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奪目卻又暗藏殺機的劍芒將整片虛空覆蓋,一道身穿血色長袍身影突然在虛空中閃現而出,正是使用魔劍穿梭空間的能力從那劍芒風暴中逃脫出來的凌天。( ·~ )
凌天利用魔劍穿梭空間從那自己製造出來的劍芒風暴中脫身而出,穩穩的利於虛空之中,看着那處於劍芒風暴中心的魔煉。
他能夠清晰感覺到魔煉的氣息不但沒有絲毫減弱,甚至還反而有些增強,“看來普通的攻擊對他的不死之身是沒有效果了,難道只能用那一招了嗎?”
凌天不由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就算他在修爲上和屍皇魔煉只差了境界,但實力上還是不小的差距,唯一能夠縮小這差距,甚至反超過魔煉的招數,應該也就只有那一招了吧。
“臭小,要動手的話就趁現在吧,雖然那屍皇魔煉的實力現在只有雷劫期的境界,打你你不要忘了,他在上古時期可是連仙界那些人都懼怕的人物,實力已經遠遠凌駕于飛仙期的修真者,即使他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前,但你想要靠着祭劍訣的劍噬來戰勝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劍靈老頭那沉悶的聲音也在魔劍血海空間中響起,緩緩傳到凌天的腦海裡面。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賤老頭。”凌天微微皺着眉頭,身體經脈中的真元也順着一條詭異的路線運轉起來,魔劍血海空間之中的磅礴靈氣源源不斷的補充到凌天體內,恢復着那急劇消耗的真元和氣血。[ ~]
凌天整個人突然散發出一道道耀眼欲盲的血光,那陣陣血光在凌天的長袍上緩緩涌動,一個血色巨人的虛影也在凌天身後浮現而出,那血色巨人手中同樣拿着一把長劍,依稀能夠看出那也是魔劍在虛空中幻化而出的虛影。
一道道真元瘋狂的涌入那個巨人虛影之中,使其逐漸變得凝實起來,而本來血色巨人那模糊不清的面孔,也漸漸變得清晰可見,定睛一看,原來那巨人正是凌天的另一個分身。
感受到經脈中因爲真元瘋狂涌動而引起的一陣陣劇痛,凌天那皺着眉頭的臉上不由更加慘白了幾分,那是因爲他體內的真元和氣血被不斷抽出,而導致他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再加上他那一雙散發着凌厲煞氣的血色瞳孔,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很是可怕。
“屍皇魔煉,我說過今天一定會阻止你的行動,所以接下來這一劍,便是我們決出勝負的一劍,天寂。”凌天緩緩擡起頭,看向了那依然困在劍芒風暴中的魔煉,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手中的魔劍也緩緩舉過頭頂。
伴隨着凌天舉起魔劍的動作,他身後那個和他一樣屹立於虛空之中的血色巨人也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巨劍,那巨劍之上同樣繚繞着足以燒融鋼鐵的血色魔焰,給人一種這巨劍似乎能夠一劍貫穿天地的震撼感覺。
“準備動手,一旦魔煉出現什麼意外,我們立馬動身離開這裡,我們天魔宮,可不能就此葬送在這裡!”只能說凌天這一招驚天動地,已經讓無心魔君都對屍皇魔煉失去了必要的信心,他也知道屍皇魔煉現在的實力只有雷劫期,或許之前還能夠壓制住還只有金身期實力的凌天,但隨着那個血色巨人在凌天身後浮現而出,無心魔君也開始真正的意識到,凌天這個修真界後起之輩的強大之處。[ ~]
而此時凌天舉起魔劍手也在劇烈的顫抖着,這一招天寂是他從那天罰一劍之中悟出的另一招劍術,和那天罰一劍一樣,施展這一招天寂,同樣需要燃燒凌天自身的真元和氣血,只不過比起那天罰一劍,這天寂燃燒的氣血還不至於導致凌天立即死去,,最多也就是他的壽命縮短個幾年而已。
或許幾年的時間對於世俗界的大多數凡人來說都是一段漫長的時光,但對於修真者來說,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因爲修真者的壽命會隨着他們修爲的提升而增加,對於達到出竅期境界的凌天來說,他已經擁有了接近兩百年的壽命,所以爲了阻止魔煉的行動,犧牲個幾年的壽命,實在是不算什麼。
這不過此時他舉着魔劍的雙手很明顯已經超過了他的極限,那握着魔劍的右手依然在劇烈的顫抖着,那右臂上的皮膚已經一寸寸的裂開,一縷縷血絲從那裂開的皮膚下滲透而出,緩緩注入到他身後那一個血色巨人虛影之中,使得那個虛影變得更加真實和凝鍊。
那種血脈被強行從體內剝離而產生的虛弱之感,使得凌天不由發出一聲悶哼,忍住那股從右臂上傳來的劇痛,凌天握緊手中那不斷翻滾着血色魔焰的魔劍,向着那剛從劍芒風暴逃脫出來的魔煉,一劍斬下。
“天寂!”
