道:“月兒,不要太累了,知道嗎?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剩下的我來?” 看着他們親密的舉動,牧原和老酋長更加驚詫不已! 他們的關係……牧原真的不知道用什麼詞形容比較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