而屍皇魔煉剛剛從那劍芒風暴中逃脫出來,還在爲凌天這一招劍術暗歎不已,便猛然看到一把驚天巨劍從空中向着自己斬落而下,那巨劍之上攜帶的威勢和狂暴的魔焰,使得魔煉心頭不由升起一股沉悶之感。
知道這一劍威勢驚人,魔煉剛想抽身躲開凌天這一招的鋒芒,卻無奈的發覺那血祭大陣的關鍵陣法所在,便是那軒轅夜兒所沉睡的黑棺,正處於凌天這一招天寂的攻擊範圍之內。
“夜兒……”屍皇魔煉低聲沉吟了一聲,隨即突然舉起雙手,那古銅色的手掌之中爆出一團團黑色屍炎,形成一面泛着奇異黝黑光澤的盾牌,擋在了自己頭頂,“屍炎盾。”
那透露出一股沉重氣息的盾牌穩穩維持在屍皇魔煉的頭頂上,在凌天手中那把血色魔劍劈下來的一瞬間,及時的擋在了魔煉的頭頂上。
在那血色巨人手中的巨劍,隨着凌天手中魔劍下劈的動作,也劈向魔煉的時候,魔煉便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劍氣撲面而來,隨即在他的周圍形成一股劍氣風暴,濃密的劍氣宛如一把把烈刃切割着他的身體,猛烈的罡風將他那一頭齊肩的長髮盡數揚起,顯得飄逸非凡,只是此刻魔煉臉上的神情,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和淡漠,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之色。
那血色驚天巨劍在凌天手中的魔劍對着魔煉一劈而下的時候,也向着魔煉頭頂那一面黝黑的巨盾一劈而下,只聽轟的一聲悶響,隨即而來的不是那震耳的爆鳴聲,反而是一陣詭異的寂靜。
那是由於在巨劍和巨盾交擊處,那驚人的衝擊波和猛烈的罡風,已經將其中的空氣盡數排擠了出去,導致在這血雲中心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音障,使得所有人都失去了聽覺。
但失去的聽覺,在那股驚世的衝擊過後,不過短暫的片刻,便從新恢復了,只不過那股驚人的真元衝擊依然去勢不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衝擊到凌天和魔煉二人身上。
凌天剛剛施展了這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世劍術天寂,身體正是十分虛弱的時候,那魔劍加持在他身上的血色長袍根本抵抗不住這股猛烈的真元衝擊,凌天的身影在一瞬間被衝擊開去,飛離了這血雲中心,虛空中散開一朵朵血花,那正是凌天身受重傷而吐出的大口鮮血。
而魔煉其實也不好受,此時他只覺得胸腔中一股狂暴的氣息翻涌不已,那由他的本命屍炎構成的黑盾也在那血色驚天巨劍的一擊下分崩離析,而且血色巨劍依然去勢不減的劈砍到他身上,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凌厲萬分的劍氣衝擊進他的體內,在他的經脈中四處奔走,破壞着他體內的經脈和血管,將他體內不斷運轉的真元攪得一團糟。